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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仙門地氣忽動,正華殿顫動搖晃,杯碟脫手而碎。不光是江應鶴愣了一下,周正平也跟著懵,兩人當即遁光而出,停留在半空之中向地氣顫動之處眺望而去,見到一處清凈幽然的山峰從半空中斜斜滑落,被從中斬碎。周正平揮了揮拂塵,一道青光將半截山峰托舉住,慢慢地放到蓬萊地面之上。周圍已有包圍觀看的弟子,議論驚嘆之聲不絕于耳。他隨后轉過頭,看著江師弟霜白冷峭的下頷弧度,道:“玄微,這個碎掉的山峰,好像是你的清凈崖啊。”江應鶴面無表情地看著自家房子塌了,腦海中已經浮現出好幾個可能,直到他看到斷峰之上的兩人身影。與此同時,耳邊響起掌門師兄顫顫巍巍的話語。“玄微,好像是你徒弟在……”他想了想,沒說打架斗毆,含蓄道,“……切磋啊?”江應鶴:“……”6、第六章整個清凈崖被劍鋒割裂,原本的仙府洞天變為一片斷壁殘垣,而兩人交戰之地,更是滿地狼藉。他那個才入門兩年、剛剛筑基不久的二徒弟,身上的骨頭都被打斷了幾根,筑基靈臺之內的靈力耗盡,幾乎枯竭。江應鶴把秦鈞扶起來,抬眸看向李還寒,正要發作之時,見到他持劍手臂的表面肌膚一寸寸撕開,天魔之體的特殊之感驟然降臨,血跡從指尖上往下滴,活像是一個再世煞星。江應鶴心中一跳,想到他闖進太虛秘境中,功體雖未受損,但看樣子也有地方出了差錯,否則以秦鈞當前的修為,又如何能讓李還寒再次受傷?他伸出手,將骨骼斷裂的地方給秦鈞接上,原本的冷淡神情也有些松懈了,問道:“打架?”秦鈞低聲道:“是師兄指教。”江應鶴轉過身,走到李還寒面前,看著他一動不動地立在原地,眸光晦澀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指教?”江應鶴看著他收起血劍,便挽起了對方的手,像往常一樣用靈力探入進去,果然發現天魔之體中濁氣累積。他那只手霜白修長,泛著一股冷潤的色澤。李還寒的目光下垂了幾寸,停在他的手背上,記得江應鶴不喜歡血污。但此刻,師尊的掌心又沾到了自己的血,不知道是第幾次。他深深地吐出一口氣,語氣緩了下來,道:“嗯,指教。”江應鶴原本讓這倆人氣到了,但看著現下這場面,反而說不出來懲罰之類的話語。他一邊將大徒弟體內的濁氣清除導順,一邊板著臉道:“你們是指教切磋,還是要拆家?下次再這么打,就都給本座從清凈崖滾出去面壁。”李還寒看了他半晌,那張向來深邃冷肅的臉龐上,神情慢慢地回暖了一些,又恢復到江應鶴印象中的、平和而溫柔的模樣。“是弟子的錯。”李還寒道,“切磋而已,過猶不及。”江應鶴略微頷首,教訓完這個,剛想回去看看另一個,卻被李還寒突然握住了手,對方體內的氣息再度紊亂了起來。江應鶴:!他連忙將靈力渡過去,沒有注意到這個面對他溫柔好說話的男人,在凝視過來時,眼眸里的幽深莫測。李還寒盯著他低垂下來的眼睫,再度聞到師尊身上冷而繾綣的香氣。江應鶴的唇很薄,血色不重,像是一瓣初綻的梅花。就是這雙嘴唇里,說“命途永遠是自己的,天道不能移”、說“你是我唯一的徒弟”……在轉世重修的六十余年中,這雙薄唇曾說過許許多多這樣的話,是從來沒有人對李還寒說過的。他慢慢地觸摸到了江應鶴,確認了真的有這樣一個人存在,用幾十年的時間將對方劃進自己的領地里,直到……李還寒抬起眼,看到江應鶴身后緩慢勾唇的秦鈞,心中的暴虐和冷酷節節攀升。而江應鶴身后,那個印象中較為沉默、不太說話的灰眸青年,卻眸光焦灼地停在他纖秀挺拔的脊背上,毫不在意地跟李還寒目光相撞,也毫無忌憚地露出冷笑,挑釁般地舔了舔唇,仿佛在嘲笑魔修的偽裝。————清凈崖由江應鶴一道符咒重建,倒是并無大礙。只是他自以為解決了他們師兄弟的矛盾,卻沒有注意到這兩人之間的和平,只是在表面上勉強維持而已。夜寒風冷,仙府拔地重建,重塑懸劍臺之時,秦鈞正在江應鶴眼皮子底下運行周天、修煉鍛體。他的身軀介于青年與少年之間,從外表上看,的確是一具強健有力的體魄,肢體修長勁瘦,連眉目之間都沉淀著一股令人感到危險的壓制力。但這終究是一個被鬼族怨氣吞沒、萬鬼侵神的少年人。在江應鶴的眼中,他的神魂和筑基靈臺都十分脆弱,即便是與師兄切磋,大抵也是吃虧的那一方。他一邊想著,一邊將忘塵劍的擱在膝頭,將那顆寒玉鏡石做的劍墜綴在劍柄上,指腹滑過上面編織出的繩結。江應鶴剛剛戴好劍墜,便聽見一旁秦鈞的聲音。“師尊。”他喚這幾個字的時候,并沒有李還寒的溫柔,反而像是一潭莫測的寒淵,逐漸地沉了下去。江應鶴應聲抬頭,見到秦鈞運行完一個周天,鐵灰色的眼眸盯著自己手中的雪劍。“李……我師兄,”他從善如流地改了口,“他是一個什么樣的人?”江應鶴乍一聽見這句話,以為他是讓還寒嚇到了,為了師兄弟之間的和睦相處,便非常耐心地給鈞兒解釋道:“你師兄?他特別溫柔。”秦鈞怔了一下:“溫柔?”他回憶了一下白天時,那只魔修赤紅眼眸的樣子,渾身的殺機幾乎凝成實質,看不出究竟有哪點是和溫柔這兩個字沾邊兒的。反而是江應鶴,表面看上去冷淡,但交談舉止和話語之中,總是帶著一股很柔和的氣息,不像是在修真界中的正道、倒像是在什么極度有序的社會環境下成長起來的,讓這只重見天日的惡靈從身心里蘊發出饑餓感……也許這才是“溫柔”。秦鈞盯著他的指尖,看著那只白皙的手指在劍墜上撥動。“你師兄關心同門,這次為期兩年的太虛秘境歷練,就是還寒領隊的。”江應鶴道,“至于今日,他只是想指教你,下手是有分寸的。”秦鈞再次回憶了一下……若非他們兩人都不只是表面的實力,恐怕他下手的分寸就是單純的往死里打。這只圖謀不軌的魔修,裝得還挺像那么回事兒的。秦鈞舔了舔牙齒,支著下頷沒說話。魔修接近正道,尤其是江應鶴這樣的正道,無非就是兩個念頭,一個是借地重修、最后掠奪殘殺,另一個便是等到恢復全盛之后,將這位仙君圈做爐鼎。從李還寒的反應來看,更像是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