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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楚。俞自傾到來之前胡翰濂夫婦一出惺惺作態的大戲在此刻更是如同澆在烈火上的滾油,當時演得有多用力,現在就能夠燒得他們有多痛。幾乎不用過多猜想就知道,這個夜晚對于他們、對于沈氏而言是怎樣的難眠。在俞自傾沉沉睡過去的這個夜晚,沈氏遭受了有史以來最嚴重的打擊。胡翰濂在記者會上那狼狽的一摔幾乎奠定了胡翰濂夫婦在這場拉鋸戰中的慘敗。已經不需要更多的解釋和說明,胡翰濂的反應已然說明了一切。沈青毅甚至已經顧不得沈青蕾的名譽和胡翰濂的前途,沈氏各個方面亮起的紅燈足以讓他應接不暇。原本處于觀望狀態的投資方、合作方現在皆因這最后沉沉落下的一錘齊齊要同沈氏撇清關系。沈氏這個運轉了多年的巨大機器,在這個夜晚緩慢又沉重地開始停止轉動,并且逐漸有了分崩離析、大廈將傾的頹態。沈青毅甚至已經不屑于再去甩胡翰濂巴掌,他此刻只有難以言說的悔恨。盡管他多年之前就已經看出胡翰濂作為男人的致命弱點,但偏偏沈青蕾對對這個人有執著的偏愛,讓他也不得不心軟讓步。事實證明,胡翰濂即使能夠搖身一變擺脫他那窮小子的酸氣,卻到底是個扛不住事的沒用廢物,只是在稍微大一點的火中一淬,便飛快地原形畢露了。沈青蕾和胡一一的哭聲弄得沈青毅心煩意亂,沈青蕾不停地哭喊著,口口聲聲要沈青毅救她。她自小出身名門,驕傲了一輩子,到哪里都是閃光耀眼的,又怎么能受得了從此過上深陷低谷、暗無天日的生活?沈青毅氣極,捏著她的下巴大叫:“沈青蕾,你醒醒吧!沈家還在,我可以由著你做一輩子的大小姐,可沈家若是不在了,你又能求得了誰依仗得住什么!”胡一一從未見過沈青毅如此對待自己的母親,當下嚇得驚恐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卻不敢哭出聲音來。沈青蕾臉色慘白,已經哭得滿臉淚痕,哪里還有半分平日里嬌貴的模樣。她終是無力地一攤,半晌才又帶著哭腔喊了聲“大哥”,顫抖著聲音開口道:“那我到底該怎么做?”沈青毅放開她,臉色差到了極點。他自問從小到大沒讓沈青蕾因為任何事情低過頭,但是這一刻,他也不得不默然半晌,閉著眼道:“受下該受的,沈家或許還有一線生機。”……第二天一早天還蒙蒙亮的時候,陸放發現俞自傾又燒了起來。他心里下意識就一沉,立刻起身想要去給俞自傾找退燒藥。只是他人剛一坐起,就突然被俞自傾拉住了手。陸放一愣,才發現原來對方已經醒了。俞自傾死死拉著他的一根手指,半晌才睜開朦朧的睡眼輕聲道:“我不想再吃藥了。”陸放被他這句話戳得心中一痛,又低頭去吻他的鼻尖,斂了情緒跟他商量,“那用毛巾擦一擦好不好?”俞自傾閉上眼,緩緩松開了陸放的手。他伸手拉高身上的被子,遮住自己眼睛,輕飄飄的聲音半晌從里面傳來。“好不了了,不會好的。”他這帶著些許絕望的話在一瞬間刺痛陸放的心臟,他飛快地起身去拿了涼毛巾,返回床上,小心地伸出手去掀俞自傾遮著頭的被子。那層遮擋被他扯掉——陸放看到了俞自傾紅透了的眼。他一向穩得住,此刻卻難以抑制地手都有些發抖。他伸手去剝俞自傾身上的睡衣,由上至下,在解開最后一顆扣子的時候,俞自傾握住了他的手。當那只guntang的手觸碰到他手的那一刻,他終于繃斷了之前所有的猶豫與堅持。毛巾被隨意扔在一旁,陸放低下頭來,捧住俞自傾的臉,瘋狂地吻他。俞自傾的嘴唇也很燙,卻帶著讓人眷戀沉迷的味道。最后,在兩個人氣喘吁吁眼底只剩彼此的那一刻,陸放伸出手,無比愛惜地撫摸過俞自傾的臉。“會好的,”他說,“俞自傾,我放你走,你好起來。”作者有話要說:不許哭!!今天分手明天就和好!不是下章就是下下章!以及,明天三次元有事,不一定能按時更,如果更不了會提前掛請假條,不掛就是會更,請大家理解,鞠躬。第65章第65章時間轉眼就到了正月十五。清晨,俞自傾看著手機上的提醒發愣,恍然發現這個新年就在這樣一片混亂中過去了。床另外一邊的位置空空蕩蕩的,陸放應該早就去上班了。最近幾天,陸放總是在他睡下之后才回來,又在他醒來之前就離開了。俞自傾幾次想要跟他好好說幾句話但卻始終都找不到機會。他用微波爐把陸放給他留的早飯熱了一下,然后盤著腿在客廳的地毯上邊看電視邊吃了起來。電視上正在回放胡翰濂和沈青蕾的道歉視頻。胡翰濂和沈青蕾一臉憔悴地現身沈氏,首次面對鏡頭公開道歉。他們不但公開向俞自傾道歉,還認下了他記者會上指控的所有罪責。最后只求大家不要遷怒沈氏。但網友明顯不買賬。沈青毅在白卉被退學的事情上明顯沒少出力,況且這還涉及烏蘇大學相關人員濫用職權背后的貪|腐鏈條。沈青毅身為沈氏的實際掌權人和最高決策者,也應該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在胡翰濂和沈青蕾的道歉視頻公開之后,奧東日報社和奧東電視臺迅速做出反應,分別發布了對兩人的處分公告。皆是予以開除公職處分。——這無疑會引起奧東新聞界的震蕩。但卻也是情理之中的結果。烏蘇大學也迅速成立調查組,表示會對白卉被退學一事做詳細調查,還學生一個清白。俞自傾手里的三明治吃完的時候,沈青蕾還在電視屏幕上哭哭啼啼個不停,俞自傾沒了耐心,直接用遙控器把電視關掉了。想著今天是正月十五,俞自傾穿了很厚的衣服打車去奧東一家有名的糕點店買了元宵。他排了很長的隊,便想著要多買些才對得起自己浪費的體力,最后各式各樣的口味都拿了一種,抱了個很大的盒子回家。午后依舊是在睡眠之中度過,這兩天他的身體漸漸好了起來,但是依舊虛弱易乏,每天都像是睡不夠似的,午后總是要補個眠才有精神。他起床的時候發現陸放已經回來了,正在廚房里做飯。俞自傾豎起耳朵細細聽了一下外面的動靜,拖鞋都沒有穿好便噠噠噠地往廚房的方向跑。當俞自傾站在廚房門口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