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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沒轍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66

分卷閱讀166

    ,接下來竟然一頭倒在了晏江何肩膀上。

“哎......”晏江何愣了下,脾氣一瞬間居然沒了。

張淙的額頭抵在晏江何肩胛上,有一下沒一下地蹭著。他賴賴塞塞,沉聲說:“哥,我頭暈。”

“......”晏江何皺眉,手指去撥楞張淙后腦勺的發絲。

頭發絲真的很軟很軟。可能是受觸感影響,晏江何的聲音滅了火,也放得軟了些:“怎么回事?怎么暈了?你起來,我看看你是不是發燒了。”

張淙輕聲笑了下,他說:“太幸福了。幸福得頭暈,要暈倒了。”

晏江何:“......”

“你少扯淡。”晏江何絲毫不憐惜,將張淙推一邊兒去,“滾蛋。王八蛋。”

張淙耷拉著一雙眼皮,死皮賴臉貼在晏江何跟前,怎么推都不走。他剛惹了人,趕緊撈起桌邊冒熱氣的小米糊糊討好。

張淙托著熱乎碗底,獻寶一樣朝晏江何湊過去:“哥,你先喝點。我給你燉了山藥排骨湯,在鍋里呢。”

“......”晏江何接過米糊糊喝了一口。只嘆這人一旦饞嘴,被抓小辮子拿把柄完全無法抵抗。

晏江何斜眼瞅張淙:“家里哪有山藥和排骨?”

自從張淙去北京上學,家里幾乎半年沒開過火,哪來的原材料?

“我早上去買的。”張淙又笑了下。

他避重就輕,有一點沒老實交代給晏江何。——他是鎖死了兩道門,才出去買的。

張淙又問:“對了,晏美瞳呢?我一直沒看見它。”

晏江何又喝了一口米糊糊:“之前想著要下鄉,就送去寵天下寄養了。”

“那我下午去接它回來。”張淙輕腚子發飄。他的語速快了些,“你這兩天不出門吧?醫院那邊怎么說?給假了嗎?能在家休息嗎?”

“能......”晏江何嘆了口氣。

“那就好。”張淙小聲吭著。

晏江何無話可說,端著米糊糊一口一口墊肚子。廚房飄過來的香味越來越濃了。

張淙瞧見晏江何最后一口米糊糊喝完,趕緊伸脖子過去,在晏江何嘴上啄了一下,然后接過碗。

張淙舔了舔嘴唇上沾的米糊糊甜渣,得意地沙啞道:“我去看看湯,你再休息會兒。”

張淙轉身,去了廚房。

晏江何瞪著張淙的背影,看不見了又去聽廚房的動靜。

他心里想:“這小兔崽子真可怕,太嚇人了。”

晏江何又溜下去躺著,臉朝天花板,可能是賴換了個姿勢,腸胃又顛簸一下,他感覺被飄進來的香味勾引得更難受了。

晏江何氣不順當,朝無辜的天花板再低聲罵咧:“王八蛋啊。”

“我信你。”

張淙說下午去寵天下接晏美瞳,晏江何從他張嘴就沒信過。

果不其然,張淙早將晏美瞳那畜生忘去九霄云外,半根貓毛都不見。

晏江何身體不太舒爽,一下午賴床上窮懶散,再迷迷糊糊睡過一遭。

他這樣,張淙作為跟腚尾巴,自然也不務正業。張淙非得繞著晏江何不撒影兒,盯著晏江何一張睡臉也能看到天黑。

吃過晚飯,晏江何去一趟衛生間,還沒等出廁所門,便看見張淙直勾勾杵在門口等他。

晏江何一個頭兩個大,他瞪著張淙:“祖宗,你今天寸步不離地跟我屁股,是要干什么啊?”

按照晏江何的渾犢子脾氣,張淙當了他一天跟屁蟲,他早該煩得一個大巴掌招呼過去了。

但或許是礙于張淙先前趴在他懷里痛哭流涕了一番,晏江何沒舍得。他也沒拿張淙一介大好青年,竟小媳婦似的哭花臉掉貓尿這回事逗文章。

晏江何的確喜好扯賤痞子欺負人,但他還不至于該死到那個地步。畢竟他是真知道,張淙有多害怕,有多難過。

肚子里揣明白,心兜子處疼那一下也還尚且熱乎得燙rou,他便絕口不能提那些淚滴子。

張淙看了看晏江何,低聲說:“我就想問你身上的傷還疼不疼,要不要我再幫你擦點紅花油?”

“不用擦了。”晏江何下意識有些犯虛。

先前災禍臨頭,太慌了沒反應過來。這當兒回過味,他倆的狀態都不太好把控。紅花油那玩意那么熱,萬一再擦出火來可不得了。

晏江何倒不是怯了燒火。只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火要徐徐不斷才好,他并不想直接將自己一條老命給燎沒了。

“那你想不想吃水果?我去洗點。”張淙又說。

晏江何站著看了會兒張淙,嘆了口氣:“不吃,我吃飽了。什么都不吃。”

晏江何上前一步,拎狗耳朵似得扯著張淙的耳垂晃了晃:“你消炎藥吃了沒有?嗓子還疼不疼?”

張淙的嗓子好一些了,但還是有些炎癥,能聽出來,聲音仍舊不大對。

“吃了。嗓子不怎么疼了。”張淙老實道。他眼睫顫悠兩下,似乎被晏江何弄得有些害臊。

“......”晏江何收回手,認命。誰讓他養了個人格分裂的王八蛋呢。

“你過來,我問你點事兒。”晏江何說著,去沙發上坐下。

晏江何終于找功夫問了出來:“前天晚上,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你是不是就已經回來了?”

“嗯。”張淙擱晏江何身邊坐下,“那時候......”

——那時候,他趴在安山寺的臺階上。

張淙說:“那時候已經到了一會兒了。”

晏江何伸手摸了摸張淙腦門兒上的創可貼。先前的大創可貼因為他倆的一夜折騰,光榮殉職,不能用了。張淙給它換了,換成了三個普通創可貼,挨排交疊,粘了一溜。

“傷怎么弄的?”晏江何問,“你回來了沒回家,也不聯系鐘老板,一晚上去哪了?”

張淙眨了眨眼,張開嘴特別的輕描淡寫:“頭上的傷是我一不小心磕破的。”

晏江何皺起眉,剛想繼續問。張淙立馬又說:“你等我一下。”

他說完,起身去屋里,摸搜一會兒又出來,不曉得從哪掏出來個東西遞給晏江何。

晏江何接來看過一眼,是個紅色的小福袋。上頭掛一枚銅錢,繡著四個字:“護身平安”。

就是很普通的一個平安符。

“平安符?”晏江何愣了愣。

挑去物件本身不稀罕,晏江何總覺得,這種意念上神乎其神的玩意,從張淙手里遞過來實在太過胡扯,叫人打破了頭都不敢相信。

張淙身上有哪個毛孔像是會信奉神佛的?

“嗯。”張淙應了聲,又坐回去,肩膀抵著晏江何的肩略微靠著,“我去安山寺給你求的。”

“安山寺?咱們市那個?”晏江何覺得這地方有些熟悉。

張淙點了下頭。

晏江何問張淙:“你什么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