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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沒轍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41

分卷閱讀141

    一眼。

然后,晏江何居然伸出一只大巴掌,一手揪住了張淙的胳膊,屁也不說將人往外機(jī)場門外薅。

張淙似乎被拽得始料不及,腳下猛地踉蹌了一下。按照晏江何這套不管四六的架勢,旁人看著熱鬧,好像他要將張淙扯外面,頭頂陰天,當(dāng)街揍一頓。

張淙被寬大的帽檐遮住了半拉視線,只能從側(cè)面看清晏江何的下巴,嘴唇,和一個鼻尖。

張淙磕磕絆絆地說:“你......你這是......”

他可能是懵了,沒來得及扒拉帽子,耳朵被晏江何一句話灌得發(fā)顫:“閉嘴,別撒嬌。”

出了機(jī)場門,晏江何索性松開張淙的胳膊,他手臂繞到張淙身后,將人兜著往前一撈,手爪子順勢隔衣領(lǐng),掐住張淙的后脖頸。

張淙被壓彎了頭,一只腦袋完全縮進(jìn)帽子里,徹底看不著晏江何了。他被晏江何帶著,魂兒大概已經(jīng)飛到九重天外歷劫。

晏江何押著張淙認(rèn)罪似的,他們走了特別遠(yuǎn),一句話都沒說,駁回旁人不解的眼光,沉默著淋雪,路過了機(jī)場所有的門,拐過寬大的建筑,總算叫晏江何撒摸到一處人少的偏僻角落。

排除掉絕對做不到的選擇,剩下的那個無論多么模棱,多么不可置信,也都?xì)w屬于把控不得的真心。

晏江何從來不是個膽小怕事的人,也從來不是個拿不起放不下的人。他更不是個毛頭小子,歲月為他打磨出了更沉穩(wěn)的盔甲。

與年輕時,猖狂熾熱的愛意不同,成熟年齡的情感,更是必須深刻,才足以支撐。

社會上的壓力,生活上的負(fù)擔(dān),世俗的疲憊繁瑣,并非口頭一句無知的“我敢當(dāng)”就當(dāng)?shù)闷稹P拈g對那位珍愛之人的責(zé)任,也不是憑借一腔熱忱就能擁得住。他需要絕對堅韌的意志,甚至所向披靡的勇氣。

何況晏江何并非孑然一身。他有家庭。晏濤與周平楠都不年輕了,能接受他跨入一個常人難以理解的地域嗎?他再瀟灑也不可能不管不顧,隨心所欲。

談不上糾結(jié)。一些東西也的確冒了頭。晏江何敢認(rèn)。

他只是從未越界,笑話一般的在怯生。晏江何不怕喪天良遭雷劈。也不怕他毀了自己,毀了張淙。

他之所以如此深思熟慮,乃至畏葸難動,說到底是舍不得——他是擔(dān)心,他現(xiàn)下膚淺的覺悟不夠用,不夠力量去承擔(dān),那少年獻(xiàn)給他的熱愛。

那少年是張淙。是他的張淙。

晏江何都明白,都知道。但他更清楚的是,他絕對不能讓張淙再這樣活人裝鬼地跟在他身后。

他受不了。

晏江何手臂發(fā)力,將張淙往墻上摜過去。張淙吃痛,后背被扔去墻面砸穩(wěn)。他抬頭看晏江何,后腦勺隔著一層帽子,貼緊冰冷的墻。

晏江何一張臉面無表情,一邊拉起身后背著的羽絨服帽子,一邊走向張淙。

張淙瞪大眼睛,看晏江何熄滅掉他周圍所有的光明。

黑色和白色的帽檐碰上,疊在一起,晏江何的腳步停下來,他渾身不動,除了一顆倒霉催的頭。

兩張微涼的唇貼在了一起,晏江何那舌尖通靈,在張淙的唇縫掃出風(fēng)流,打個溜兒便滑進(jìn)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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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江何大手一揮:不就是強(qiáng)吻。難道我不會?扯平了。

流氓還數(shù)老的甜

談情說愛,戲劇家筆下常見跌宕起伏,里的陳詞濫調(diào)又感人至深。

心跳加速,相濡以沫,粘稠如蜜,歇斯底里,苦澀難捱……“相愛”總有千萬種誕生的模樣。

人們或許幸運到偶遇愛情,或許悲哀到一生苦等不得。人們臆想愛情垂青的姿態(tài),假設(shè)那個獨一無二的人長什么樣子。人們終了一生,珍惜亦渴求動情的方式。不論俗套新奇,都是那般鮮活美好。

生命就是這樣頹廢的被情感驅(qū)動,向著溫?zé)幔蛑饷鳎蛑鴲郏聣驯傲拥睦先ァ?/br>
晏江何這介微茫,于俗世年華,萬千種疲憊中翻滾,折騰。撿到了張淙。

誰能明明白白去形容“愛”?一個人一處情節(jié)。說破大天,也不過是某一人,在心尖子上。他重中之重,怎么也攆不走,沒什么比他更牢固。沒有他哪里都不對,日子也過不安生。

對于晏江何,這不就是扎了根的張淙嗎?這不就是他的“愛情”嗎?

進(jìn)姑且這般,若再退一萬步,張淙以后跟別人成家立業(yè),離晏江何老遠(yuǎn),摸良心說,也不是什么高興的事。

進(jìn)退皆動蕩。張淙儼然已成為晏江何活著的一部分。

雪花不知道什么時候變得大了些,可能是循序漸進(jìn)的,可能是倏然催大的。世間萬物,七情六欲,總是如此不講道理的蠻橫。

白雪落在一黑一白兩頂帽子上,掉去他們挨近的肩頭,悄無聲息停住,又細(xì)細(xì)簌簌款落。

晏江何溫?zé)岬暮粑鼑娫趶堜饶樕希陌甏椒珠_時,或許是意猶未盡,又或許是晏江何故意使壞。

晏江何的眼底生出一抹笑來,一通濃情蜜意地挑逗完,柔軟的舌頭尖再勾出熱乎乎的毛病,點著張淙的雙唇,順時針快活地舔了一圈兒。

張淙當(dāng)下何止是懵,他只差兩眼一閉,直接嬌弱地暈厥進(jìn)晏江何懷里。

流氓還數(shù)老的甜。

晏江何占完便宜,將張淙齁兒得半死不活,總算心滿意足。

就瞧他親完舔完,沒事人一樣往后退一步,理直氣壯地將四周走過的稀少人影當(dāng)狗屁。——可謂是“大道為公,愛看不看。”

張淙不知是臊的還是暈的,總之腦袋太沉,上下顛不起頭來,愣是吊在脖頸上壓重。

晏江何的手心輕輕拍了拍張淙的帽頂,掃去帽子上冰涼的碎雪,他又不輕不重,巴掌隔著帽子,按住張淙的頭往下懟。

張淙頭頂承重,雙腿發(fā)軟,好不容易一口熱氣倒出來,被晏江何壓得一晃,竟然一屁股坐地上了。

晏江何一愣,垂眼珠子看張淙。他非人多年,肚皮下的缺德心腸紅彤彤暖洋洋。眼下瞧張淙被自個兒欺負(fù)成這副臊白小樣,幸災(zāi)樂禍輕笑出聲來。

晏江何眼角彎彎,慢慢躬下腰背,手指尖彈了彈張淙帽子上剛落下來的新雪。

彈完了天上緊接著再落,晏江何此舉大抵是扯淡,不過定能將張淙擺弄得更討他歡心。

果然,張淙肩頭猛地一哆嗦。

張淙窩在帽子里,一口咬住牙閉上嘴,他怕一張嘴,心臟便能立時生龍活虎地蹦上天。

晏江何抬起左手看表,右手順便在張淙帽子上兜了一把,喪盡天良道:“乖,我得先趕飛機(jī)了。不然要晚了。”

晏江何混賬起來活妥兒的愧對畜生,他說完便轉(zhuǎn)身就走,留張淙坐在墻頭涼屁股。

張淙仍然沒法抬頭看晏江何一眼。他一雙手抱膝,竟直接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