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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沒轍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23

分卷閱讀123

    然應晏江何所說,“隨便”考上了中央美院。

拿到通知那天晏江何樂得心曠神怡,就算要去醫院加班也滿臉喜氣。張淙卻笑不出來,通知到了,就證明他遠離晏江何的期限又近了。

人生就是這樣力不從心。現實像是天塹,總會叫自不量力的人領教殘忍,摔成粉身碎骨。

而“上大學”這天大的喜事,直叫晏江何滿地嘚瑟,甚至口腔科的小護士,都知道胸外科那位貌似端莊的晏醫生,家里有位年少有為的弟弟,考上了中央美院。

這還不算完。晏江何還非要給張淙攪和一鍋“升學宴”。張淙怎么都覺得像“離別宴”,斗膽陰陽怪氣地出聲拒絕,掃晏江何興致。

晏江何定然不會管張淙那套,他大手一揮壟斷道:“必須辦。誰家考大學不辦?咱家也得辦。”

張淙再次吞咽一肚子苦水,眼眶里養活著蜜糖。這滋味沒經歷的人永遠想象不到,不知比登天入地難上幾百轍。

或許是全世界都在將張淙往深淵里推,他本來從未被什么鬼神妖魔多體恤過,這下徹底窮途末路。

——他對晏江何的千不該萬不該,終于紙包不住火,漏了。

都要賴晏江何太忙了。他說是要辦升學宴,結果離開學只剩小半個月了,才總算小辦兩桌。

大辦不現實,滿街道去宣揚,直等于伸手問不相干的人拿禮金,單剩一副要飯的窮酸相。張淙上大學這么好的事,晏江何不屑去討那個嫌。最后只是叫上了一家人,醫院一些關系好的同事,以及鐘甯這樣的好朋友,外加再拖上張淙的老師和湯福星。

晏江何坐莊。名頭“升學宴”,實則更像一個大規模的私人聚會。

當天張淙作為主角,存在感頗低。他慣性應付不來這種場面,對別人的祝賀也只點頭致謝,臉皮都沒多笑上半下。

可他一雙眼睛卻是抓色。張淙將包間里的人看了個遍,沒發現蔣蕊——幸好沒有她。也沒有其他的小護士,多為和晏江何熟悉的醫生,甚至還有馮老那一屆的幾個前輩。來的女人少,年紀也都不小,還有一個護士長,聽說兒子來年高考,甚至想討張淙的復習筆記用。

張淙知道自己有病。他是治不好了。

招呼過一輪,教張淙美術的許老師最先湊過來,晏江何幫張淙倒了一杯啤酒。張淙猶豫了一下,端杯子敬過去。啤酒下了喉嚨不是很舒服。張淙皺起眉,表情不太好看。

“不喜歡喝啤酒?”許老師問他。

“不喝就喝飲料吧。”晏江何見狀奪過張淙的酒杯,給他換了雪碧又遞過去,“在坐都是熟人,不用那么講究。正好你不喝,完事了開車。”

張淙點頭“嗯”了一聲。晏江何說完便鉆進醫院那一堆去。

許老師一杯酒喝完,想起要朝張淙商量正事,便開口道:“對了,我想跟你說個事。”

張淙:“什么事?”

“你放在畫室那幾幅畫,有幾個學生,就你也幫著帶過的那幾個,他們想要,要不你出個價?”

張淙高考完閑大發了,胡思亂想會將自己炸死,只能多找活兒干。他沒再去Azure打工,倒是跑去畫室幫著教學。張淙并未自詡老師,只是幫忙監督學生畫畫,順帶指導一下基本功,像是個助教。

聽許老師這么說,張淙有些意外。他短暫笑了下,說:“不用了,送他們吧。”

“這么大方。”許老師也笑了起來。

許老師:“對了,我還想問你,你學的藝術設計,有沒有興趣研究下動畫建模,3D游戲貼圖之類的?我有個朋友在北京做游戲公司,需要找人做些手繪板繪工作。”

“美術這東西,主要看水平,不看年齡閱歷。你知道的。”許老師繼續絮叨,“你在繪畫網站上發的作品都很優秀,先前你申請的微博賬號,現在也不少粉絲了吧?”

“……”張淙有些無奈,想了想直接應下了,“行。”

“那可太好了。”許老師拍拍張淙的肩,明顯非常開心。

另一個更開心的就是湯福星。這陀螺貨太蠢,如何掙扎都回天乏術。他那高考成績只能上個水貨三本,最后擱家里挨完揍,又跟親媽一起琢磨半天,決定不為瓦全,立志深造寵物美容美發,將來子承母業。

這會兒他坐在張淙身邊,半瓶哈啤吹得五迷三道,一口一個“好”,面朝張淙飆唾沫:“不愧是你!我就知道你肯定有出息,你不一樣,你真不一樣,你有才華,你……”

“滾蛋。”張淙笑罵一聲,推湯福星的豬頭一邊兒涼快,“半瓶酒你就喝出病了?趕緊閉嘴吧。”

湯福星挨罵也嘿嘿直樂,他扭臉去看鄰桌的晏江何,又拍張淙的肩頭:“真得感謝晏大哥。”

張淙:“……”

張淙也抬眼去看晏江何。湯福星說的對。要感謝晏江何。沒有晏江何,張淙現在還不知埋在哪片臟土里挫灰。

可惜他終歸無法做一個知恩圖報的人。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淤泥里生長的物種,只有在淤泥中才能長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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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章沒漏成,下章繼續漏火。

“舅舅,我覺得小舅舅生氣了。”

張淙視線所及之處,晏江何剛敬完消化內科的方主任一杯。

要說生活真的挺奇妙的。當初張淙胃疼,晏江何還在廁所朝方主任罵他,為他拿藥。晏江何想著想著不禁感慨,那會兒的王八蛋,現在竟成了他的寶貝疙瘩,叫他擺桌請客來展揚。

晏江何想過一溜兒,臉上的笑徹底開了。張淙眼盯上看,看他的笑容,看他的一舉一動,看這人將酒杯放下,與身邊的人說話。舉手投足之間全是魅力,或者更像是魔障,勾引得張淙魂不守舍。

晏江何又喝了兩杯,便起身出去,可能是去上廁所了。這下張淙的眼睛才眨動。他眨一眨,眼眶仿佛剛燒完了火一般熱,眼皮烙著疼。

鐘甯坐在靠門邊的位置,視野正好,他端好明白裝糊涂,將一切盡收眼底。

鐘甯直覺得張淙屬于窮找罪,這小子是倒霉透頂才這樣想不開。

礙于鐘甯自己也與眾不同,他不由自主地低聲嘟念兩句:“真是天可憐見,他怎么就沒憋死……”

“憋什么?”鐘甯身側的徐懷聽得模棱,扭頭問道。

“沒。”鐘甯嘆口氣,拍拍肚皮,“我是說啤酒喝得脹氣,肚子憋得慌。”

“不能喝你就別喝,咱鐘老板多嬌貴,別喝多了。”徐懷立馬嘲笑道。

鐘甯笑罵:“滾蛋。來,再來一杯。”

……

桌面上其樂融融,一切都是美好的樣子。包括張淙的人生,從明面上去看,幾乎任何人都會覺得,他終于苦盡甘來了,他的人生終于進入正軌,他即將展開羽翼去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