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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你敢?!”“我不是已經(jīng)在做了嗎。”司樺君嘴上挖苦著,手也是一刻沒停,在姽之身上迅速點下幾個xue位,正所謂趁你病要你命。望舒也知道不能拖,當即拿出手在自己的發(fā)冠上一劃,手心被劃破一道小口,鮮血溢出,與內(nèi)力糾纏在一起瞬間引發(fā)了連鎖反應(yīng),那不致命的東西以成倍的速度被渡入姽之體內(nèi)。“額嗯——啊!!”姽之被這粗魯?shù)呐e動差點撕裂了神軀,卻還是拼著意志力強撐下來了。但體內(nèi)的‘東西’越積越多,在他體內(nèi)自發(fā)凝聚成型,姽之也慢慢明白了那是什么,瞪大的雙眼緊跟著迸發(fā)出強烈的痛惡與悔意。“你、你這個老東西,早知道我當初就該一滴血都不給你留下!”姽之當然不會后悔殺了燭龍,他后悔的是怎么就因為一時感慨而留下了禍根。——上古就這樣消失于世間了。那時候的姽之是這么想的,也不由得自司南死后第二次認識到生命是那么脆弱。一時心軟,他沒有讓陣法吸去燭龍的全部,而是為他在七八道山彎溝渠的某處,留下了幾攤血跡,算是個感慨。……個屁!!現(xiàn)在的姽之真想啟動溯時法陣回到過去,一巴掌抽死那個不知所謂的自己。可他終歸也只是想想。姽之思緒逐漸混亂,他眼前忽明忽暗,頭暈?zāi)垦#溃约哼@次是玩兒脫了。他哪兒能想到那么不起眼,還沒飛升的一個小子竟然跟燭龍牽扯不淺,還能從血液中提取出它殘存的意識,倒有一套,他輸?shù)靡膊辉┩鳌?/br>上古,只不過是意識也不好受。更何況是一直被存放在靈魂中溫養(yǎng)的意識。姽之魂體產(chǎn)生動蕩,口口鮮血相繼不斷,落在他還穿在身上的大紅婚衣上,一時間竟看不出是哪個更紅一些。姽之的身體不可避免的xiele力,連站著都是被望舒的手臂做支撐,頭一點一點的,盯著自己的身上的婚衣出了神。對了……今天是、是自己的大婚之日……司南……司南還在…等著他、等他來娶他……司南,還在等他……司南,還在等他。司南,還在等他!姽之渾濁的目光一閃而過一縷清明,他好像能感受到就要被驅(qū)逐體外的神魂被腦海中堅定的執(zhí)念所固定,甚至能聽到雙方在相互牽引,在磁場滋啦滋啦的電流聲中,疲軟的神軀慢慢恢復(fù)了些力氣。一直關(guān)注著姽之的司樺君察覺不對,他剛要一掌過去前后夾擊制止姽之的行動,可姽之比他想象中恢復(fù)得要快。或者說比他想象中意志力要堅定許多。直接抬起胳膊揮開了司樺君的手,姽之不顧一切的翻過身體,強制脫離了望舒的桎梏。血引之術(shù)被打斷,本就臉色發(fā)白的望舒如受重創(chuàng),身子瞬間從百米高空滑落。就憑魔界這足矣與天界石山媲美的土地硬度,望舒現(xiàn)在的狀態(tài)跌落下去不死也沒半條命啊。司樺君撇過去一個眼神,恢宏的神力瞬間傾瀉,如一條游龍一般從司樺君的手臂蔓延而出,奔向望舒。不消片刻,那神力便凝聚在望舒身下,帶著他緩緩落地。司樺君再一回頭,眼前哪里還有姽之的影子。悄無聲息的做出了個嘆氣的口型,司樺君一轉(zhuǎn)身,人便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望舒身前。望舒仰躺在地上,即使有神力做緩沖,并未受到墜地的沖擊,可也夠嗆。他望著天空,七竅流血,滿身灰土揚沙,狼狽不堪,卻還是掙扎著伸手想抓住什么,滿面不甘與痛苦交織,少年的朝氣蓬勃被無盡恨意吞噬殆盡。深陷淤泥,越掙扎就會陷得越深。司樺君知道是這么個道理,但他卻知道自己沒資格去勸誡別人不要掙扎,學(xué)會放下。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燭龍的意識已經(jīng)大多渡了過去,姽之能撐一時,撐不過一世。”司樺君說著,似是有些猶豫,可最后還是開了口∶“你為何一定要執(zhí)著于助燭龍奪舍姽之?”望舒眉頭皺成一個疙瘩,似乎是難以置信司樺君怎么會問出這個問題。“我爹死了……他死了!只剩下一團意識!我要助他報仇,我以為我們是一樣的,你不是要殺了他嗎,那神軀給我用用,神魂歸你,不是很好嗎?”望舒冷靜道。司樺君望著他充血的雙眼,心中默默地搖頭,還是參不透啊。“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萬物之因果,因無緣,則不果,機不投,因不果。因機緣果之時機不到,因緣不生,因不受緣,有緣無分,如此使然。”“硬續(xù)緣分,便不要強求其他。”望舒眼中浮現(xiàn)出強烈的憤很∶“你什么意思……司南已轉(zhuǎn)世,你怎么還執(zhí)著與他?你怎么還在追殺姽之?按你這么說,仇也不報了,大家想殺誰就殺誰也不用怕被報復(fù)!你是這個意思嗎?!”司樺君心下無奈,望舒已經(jīng)踏入了仇恨的怪圈,那個狹隘的空間會不停壓縮他令他難以呼吸,最終踏上一條不歸路。“惡因得惡果,善因得善果,萬物自有定數(shù),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我與姽之,便是如此。可你……強求太多。”司樺君平淡的語氣卻叫望舒身軀一僵。沒錯,若是想讓燭龍繼續(xù)活下去,那隨便找個能承受住燭龍意識的已故修士軀殼便是,根本用不著費這么大的勁來找姽之。除非……望舒想借助姽之的神軀作為養(yǎng)分,令燭龍重新現(xiàn)世。燭龍本就是上古,姽之這樣的魔神神位、重新凝聚出來與神魂不算黏合的神軀,正是最佳選擇。可強求太多,亦會招致惡果。望舒看不到,可他的所作所為,已經(jīng)與燭龍牽扯上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若是他再不制止,司樺君怕燭龍那清凈的六根與靈魂就要沾染孽火。本身燭龍就亦正亦邪,若是沾染滅火,那唯恐再難輪回。望舒執(zhí)著的望著司樺君,他心中隱隱意識到了司樺君想表達的意思,恍然大悟了自己一直以來未曾了解過的因果輪回。望舒整個人愣住了,如受雷劈。他不信,卻又不得不信。不行……他、他要聽司樺君親口說!他……害怕,害怕他心中的僥幸是錯的。這么想著,望舒的身體忽然有了力氣,他將目光對上司樺君的眼睛,固執(zhí)的想要在他眼中尋找一個答案。望舒那副誓死不休的樣子令司樺君感到一絲苦惱。有些事,點到為止,他亦不便多嘴。司樺君一動不動,風(fēng)吹拂起他披散的發(fā)絲,柔和了冷硬緊繃的面部輪廓。這是這絲柔和,給了望舒勇氣。那少年掙扎著,伸手拽住了司樺君的衣角,像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一樣,語氣不知不覺染上了哭腔∶“快告訴我,這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