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駁∶“死也得救。”平淡的童聲帶著堅定與決絕,聽上去有些不倫不類。北嶺律暗自翻了個白眼∶“你現(xiàn)在站都站不穩(wěn),外面一陣清風(fēng)說不定都能要了你的小命。”北嶺律說的是實話,發(fā)泄過的千青多少冷靜下來一些了。沒錯,她自己肯定是救不了司南的,唯一能與那新任魔尊相互對抗的,只有師兄了。可她現(xiàn)在連站都站不穩(wěn),更別說飛天了,要是有阿欒的話……千青猛地反應(yīng)過來,連忙問道∶“你有看到一只鳥嗎?!”北嶺律思索了下∶“鳥?沒看到。倒是你的那把…武器,我已經(jīng)吩咐下人妥善保管了。”千青失落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可隨即又反應(yīng)過來,那這么說……阿欒現(xiàn)在在魔界?————魔界,鳳棲宮‘阿欒,許久不見。’‘司南……’阿欒的眼中露出了很通人性的哀傷。在它面前的司南,是它一生中見過最美的風(fēng)景。一身紅衣不知被撒了什么,仿佛會發(fā)光一般,柔和又不失風(fēng)采。雖是男裝,可照樣穿著拖長尾的開衫外衣。幾個婢女仔仔細(xì)細(xì)的整理著司南身上的衣飾。這時,有一婢女上前就要觸碰司南散落的發(fā)絲,卻被他敏感的躲過。手撈了個空,拿著梳子的婢女求助的目光看向梅落。梅落見司南皺起眉,好像是真的不喜歡有人動他的頭發(fā),也就跟著泯唇一笑∶“好了,咱們魔界哪有那么多規(guī)矩。魔后不喜有人碰他發(fā)絲,就不必束起了。”可那婢女還是有些猶豫,默默道∶“可是這紅紗蓋頭該怎么辦啊?這不冠發(fā),戴著也不好看啊。”梅落冷笑道∶“大膽!我說不用就是不用!是你娶妻還是尊主娶妻?要你在此嚼舌根!”那婢女連忙下跪,她不過是將心中的想法全都說出來,不冠發(fā)帶那紅紗確實不好看啊。司南除了剛剛躲了那么一下之外,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眼中沒有神采,可以看得出他的視覺還沒有恢復(fù)。司南沒動靜,梅落也不好替司南處置了她。“吵什么?”姽之從殿外走進(jìn)來,男子面帶淺笑,看上去心情很是不錯。梅落將方才發(fā)生的事情敘述一遍,那跪在地上的婢女看姽之今天心情好,覺得他可能會放過自己,不由得松了一口氣。可她這口氣,松得太早了。“丟到魔營里去。”姽之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令婢女臉色大變。丟到魔營里去的身份低下的女子,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不言而喻。“尊主!饒了我吧尊主~!!”那婢女一面磕著頭一面匍匐到司南身側(cè),伸手就要抱住他的大腿,卻令姽之臉色一變。揮手間,那婢女就被彈飛幾米遠(yuǎn)。“大膽!魔后尊軀其實爾等可以觸碰?!你的骯臟差點(diǎn)玷污了這華貴的嫁衣!”姽之怒吼道。梅落在一旁,不言不語的低著頭,心中卻帶著驚駭和擔(dān)憂。姽之最近越來越容易動怒了,她不清楚這是不是煉化靈魂產(chǎn)生的副作用,但……雖然失去了視覺、聽覺,但是司南還是有感知力的,他知道現(xiàn)在姽之非常生氣。他為什么生氣?是自己不愿冠發(fā)?還是因為看見了阿欒?阿欒昨日并沒有跟著千青離去,而是追逐司南而去,最后被抓進(jìn)魔宮。雖然他跟梅落手寫說要請阿欒來,難道是……梅落沒有告訴姽之?來不及想太多了,司南能感知到姽之的位置,抬起一只手,司南看不見自己的手落在哪里,可在場的人卻看的一清二楚。剛要走過去將那婢女處理了的姽之,猛地身形一頓,一臉怒色逐漸被怔忡取代,他慢慢的偏過頭,看向搭在自己胸前的手。梅落也因周圍忽然寂靜下來的氣氛而微微抬頭,也跟著愣住了。只見司南攔住了姽之后,抬起了兩手掐住散落的發(fā)絲,以手為梳,將三千青絲聚攏在手心內(nèi)。梅落最先反應(yīng)過來,她走過去拿起備用的木梳,上前輕柔的接過司南手中的發(fā)絲,動作流暢又迅速的將司南的一頭黑發(fā)簡單束起。“發(fā)冠。”梅落小聲吩咐道。一個婢女趕忙將沉重的金色發(fā)冠抬在手中,遞給梅落一邊,兩人一起將發(fā)冠束在司南的發(fā)髻上,又穿插發(fā)簪固定。梅落動作很快,發(fā)冠戴好了,姽之還捂著自己的肩膀愣愣的看著司南的側(cè)臉沒回過神來。梅落泯唇一笑,走過去將梳妝臺上擺在最高處的一面紅紗拿下來,漫步過去,輕柔的搭在司南的發(fā)冠上,將面容遮起。隨后梅落輕扶著司南的肩膀,微微轉(zhuǎn)身。司南知道是梅落在他身側(cè),也沒做抵抗,微微側(cè)過身。梅落似笑非笑的看著姽之,輕聲打趣道∶“尊主,這就看呆了?那洞房花燭之夜,您豈不是更要白費(fèi)春宵了~”姽之眨眨眼,后知后覺的一片紅從脖頸爬上臉頰,他沒好氣的倪了眼梅落∶“要你多嘴!”因為那氣急敗壞的模樣,少年的一身威嚴(yán)蕩然無存,這聲呵斥聽起來倒像是在撒嬌。姽之眼睛左看右看,紅著一張臉就是不敢去看司南被紅紗半遮的朦朧美感。“對了,它怎么在這里?”姽之急于轉(zhuǎn)移話題。梅落回道∶“尊主息怒。魔后說這異國他鄉(xiāng),唯有鸞鳥為他之友,我一尋思,請個娘家人來看看魔后這一身,也是不錯的,就自顧自的請來了。”梅落說的話很好的取悅了姽之。沒錯,他與司南將要成婚了,是該有個娘家人來看看。雖然這鸞鳥登不上大雅之堂,可私下看一看還是可以的,還是梅落想得周到。姽之滿意道∶“本尊大悅,談何息怒。”說著,也就沒有再去糾結(jié)鸞鳥的問題,反而道∶“即是魔后的朋友,怎可以鎖鏈?zhǔn)靠炜旖怄i。”鸞鳥那通透的眼眸閃過一道流光。它是自愿留在司南身邊,但他們之間的待遇可大大不同,它算是擅闖魔界的囚犯,只能以鎖鏈?zhǔn)`。伴隨著‘咔噠’一聲,鎖鏈解鎖,鸞鳥忽閃忽閃翅膀,看了眼司南后便毫不留情的從殿門飛離了。姽之也沒阻止,反正魔界入口已經(jīng)被他加強(qiáng)了結(jié)界限制,這鸞鳥沒個幾天飛不出去。反而是他與司南,三日后大婚。就算那鸞鳥真有能耐帶來天界救兵,他與司南也早已完婚。這么想著,可姽之湊過去拉過司南的手,上書道∶‘那鸞鳥丟下你一個人飛走了。’司南面不改色的抽回手。奇怪,姽之怎么這么好心,放了阿欒?姽之似笑非笑的扯過他的手,又寫道∶‘你是不是再想我怎么這么好心,放了它?’司南∶……‘叫一聲夫君就告訴你,用寫的也行。’姽之眼中暗含期待的將手背放到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