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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清冷的男聲。“屠殺無辜,是為不仁;殘害同門,是為不義;墮仙成魔,是為不忠;傷親心神,是為不孝。”“黎繼,你可知錯?”剎那間,黎繼感覺自己好像踩入了一片血紅沼澤,里面沒有雜草,只有尸骨。黎繼能夠感到他的身體正在逐漸下陷。記得好像聽誰說過∶為救人命,犧牲人命,非慈悲。既非慈悲,遂遲早要血債血償。“黎繼不知。”黎繼淡然道,可如此漫不經(jīng)心的態(tài)度就更令司樺君生氣了。“若你知錯,可減輕責罰。”快認錯,求你……可黎繼并沒有聽到司樺君卑微的祈禱。“被抓回去,除了死刑還能是什么?減輕責罰是讓我死的舒服點兒嗎?”黎繼說著,抬手將脖子按回正位,‘咯嘣’一聲,聽了就叫人牙酸。黎繼卻咬緊牙根沒有叫出聲,抬手抹去額頭冷汗,順勢掙脫了司樺君心不在焉的桎梏。司樺君一愣,猛地抬手就要抓住黎繼。‘被抓回去,除了死刑還能是什么?減輕責罰是讓我死的舒服點兒嗎?’司樺君手一頓,他猶豫了。可就這么一瞬間的功夫,黎繼已經(jīng)從他的手心里逃跑,隱入茫茫云海中,不見蹤影。司樺君慢慢的收回手,心中詭異的沒有那么想將人抓回來的欲望。如此輕易放棄的司樺君卻沒有想到,即使是天帝,亦非算無遺策。失去往往只是一瞬間,僅僅一瞬間的疏忽漏算。————‘咔——叮叮叮叮!’什么東西碎掉之后掉落在地面上的聲音叫人耳膜一陣刺痛。姬陽炎單膝跪在地上,嘴角處的淤青與一身戰(zhàn)甲尤為明顯,顯然是剛經(jīng)歷過一場戰(zhàn)斗,還沒喘口氣,就被人抓來興師問罪了。“我不是讓你殺了他嗎?”很普通的問話,語氣平淡無波,可卻聽得姬陽炎一陣毛骨悚然。“尊上,我、我是這么打算的,但——”“是這么打算的?”那情緒變幻莫測的聲音攔截了姬陽炎的辯解,暴怒而起∶“不是讓你這么去做!不是讓你這么打算!!”姬陽炎渾身一個激靈,連忙低下高昂的頭顱,恭敬道∶“是,請求您再給卑職一次機會。”堂堂新任魔尊自稱卑職,這要是傳出去,恐怕不僅是引起一片嘩然那么簡單。手指敲擊扶手發(fā)出的磕磕聲有規(guī)律地響起,像是在思索著什么。“……好,就再給你一次機會。”“是,謝過尊上!”“姬陽炎,你跟著我有多久了?”“三萬又八千九百一十五年。”“那你應該知道,不聽話的狗算什么吧。”“……應該進行妥當處理的,沒用的狗。”說完,姬陽炎神情有些焦急,連忙表態(tài)∶“放心吧,主上。這次絕對不會讓您失望的!”“很好,你果然很會巧言令色。”聽那人滿意的感嘆之后,沒有在開口的打算,姬陽炎便默默地退下了。出了那陰暗的偏殿,姬陽炎摘下戰(zhàn)甲頭盔,揚了揚火紅色耀眼的發(fā)絲,難得情緒表露于色。對不起了,黎繼,果然還是救不了你啊。【作者有話說】:正劇如下,不要走開——黎繼∶不回頭不回頭不回頭不回頭……司樺君∶就算是用擰的,我也會將你的頭給擰回來!【前方高能預警!!!】‘咔’司樺君∶啊……【背景畫面迅速灰敗.jpg】黎繼∶……你特碼給我去死!!!【惡龍咆哮.jpg】——回家后——黎繼【通電話ing……】∶喂,哥啊,嗯,我要回家住兩天。嗯,對,我不管那個臭傻逼了!司樺君【面對墻角,筆直罰站】∶……失去往往只是一瞬間,僅僅一瞬間的疏忽漏算。65.小心姽之清晨,萬籟俱寂,天邊的一縷亮光破開無邊的黑暗。硬生生被太陽曬醒,黎繼睡眼朦朧的抬起頭,神情恍惚,顯然還沒有從回憶中抽身出來。一整夜都坐在椅子上,不知怎么的就那么睡了過去,腰酸背痛,并且因為姿勢問題,用手撐著歪向一邊的頭脹脹的好像感冒前兆,脖頸更是落枕了,動一下都痛得要命。黎繼狠一咬牙,直接將自己的腦袋瞬間掰正。“啊~!”疼死了!黎繼齜牙咧嘴的晃了晃腦袋。怎么就坐著睡著了呢?黎繼輕嘆口氣,而且還回憶起了糟糕的事情。黎繼一直以為前世自己一定會死在司樺君的赤霄劍下,要么就是黎冠玉那臭老頭的軒轅,可萬萬沒想到回到魔界后,姬陽炎的確是推翻了魔尊,可也緊隨著陷入了其余皇子的內亂之中。他也在其中一場內亂,為救姬陽炎而被其手刃了。他想過一百種死法,可就是沒有被姬陽炎捅死這一假想。講道理,他前世雖然不是真心為姬陽炎辦事,但對他發(fā)布下來的任務他可是辦的滴水不漏,沒有什么能挑刺的地方。而且姬陽炎那種放肆不羈、過分自信的人,也不像是會因為功高蓋主兒處死他的人啊。他不是應該對于每個人都心中有數(shù),然后毫不客氣的榨干手下的最后一滴勞動力還不放過,將手下自行重新養(yǎng)肥之后繼續(xù)干的主啊。姬陽炎為什么要殺他?而且前世他身在局中,如今再從局外看,真的好多細節(jié)都被他給忽略了。難道……姬陽炎背后還有什么人在指使他?這種想法在黎繼腦海中成立不到一秒,就被他自己放棄了。不可能吧,那個自大狂竟然還有受人控制的一天?不可能不可能。再者,姬陽炎殺他還勉強說得通,但姽之又為什么要害他?修真之人,六根清凈,不可能是什么心理變態(tài)吧。‘哐’“嘿咻——”不知從哪兒來的姽之翻窗進來,又是熟悉的一身狼狽,神情出乎意料的興奮,道∶“完成了!”說曹cao曹cao到,黎繼這么想著,忽然思緒一頓,他剛剛說什么完成了?“你說什么完成了?”黎繼連忙問道。“陣法啊。”姽之滿不在乎的說道∶“我不是說了,對我來說這都是小意思嗎。”黎繼∶“……你可別看我修為不高就糊弄我。”姽之∶“哈~?小師兄好過分,我長著一張坑蒙拐騙的臉嗎?”見姽之神情不像說謊,黎繼卻更加心煩意亂。一夜完成一個大型傳送法陣……黎繼眉頭輕皺,臉上的淡定都要維持不住了,你家這叫小意思。好吧,現(xiàn)在確定了,姽之這家伙絕對不是簡單貨色。黎繼在心中這樣肯定道,可轉念一想,不對啊,姽之如果不是沒拿他當傻子,那就應該是……他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