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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不迫模樣。至于今日,夕陽雖已沉沉落下,但余暉尚存,李儉看的一清二楚。洛清卓咬著唇瓣,遲疑了許久,最終還是誠實道:“我……很滿意。”這次輪到李儉徹底紅了臉。兩人相對無言地泡了許久溫泉,各覺呼吸急促,但應該是泡溫泉的緣故。氣氛一觸即燃。李儉欲言又止,思前想后,總算是找了個話頭拋開這略顯尷尬的曖昧氣息:“……先生以前泡過溫泉么。”洛清卓收回視線。他盯著水下的一顆石子,好似那顆石子即將開花:“沒有。”“那先生以前見過溫泉么?”“聽說過,并未親眼見過。”“……”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先聊著。“哦對了,其實我一直想問一個問題,”李儉忽然想到了什么,“先生以前游歷江湖時,應當時常風餐露宿吧,又是如何沐浴的?”就像電視劇里,常有某個猥瑣男故意偷看仙女或者俠女洗澡,甚至惡意偷了她們的衣裳。最神奇的是二者經過一系列的事后最終都能結緣,典型如同牛郎織女,真是莫名其妙。洛清卓答道:“除非實在忍不住,否則我一般會去驛站沐浴。”但在印象之中,野外沐浴這種事并未發生。野外通常是很危險的,若是他沐浴時竄出點什么,那就太麻煩了。李儉挑眉:“恩?那先生以往游歷天下時可有發生過什么趣事?以前都沒聽先生說起,現在不如同我說一說吧。”“趣事的話,自然是有的。兩年前我行至一處偏遠之地,見有一農戶……”洛清卓說到這里,忽然就停了下來。他看著挪到眼前的李儉,心臟砰砰直跳:“陛下想做什么?”李儉笑了笑。然后他一手撐在溫泉壁上,慢慢俯身湊近洛清卓,灼熱的呼吸噴灑在他的耳畔:“先生,你好香啊。”他身上有雪松般孤傲清冷的氣息,干凈純粹,就像寒冬臘月之中,在森林深處燃起的一團溫暖篝火,明明不茍言笑,卻又極為勾人。李儉愛極了他身上的香味,尤其是這些日子夜夜聞著它入睡,夢里都是靜謐溫暖的松林。洛清卓,便是林中月下精靈。他另一只手繞過去,圈住了洛清卓躲在水下的細腰,而后單膝跪地紳士道:“先生,我可以吻你么?”洛清卓的心臟砰如擂鼓。他顫抖著唇瓣,微微側首,含住了李儉的唇舌。這是極為纏綿悱惻的一個吻,李儉吻得極為溫柔,傾注了他的全部愛意。洛清卓被吻的頭暈目眩的,便在此時,有什么東西在轉瞬之間從他的腹部升起,迅速蔓延遍全身,侵襲了他的頭腦,使得他渾身一軟,甚至差點沒穩住身子!洛清卓豁然睜大了眼睛。他的第二次潮汛期……就這樣悄無聲息地來臨了?甚至距離第一次還不足兩個月!可明明前世是在許久以后,相隔至少大半年,為何這一次提前了這么久?!難道是在李儉身邊,每日撩撥他抑或由他撩撥自己之故?還是這溫泉有什么特殊效果,從而激的他的潮汛期提前來臨?……不管洛清卓如何震驚,此時此刻再糾結這些已沒有任何意義。前世三年多次忍耐壓制,他已經很清楚了:越是壓制潮汛期,下一次便會來的越兇。今生他的第一次潮汛期其實只有兩天,卻因為他喜歡上了一個人而顯得異常痛苦難忍,硬靠冷水渡過,而后病了將近一個月;至于這一次,與李儉心意相通,恐怕需要四五天才能真正褪去。若這一次再得不到需要的安慰,那下一次……洛清卓無法集中精神思考下一次會是怎樣的場景,腦袋一陣陣的發暈,滿腦子想的都是李儉,李儉,李儉……李儉!可是為何李儉還不動?!洛清卓雙手緊緊圈著他的項頸,才堪堪穩住不斷軟化的身子。可是這也沒有用,他渾身力氣都在隨著熱潮涌動而漸漸流逝,四肢越來越無力,不僅連站都站不穩的,更因泉水滑膩,抱不住身上之人了!洛清卓小小地喘息了一下。刺鼻的硫磺氣息在這一刻被完全過濾,悄然遠去,取而代之的是李儉身上若有似無的龍涎熏香。也正是這抹熏香,勾得他難以自己,恨不得扒著這人永遠不要分開。他嘗試著開口告訴李儉自己的窘狀,然而脫口而出的卻是一道粘膩的□□。此處靜悄悄的,唯有水聲,李儉自然聽到了這與眾不同的聲音。他低頭去看懷中人。眼見他渾身通紅,無力攀著自己,一副站都站不穩的弱不禁風模樣,李儉頓時感覺自己的心臟被狠狠撞了一下。但此時并不是胡思亂想的好時機——他并沒有想到自家先生是潮汛來襲,只以為是泡久了缺氧頭暈:“先生怎么了,是頭暈么?”這室外溫泉空氣流通,他們泡的也不算久,理論上是不會有缺氧這種情況發生的。不過他們剛才接了個吻……難道是吻得太激烈了?洛清卓一時失言,只輕輕喘息著,半睜半閉著迷離的眼眸看他。他渾身上下都被熱涌侵染成紅色,就像只煮熟的蝦子一般,蜷縮在李儉懷中。好像真的缺氧暈了。李儉心中一緊,忙將洛清卓橫抱起來,走出溫泉,放到一旁鋪著的大毛巾上。胡亂將兩人擦干,李儉套上件外衣,便將人裹起來,抱緊屋子。這屋子已燒的很暖了,李儉將人放進軟塌上,想了想,替他蓋好暖被,而后將窗子打開了一扇。泡溫泉缺氧的話,其實就是低血壓的表現,保持平臥呼吸新鮮空氣即可。李儉看了看洛清卓的狀態,見他雖滿面潮紅,但還緊緊攥著他的衣襟,毫無安全感般將身子緊緊貼著他,便知洛清卓還沒有失去神志,應當小歇一會便好了。又見他額上浮著一粒粒虛汗,嘴唇也是十分干燥,李儉便從軟塌邊的陶壺里倒出了一杯溫水,扶著洛清卓,讓他一點點喝下去。洛清卓大口吞咽著溫水,模糊了焦距的眼眸茫然定格在李儉身上:“還要……”李儉便又倒了杯水,喂洛清卓喝下。但他要的哪里是一杯溫水?就在李儉湊過去詢問是否還要喝水的時候,洛清卓抬起手臂勾住了他的頸子,送上了一個急切的,充滿了渴望的吻。他大口大口地吮吸著李儉口中的津液,好似這樣就能緩解體內干渴。但事實上,這之于他也不過只是望梅止渴罷了。等被李儉吻得頭昏眼花,實在沒有力氣了,洛清卓便微微張開了唇瓣,失神地垂落在李儉臂膀中,但意識到屬于身上之人的嫩舌即將退出口中,他又下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