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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俊毅看向宋嘉遠那雙清澈而又茫然害怕的眼,便覺得自己是一個禽獸。他不知道自己會造成這么嚴重的后果。他預估了錯誤,他因為自己只是會給宋氏帶來一些影響,而不會影響到其他的地方。但是他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一個結局。若是宋父真的因此而離世了,那么宋嘉遠肯定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宋嘉遠此刻根本就無心去觀察陸俊毅的表情和陸俊毅的心,他匆匆的站起身來,擦了擦臉,朝著陸俊毅道:“謝謝你,你先回去吧,這件事不要告訴林錦寧和沈穆年,我怕他們擔心。”陸俊毅點點頭,隨后便快速的離開了。陸俊毅實在是沒有辦法在和宋嘉遠呆在一起了,巨大的不安和愧疚席卷了陸俊毅的身心,他難以承受良心的譴責,更難以面對宋嘉遠。“謝謝你的計劃書啊。”短信如同戳心一般扎進了陸俊毅的心里,他抬起頭看向短信屏幕上方的發信人,那正是自己的小叔黎驊,也就是那天晚上的男人。而后幾天,陸俊毅都沒有敢回黎驊的短信,他知道自己這個小叔一向是六親不認的,即使自己過去問為什么不手下留情,黎驊也肯定不會搭理自己,反而會做得更狠。于是他只能不動聲色的,悄悄的幫助宋氏。陸父得知宋氏集團的困難之后也放緩了進程,甚至還預付了大部分的款項來幫助宋氏度過難關。而目前執掌林氏的林錦寧二叔也靜默的提供了幫助,令宋家起死回生,而且還沒有幾個人知道宋家的這場劫難。黎驊并不在意這些,反正他已經得到H市的資源,也站穩了腳跟。宋家死不死的和他也沒有關心。他只是關心了一下陸俊毅的感情生活并默默的給陸俊毅點了一根蠟而已。他沒有想到自己這個看上去冷清冷心的侄子居然也會喜歡上人。而陸俊毅根本無暇去管黎驊,因為他全身心的都撲在了如何幫助宋氏身上,甚至還用陸父的名義給了不少的建議。令宋父受益匪淺,大為贊揚。他也有些懊悔自己的沖動行為。他當時只是想著如果自己死了那么宋母和宋嘉遠可能就會好過一些吧。但是卻沒有考慮過,他死了他們會不會難過,會不會失望。而且他死了那么一切的流言蜚語肯定就會全到自己的妻兒身上。宋父想到這里便有些愧疚,他握著陸俊毅的手輕輕的道:“陸俊毅啊,謝謝你幫我家嘉遠這么多的忙,等我好起來,我就把錢還給你。”陸俊毅彎了彎眉眼,他哪里敢讓宋父還錢呢?他現在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賠給宋嘉遠,賠著宋家。只求宋嘉遠日后若是不小心接觸到了真相的時候,可以悄悄的想起他的好,想起他后來所做的一切。但老天似乎就是不想讓陸俊毅如愿一樣。事情發生在大學開學之后,宋嘉遠和陸俊毅沈穆年考入了同一所大學,宋家便為宋嘉遠在大學附近買了一套公寓,讓他周末的時候可以去睡睡。宋嘉遠自然是全盤接受了,甚至還有意邀請了陸俊毅一個人去公寓里面。然后就出事了。陸俊毅和宋嘉遠為了湊在一起,參加了同一個社團。宋嘉遠在陸俊毅洗澡的時候看見陸俊毅的手機亮著,遂劃開了陸俊毅的手機。怕是社團的事情,結果卻無意間看見了短信。黎驊發給宋嘉遠的短信。他微微一愣,當即便呆在了那里。衛生間里面嘩啦啦的水聲就仿佛是在回溯一般。宋嘉遠豁然開朗,頓時便憤怒起來。黎驊的短信不止一條,在那之前還有陸俊毅發給黎驊的電子版計劃書。那里面的東西都是宋氏那個時候所要提前購買的地皮。宋嘉遠越看心便越涼,他淚流滿面,手不停的顫抖著。原來所有的一切都是陸俊毅造成的,都是陸俊毅一手造成的。那么陸俊毅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他一直都在看自己的笑話吧?宋嘉遠輕呵了一聲,突然覺得自己像是一個蠢貨一樣被陸俊毅玩得團團的轉,他目光冰冷,看向走出來的陸俊毅。“你賺了多少錢?和你的小叔。”宋嘉遠扯起一抹笑意,他輕輕的站起身將手機放到陸俊毅的手里,嘲諷的道:“還未曾恭喜陸大少爺,一出手便是滿載而歸呢。”陸俊毅微微一怔,他腦子里面瞬間便是一片的空白。宋嘉遠知道了,宋嘉遠所有的一切都知道了。他顫抖著嘴唇,死死的盯著宋嘉遠。宋嘉遠卻是含著笑意,嘴角帶著一些些的涼氣朝著陸俊毅道。“陸大少爺,您真厲害,我還未曾恭喜你呢,只是我沒有什么禮物可以送給你,就等改日再送吧,現在你可以滾了。”番外38就像是一只困獸宋嘉遠的話猶如一盆冰水一般澆得陸俊毅心底透涼,他僵硬的站在門口遲遲沒有動彈。宋嘉遠眼神冰冷,凍得陸俊毅低著下頭,他朝著宋嘉遠艱難的道:“你聽我解釋,我”他想要說自己是因為保護林錦寧不得已才會初此下策的,但是他張了張唇,卻什么都說不出來。他抿了抿唇,宋嘉遠卻已經忍受不了。他一把推開陸俊毅,將陸俊毅推出了房門,啪的一聲關上了門。這是陸俊毅在剩下來的數天之內最后一次看見宋嘉遠了。宋嘉遠仿佛消失在了學校里面一樣,陸俊毅在學校里面根本就找不到宋嘉遠,他也去了公寓,卻被宋嘉遠直接給叫保安了。宋嘉遠將自己鎖在了屋子里面,死活都不見人。他開始在屋子里面瘋狂的打游戲,喝酒,每天從醉里醒了過來,又從醉里睡過去。誰也不見,誰也不想看。他真的受了很大的打擊。陸俊毅實在是很擔心宋嘉遠,但是他又進不去宋嘉遠的公寓里面,于是便只得去找了沈穆年。沈穆年擰著眉頭,他看向陸俊毅微微一頓道:“你是說你差點害得宋家破產?”陸俊毅低著頭,他顯得很是疲憊,連日來的不眠令他整個人滄桑了許多,他揉了揉額頭,對著沈穆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