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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了什么驚人之語。這小祖宗,泳技有多好,嘴巴就有多壞!吳旭趕忙跟記者說,“他年紀小,嘴巴上沒輕沒重的,各位海涵,最后那幾段就不要播了。”“可是,”最開始采訪厲橙的女記者忍笑道,“這是現場直播,早就同步轉出去了!”吳旭:“……”吳旭:“什么????”女記者說:“不光網上能看到,這座場館外面不是有一塊LED大屏嗎?現在上面也在播呢。”吳旭后背發麻,若不是英年早禿,他的頭發肯定要炸起來了。他都不敢想,在他沒來之前,厲橙說了多少要被消音的內容。看來明天上班,又要被校長叫去談話了。他趕忙推了推厲橙的后背,示意他趕快離開。厲橙根本不怵,抓緊最后的機會對著鏡頭揮手再見,想了想,他又拿起胸前的一枚金牌,在上面重重一吻。這是他的榮耀,任何人都奪不走的榮耀。攝影師快速推了一個特寫,最后的鏡頭定格在男孩親吻金牌的畫面。這一幕注定會印刻在無數人的心中。……沒人知道,在場館外的小樹林里,本場比賽另外一位話題人物正鼻青臉腫的跪在這里。紀尋早已經數不清楚自己在泥土里滾了多少遍,頭發貼在腫脹的額頭上,衣服也弄得臟兮兮的。“這位alpha大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紀尋雙手抱在胸口,不停作揖,“我、我就是鬼迷心竅,我不該誣告厲橙……是我錯了,是我錯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直到現在,他依舊不知道這個年輕的alpha叫什么名字。對方一句廢話都沒說,上來就放出信息素壓制他,然后揚拳就打,而且專沖著他的臉打!紀尋剛比完賽,本來就沒什么力氣,對方的信息素又格外強勢,紀尋甚至連一絲還手的余力都沒有,就被這個年輕男孩壓住一頓暴揍,揍的他哭爹喊娘,眼淚鼻涕一起淌了下來。他何時遇到過這么硬的茬子?他后悔了,他真的太后悔了!他萬萬沒想到,給予厲橙標記的人居然是這么一位強大的alpha,當對方放出信息素時,那種鐫刻在基因里的等級優勢便壓了下來,紀尋差點跪下。……現在回想起來,他就應該一開始就跪下!就不用白白遭受身體上的痛苦了!年輕的alpha就像是一個高傲的頂級捕食者,他站在金字塔的最頂點,眼神睥睨地俯瞰他。想到那個讓人冷到頭皮發麻的眼神,紀尋渾身一抖,雙腿間突然冒出一股濃厚的sao味。是的,他被活活嚇尿了!黑暗中,蕭以恒皺眉后退一步,躲開了這個令他作嘔的手下敗將。恰在此時,場館外側大屏幕忽然亮了起來。那是一塊高達八米的巨型顯示屏,而這塊顯示屏上,正在播放厲橙的采訪。男孩清澈的嗓音從那邊飄來——“……我要感謝我的對手,我要感謝他們的輕敵、冒進、自大、還有在作死的道路上一往無前的傻氣。”“……你們都給我看清楚了,知道這是什么嗎?這就是你們這輩子想得到但是永遠得不到的東西!”三枚金牌碰撞在一起,發出清脆的聲響。男孩執起其中一枚,烙下熱情的一吻。他臉上神采飛揚,墨色的雙眼透著精光,更襯得他如寶劍般鋒利、如陽光般美好。紀尋跪趴在地上,額頭也貼在地上,耳邊聽著大屏幕中厲橙說下的每一個字,數不清有多少刀子扎在他的心口。蕭以恒抬眸望著大屏幕上的男孩,想要把他的一舉一動都印刻在眼底。他就這樣靜靜欣賞了許久,仿佛忘記身邊還有一個大活人。過了不知多長時間,蕭以恒終于開口。“好了,你可以滾了。”紀尋不可思議地睜大眼睛,然后迅速轉為狂喜。蕭以恒警告他:“你走出樹林后,這件事情最好全部忘光。如果你敢向第三個人說起的話,那就不要怪我把你改年齡的證據發到網上了。沒記錯的話,這件事如果被體育局知道,不僅你取得的所有獎項都要撤銷,而且你還要面臨高額罰款,你的教練、你的學校從上到下都要背處分……你覺得,他們會饒過你嗎?”紀尋心頭一顫,他原本確實想著,等逃出去后一定要報警、再找一群小弟來尋仇。但蕭以恒的一席話,擊碎了他最后一分妄想。“我不會的!我絕對不會說的!我發誓,以后絕對離厲橙遠遠的,再也不去sao擾他!”他只想趕快逃開,逃得越遠越好!他跌跌撞撞地爬起來,抖著腿想要離開,結果剛邁出去一步,就被蕭以恒叫住了。少年一臉冷意,問他:“誰讓你走了?”紀尋都要哭了:“你不是讓我走的嗎?”“我不是讓你走,”蕭以恒淡淡瞥他一眼,“我是讓你滾。”“……”淦,他為什么有眼無珠,要招惹這對煞星啊!!!作者有話要說:紀尋被暴揍一頓,正式下線了!昨天爆更九千五,今天只有這一點點了_(:з」∠)_☆、第三十九章這次出征大獲全勝,當晚,吳旭教練自掏腰包,請游泳隊的小伙子們吃慶功宴。“你們一個兩個都不準請假啊,有對象的帶對象,沒對象的就騙一個對象,全都給我來!”平日里,吳旭總是很嚴肅地板著臉,所有隊員都對他又敬又怕,可是今晚,他的臉上卻掛滿了笑容,所有褶子都被撐開了。他又看向厲橙:“還有你這小子,蕭以恒的事情你要瞞我們到什么時候?在我和你師娘面前都不說實話,你知道今天我在藥檢辦公室看到蕭以恒出現的時候,有多驚訝嗎?”厲橙急了:“教練,我和蕭以恒真不是那種關系!”吳旭:“反正我是一個beta,你們年輕AO的事情我搞不懂,你說不是就不是吧。”“……”厲橙真是有口難辯。慶功宴選在省游泳館旁邊的一家小飯館,他們要了個包廂,蕭以恒來遲了,他進門時,菜已經上桌了。厲橙問他剛才去哪兒了。蕭以恒坦然作答:“剛才遇到一個朋友,就多聊了幾句。”厲橙覺得有點奇怪,因為他注意到蕭以恒的衣袖有些臟,帶著些紅紅黑黑的痕跡,像是剛打過架一樣。應該是他多想了吧,蕭以恒性格冷得要死,不是那種容易與人結怨的性格,他又沒有什么仇人,能和誰打架?蕭以恒見厲橙左手邊有個空位,他便非常自然地在那里落座,厲橙瞪他一眼:“你倒是自覺。這是柚柚的位置,你怎么臉皮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