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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蟬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8

分卷閱讀58

    你什么,你又呈給我什么。這樣的上位者厚道可靠,毫無疑問,勢必是被下屬和追隨者推崇的。

而傅芝鐘對劉蟬也向來分明。

當(dāng)初傅芝鐘接劉蟬進傅府前,便是與劉蟬說清楚了的。他說,他會給劉蟬優(yōu)渥的生活,給劉蟬他能給的榮華和富貴。與此同時,劉蟬需給他自己全身心的信任與忠誠。

劉蟬說好。

他把自己的手放在傅芝鐘的手心里,說得毫不猶豫。

現(xiàn)在,不論是傅芝鐘還是劉蟬,他們都做到了當(dāng)初彼此說的話。

用完餐,傅芝鐘便要乘車走了。

劉蟬照舊挽著他,陪他慢慢走出庭院。

路上,傅芝鐘又提了請大夫來給劉蟬配藥方的事情。他說他已經(jīng)安排下去了,就是明后兩日大夫便登門來訪。

劉蟬倒沒想到這么快,“明后兩日就來——就不再過幾日?”他問。

傅芝鐘扭頭看了看劉蟬,他知道劉蟬是心里厭惡那些滋品補品,就想著磨磨蹭蹭將此事拖延下去。這也一貫是劉蟬應(yīng)付自己不愿面對之事的做法。

“身子的事如何能拖沓?”傅芝鐘反問道。

劉蟬癟癟嘴,晃了晃傅芝鐘的胳膊,嘴中狡辯,“我哪里有拖沓的——我就是不想吃那些湯啊水啊粥啊的,這些個料理腥味大得人受不了嘛,傅爺——”

這一點傅芝鐘無法。

他畢竟不是醫(yī)者,不是專業(yè)從事醫(yī)術(shù)的人,那些大夫給劉蟬開的三餐食補,傅芝鐘也不好左右。

可劉蟬卻又是真切地反感油腥rou味兒。

今早端上來一份煎蛋,油不算多,只蛋的味兒過重了,傅芝鐘都觀劉蟬盯著那蛋面色不好。蛋撤下去了,劉蟬都食了好幾口爽口的腌黃瓜才緩來

。

“聽話,小蟬?!备抵ョ娭荒茳c點劉蟬的額頭,“聽大夫的話?!?/br>
他說。

劉蟬感受到傅芝鐘的手指,在自己的額頭上按了一下。

春天以后,傅芝鐘換下了冬時的硬皮革手套,戴上了更為輕薄的軟皮革,劉蟬遭他戳了額頭,也無甚痛感。

“好嘛,我曉得了,傅爺?!眲⑾s見自己撒嬌無果后,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應(yīng)下來。

待大夫來了再說罷,劉蟬心想,反正到時傅爺不在跟前,他和那大夫說道說道自己不喜食補什么,那大夫多半都不敢駁他。

問題也不大。

劉蟬在心中計劃得好。

送了傅芝鐘上車,劉蟬漫步回自己的院子里。

那錦盒玉如意,劉蟬昨日便叫秋貍收起了。

本來他是想將此物放在自己小庫的??上肓讼?,劉蟬又覺得不好。

小庫里的東西太多了,玉如意放進去若是落了灰,還不得叫劉蟬心痛死。

于是,劉蟬便吩咐秋貍,將錦盒置進自己床頭柜。每日入睡前可看最后一眼,每日清醒后第一眼便又可看見,如此,劉蟬心里要踏實許多。

“我今日不想吃柿子,”劉蟬臥到自己都貴妃椅上,看著盤子里剝好都柿子,興致缺缺。

“你拿去給下面都那些丫頭仆役分了吧?!眲⑾s甩甩手,叫秋貍端走。

秋貍得令,立刻便將桌上一盤柿子端給旁邊守著的小丫鬟,打發(fā)小丫鬟去做這件事。

小丫鬟捧著一碟柿子,小心翼翼地走出門后,廳里只剩劉蟬和秋貍主仆二人。

“太太,可是有什么心事了?”秋貍弓下腰,在劉蟬身側(cè)輕聲細語地問。

劉蟬瞟了秋貍一眼,并沒有回復(fù)這個問題。

他滿臉懶怠,“為何這么說?”

秋貍行了行禮,答道,“自然是奴婢斗膽揣測?!?/br>
她說,“平素先生辭別,太太也總是懨懨不樂。可今日不知怎的,奴婢觀太太雙目一直飄忽不定,似愁非愁,神色倦怠得厲害,瞧著就讓人揪心。奴婢以為,太太不僅是在先生別后不樂,這心里——似乎還積了些郁氣?!?/br>
劉蟬拂了拂手,令秋貍起身。

“你的眼皮子一貫厲害?!眲⑾s把臉略撇向一邊,雙眼半闔,肘撐榻上,一派漫不經(jīng)心。

秋貍笑笑,湊上前去,“那太太可與奴婢說道說道?也好讓奴婢看看,能不能為太太分憂一二。”

劉蟬抬眼,望向秋貍。

要說劉蟬心中有何郁氣,劉蟬也道不清楚。

他只感覺一種無名失落,正在自己的心頭浩蕩蔓開。

這樣的失落,是一種求而不得,又不能宣之于口的失落。事實上它早早便存在,不過是前日忽而猛烈,讓劉蟬有點兒招架不住。

劉蟬不能在傅芝鐘面前表現(xiàn)出這樣的感情,于是一直壓制著,到這會兒自己獨處了,才稍稍釋出。

于是,劉蟬移開視線,他明了,自己不能與旁人說這些心思。尤其是秋貍,他與秋貍說這些事,無異于是通過秋貍這傳話筒告訴了傅爺。

劉蟬隨口輕巧道,“我無甚么事,不過是會想起早年的事情,心里總有些落落罷了?!?/br>
秋貍不疑有它,她一邊給劉蟬倒著溫茶,一邊寬慰,“還請?zhí)駛^,對身子不好。過去的事情,且叫它過去罷!”

劉蟬改躺為坐,伸手去執(zhí)茶杯。

這番秋貍泡的是白茶,茶水清透,顏色偏黃,與琥珀相近。

劉蟬湊近,嗅了嗅茶息,白茶的味道清新,不濃不淡,是恰到好處的茶。

“我自然是知道這些?!眲⑾s將茶蓋拎開,淺抿了口茶水,“這時間、往事,便如壺中茶水,傾出了一半濃茶,再添一半滾水,剩下的苦澀寡淡,卻也足以回味。”

秋貍笑道,“那奴婢待會兒定要給太太多添些滾水,把那苦味兒都沖淡才好?!?/br>
劉蟬眼眸向上,半嗔半笑地瞪了秋貍一眼,“你就是會說話。”

說完后,劉蟬把手中的茶杯放好,又重新側(cè)躺回貴妃椅。

“自我進府,你跟了我多少年了?”劉蟬問。

秋貍答,“已是五年有半了,太太?!?/br>
劉蟬垂下眼。

自他十七歲由傅芝鐘接到府中,到現(xiàn)如今,都已是五個春秋了。

“你可還記得初見我時,我是什么模樣?”劉蟬仰起臉,看向秋貍問。

秋貍俯身與躺著的劉蟬持平,不讓劉蟬這般仰望,“那自然是記得的?!?/br>
秋貍說,“太太初來乍到時,雖身形單薄,步行一二步便累得喘氣。但那五官、那身姿,當(dāng)真是美人的態(tài),骨rou與皮相,無一不妍麗,叫人只一眼,便難忘?!?/br>
秋貍說得也確實是實話。

十七歲的劉蟬還略有些青澀,他自小便長于燈籠大院里,雖是男子,卻偏偏男生女貌,又有著女子的嬌柔姿態(tài),他身上有著別樣的風(fēng)情。

秋貍起初接到傅芝鐘的命令還不解,為何傅芝鐘要大材小用,要調(diào)她來做劉蟬的大丫鬟,說心中有不服,那是定然的。畢竟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