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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動山搖天地顛倒,8.1級的地震,辛杜帕爾喬克縣作為重災區死傷無數。而他,卻因為寧國安的一通電話,出了門,在怒火中躲過一劫。眨眼間。就那么一瞬間,寧浮思眼睜睜看著房屋坍塌,看著一棟棟樓房化作廢墟。看著劉毅和劉衡被廢墟吞沒。和他同行的有兩人,最終和他站在一起的只剩一人。那時候,他懷揣情傷,一心寄情圣潔的雪山。沒想到,讓他放下的代價,是災難。“我說啊,你就是太心軟。”劉毅打了個酒嗝,說,“關寧國安什么事?”“三寶,差不多得了,”寧浮思奪過劉毅手中的酒瓶子,“你喝太多了。”“這才到哪兒?”劉毅嗤笑了聲,卻也沒有拿回來,只是笑著說了句,“我又不是你,更不是劉衡,哪像你們倆那點破酒量。”“不是劉衡,”寧浮思再度偏過頭,黑暗中,他定定望著劉毅的臉,輕聲說:“那也沒必要喝到難受啊三寶。”劉毅往后一倒,躺在沙子上,揮了揮手,含糊念到:“好著呢。”便閉上眼。寧浮思回過身,重新將視線投放到海面上。前方的黑幕下,浮光掠影急速而過,有寧國安,有蘇婧文,有劉毅和劉衡,還有秦潛,還有張星韻。他想,每個人來這世上一遭,感情永遠是避不開的旅程。親情他不敢奢望,愛情就算了,于他,只剩這份友誼。頭兩年,他自己過得渾噩,一無所覺。這兩年來,他腦子清醒了些,得以掃開煙霧窺得一二,卻始終不確定。直到上個月,在閑云居的那天,他穿上對方專門為他定的薩博同款,他才確定,身旁這個人這些年來掩藏的秘密。寧浮思偏過頭,視線停留在黑暗中的那張睡臉上。這個人是何等聰明,可他卻演不好任一個角色。原來,早在四年前,他給自己的殼裝上了另一個魂,將這個角色印入骨髓。往后余生,他便只能演好這一角,哪有余力再去扮演其他人生。這些年,既然他從未提及,那寧浮思便不去道破。他愿意一輩子去守護這個秘密。第49章寥寥不多的相處,秦潛見過章卉臉上出現過各種神色,平淡的,歡喜的,沮喪的……卻唯獨沒有眼前的這一種,釋然中帶著落寞,落寞中又帶點恬淡的笑意。這樣的章卉,讓他深感不安。“嗯,你說。”秦潛站了起來,走到對面,坐到那張單人沙發的扶手上,將章卉摟進懷中,柔聲問道:“是什么事?”“阿潛。”章卉順著秦潛的擁攬,雙手環住他的腰身,將臉貼在秦潛的胸腔上,又叫了句:“阿潛。”“嗯,”秦潛輕輕哼笑了下,拍撫著她的背道:“到底怎么了?是遇到什么麻煩了?”章卉用力摟緊秦潛,在他懷中閉眼搖頭。半晌后,她慢慢推開秦潛,理了理被蹭亂的短發,仰起臉說:“阿潛,我決定了,我們還是分手吧。”她的話音極為冷靜,秦潛卻沒反應過來。懷里的溫度尚在,香甜的氣味縈繞鼻尖,若不是看對方揚起的臉上掛著堅定,他還以為出了幻聽。“好好的……”“阿潛。”章卉打斷秦潛未落的話。“你先別說。”她呼了口氣,垂下眼:“年初的時候,我給自己定了個期限,如果半年內我們的關系還是沒有進展的話…”“就不掙扎了。”章卉干笑道。“你肯定想說:我們不是一直好好的,對吧?”章卉從秦潛的臉上得到肯定答案,遂斂起笑容復又說道:“可是我覺得不對。這一年來,我發現自己越來越沒自信,當然,這和阿潛你沒關系,是我自己的問題,我沒有調整好心態。我相信兩個人在一起,對的狀態應該是一加一大于二,是化作生活中隨處可見的想念,可我們從來都不是,也從來沒有。”“上次發生那件糗事后,我認真想了很久,便把期限提前了。我不想再繼續僥幸下去。也不想再當一個裝睡的人。你看,直到今天,你也沒想起給我打一通電話,發一條短信。就像現在,你就坐我邊上,你還是不知道我在想些什么。我也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我們之間的感情似乎直接跳過了熱戀就進入到相敬如賓的模式。可是我還年輕阿潛,我和大多女人一樣,我也想要有熱烈的刻骨銘心。也許過幾年后我會喜歡上細水流長。但不是現在。”“這一年多來我沒有遺憾,所以我也不想留有遺憾,你懂嗎?阿潛。”他到底該說懂還是不懂,秦潛一時啞然。當然,章卉也并非真要他回答,便又自顧接了下去:“我們都沒有錯,我也知道阿潛你一直在努力扮演好一個男友的角色,只是這中間到底缺了點沖動。太過理智的感情自然少了魅力,終究有點勉強。或許我們沒有在對的時間遇上,但我們可以在正確的時候結束。對吧?”秦潛擰起眉頭,進門前原本喧鬧的內心現在靜了下來,只剩窒悶。他需要來根煙緩解,左右看了看才發現他這趟出來忘帶煙了。以前不管去哪里,他都習慣帶一盒在身上,以備不時之需。可是這兩天卻像中了蠱似的,腦袋里盡是一些有的沒的,把這茬給忘了。最終,他站起身來,深吸了口氣道:“你都想好了?”“想好了,深思熟慮了很久。”章卉莞爾,“不是沖動。”“好。”秦潛說。他坐回到對面,身體后仰,陷進沙發中。懂或者不懂,大概他還是不懂的吧。理智一點難道不好嗎?他們不是十七八歲的青澀少年,理智能夠減少諸多不必要的麻煩。秦潛嘆了口氣,章卉說了這么多,卻有一句打動了他,他也曾經渴望一段刻骨銘心。可是什么樣的才算得上刻骨銘心,刻意為之的定然不算,如今順其自然又成了缺少沖動的細水流長。曾幾何時,他也缺少理智,可正因為這份缺少讓他錯失了那個人。沉默下來,房中靜得呼吸可聞。章卉笑了聲:“你看,你就是太過尊重我了,我想怎么樣你都說好,從來都不懂拒絕,現在這會也不懂挽留一下。”“別誤會啊阿潛,我沒想玩欲擒故縱那一套。”章卉拿起桌上的水杯,又喝了口牛奶,奶液滑過食道落到胃里,有點涼,她卻覺得舒坦。終于把悶在心里的話一股腦說了出來。三千煩惱絲,剪掉一身輕,往后,她該踏上新的旅途。秦潛按下心里頭那些飄忽不定的情緒以及微不可查的失落感,凝眸朝章卉笑道:“難道我挽留,你就會改變主意?”他自認為對章卉還是有所了解,對方一向有主見,鮮少受他人左右。顯然不可能因他一句挽留,就輕易變更自己的初衷。“不會。”章卉垂下暗淡的眼,“這會你倒是了解了。”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