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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劇本嗎?寧浮思瞟了眼劇本,他還沒翻開過。有這種臺詞?把妹的臺詞...這么low……寧浮思掩去心中狐疑,抬起眼,輕笑一聲:“秦公子還真是敬業(yè),說演就演。”秦潛猛地又咳了一聲,他不確定對面說這話是信了還是不信……遂轉(zhuǎn)了話題:“嗯,我們先不談劇本,是有點(diǎn)事,需要和你聊聊。”在門口杵了半天的小公主見沒人搭理她,撇了撇嘴,郁悶轉(zhuǎn)身。重新回到門檻上,繼續(xù)刷手機(jī),她邊戳膝蓋上的手機(jī)屏幕邊嘟囔:“哼,壞蛋,都是壞蛋,還是我家哥哥好...”。第30章“不談劇本?”寧浮思不解,“還有什么事?”“嗯,不談劇本。”秦潛習(xí)慣性摸口袋,空的。轉(zhuǎn)眼瞥見一旁桌面上的煙盒,雖然不是他喜歡的款,倒也聊勝于無。不來根煙,他開不了口。寧浮思一只手正放在桌上,煙盒就在他手邊。秦潛傾身,從中抽出一根,夾到唇間,討嫌地問了句:“能抽嗎?”兩人本來就離得不遠(yuǎn),這會他的身子向前靠,拉近了那一臂的距離。咫尺間,他能清晰看到寧浮思臉上的絨毛,以及那雙未蒙疏離的笑眼,笑眼上輕顫的長睫毛。“我說不能,你就不抽了嗎?”寧浮思挑起眉尖,笑著說。煙都塞嘴里了,只差個點(diǎn)火,又何必多此一問。秦潛笑了笑,拿起桌上的打火機(jī)啪嗒點(diǎn)上火,放下打火機(jī),回到一臂外。他發(fā)現(xiàn),眼前這個人只要掀開那層玻璃罩子,就會變得不客氣起來。如果這時(shí)候,再刺他兩句,不出意外的話,馬上能見到他那身刺刷刷豎起。以及那看似尖利卻不怎么頂用的口齒。不過,秦潛沒打算這么干。接下去,那兩個不省心的小鬼也不知道還要住多久。顯然,他們沒把這個寧浮思當(dāng)外人。這就意味著,他們將會不斷打擾這個人……同一個屋檐,到底難以兩個世界。他多數(shù)時(shí)間得呆在隔壁。昧著良心讓人家?guī)兔春⒆樱皇欠窖彭灒瑫呵易霾坏健S趾螞r兩人關(guān)系似乎有點(diǎn)僵。源頭還是出自于他。寧浮思掃開眼前的煙霧,起身開窗。窗戶一敞,潮濕的涼風(fēng)立馬破窗而入,裹住桌旁的人。窗外的三角梅載著水珠子,在斜風(fēng)里搖晃,一派恣意快活。回到靠椅上,寧浮思也抽出根煙點(diǎn)上。靜待對方下文。他隱約知道,這“不該有的閑聊”和兩個小天使有關(guān)。看來,也不是渣得無可救藥。深吸一口,寧浮思夾煙的手又重新回到椅背上,用手腕內(nèi)側(cè)虛撐腦袋。“寧浮思,”秦潛終于開口,是一如既往慵懶的嗓音:“在你眼里,我是什么樣的人?”“咳咳咳咳咳……”手中的煙差點(diǎn)戳到腦袋,寧浮思忙垂下手,偏頭面朝窗口,讓涼風(fēng)洗滌大腦和咽喉。還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啊。這種話題一點(diǎn)都不適合他們。“看來,還真不怎么樣……”秦潛掃了眼對面咳得通紅的側(cè)臉,哭笑不得。又是意料之中。“秦潛,”寧浮思扭回臉,目光重新落回秦潛臉上,勾了勾嘴角:“你真會在意這個?”“一般,”秦潛實(shí)話實(shí)說,也跟著笑了下,“你倒了解我。”寧浮思怎么看他還真不重要,不過是起個話頭而已。一語中的。“說吧,究竟是什么事。”寧浮思垂眼,手肘撐住桌沿閑閑向后靠:“直球簡單有效。”“前段時(shí)間……嗯,對你有些誤會,”秦潛瞇眼,煙霧中他看不清對面的臉,不知此刻是否又重新躲回玻璃罩中,“抱歉。”寧浮思噢了一聲,笑了起來,呼出一口氣低聲回道:“還以為什么事。”“……就這樣?”“嗯,不然嘞?”“……”“好吧…沒關(guān)系。”秦潛挑了挑眉,夾煙的手也跟著垂下,抬起另一只手掃開眼前的白煙,“難道你就不好奇...我誤會你什么?”寧浮思提手把煙放回唇間,深吸輕吐,剛被掃開的煙霧又重新匯聚,隔在兩人中間。“你都說了是誤會。再說,不是已經(jīng)道歉了,我也接受了你的道歉。”能讓你反感如此,大概也不是什么好事,又何必自討苦吃,“這就夠了。”寧浮思無意深入打探,而秦潛卻像中二病發(fā)作一般,硬是要告知一番:“其實(shí),我平時(shí)沒那么魯莽……”“嗯,我相信。”他只想結(jié)束這個話題。“我母親,以前也是演員,”秦潛自顧忽略對方的意圖,又吸了口煙,轉(zhuǎn)頭面向窗外:“她是個好演員,就是對待感情比較……”“秦潛—”寧浮思提高音量,強(qiáng)行按下停止鍵,“你可以不用解釋,我大概了解了。”他知道宋瑜欣四十了才嫁人,知道她拍戲的時(shí)候遭人設(shè)計(jì)差點(diǎn)被同劇組的男演員侵犯,因此丑聞漫天。也知道秦潛他老子秦靖南不相信自個老婆,認(rèn)定宋瑜欣她戲子無情性本yin,還要求做親子鑒定。而宋瑜欣性子烈不甘遭疑,非但不愿做什么鑒定,還帶著秦潛離開了秦家……還有后來的那些,他都知道。秦潛同他講過。不過,那是以前。現(xiàn)在,他們明顯不適合聊這個話題。兩個大男人對坐在他臥室里,聊往事聊私事……你秦潛不覺詭異,他寧浮思只覺消受不起,保不準(zhǔn)晚上又失眠。況且,壓根沒這個必要。“寧浮思,你這個人!”第一次遇到這么不識好歹的人!秦潛氣得夾煙的手都抖了起來,真是自討沒趣!他醞釀了老半天才說服自己開這個口!他什么時(shí)候服過這種軟?要不是看在唐楨看在這部戲看在兩個小鬼的份上,他怎么可能屈尊跟寧浮思這個腦殘解釋什么前因后果!結(jié)果?“你說你這個人,到底是怎么活到這個歲數(shù)的?嗯?”到底懂不懂察言觀色四個字?輕風(fēng)入窗,墜下的煙灰滴落到寧浮思的腳背上,燙得他一激靈,忙斂神喚醒不在狀態(tài)的魂:“秦潛……我知道,無非就是當(dāng)年我那些事。既然都說了是誤會,其他的還有什么說的必要?而且,”寧浮思扯著嘴角笑了下,“也不見得你說完我就更好受,這一頁,就過了吧。”秦潛叼住煙頭用力吸了一口,又垂下手搭在膝蓋上,讓它慢慢燃燒。良久,他都沒再開口。抬眼一看,還是看不清對面的臉。房里,只剩小雨打窗的啪嗒聲響。這種安靜,比敲鑼打鼓還讓人心煩。寧浮思托住下巴偏頭看向窗外。可能睡眠不足,他覺得有點(diǎn)悶,腦袋也沉。涼風(fēng)直吹臉際能讓他保持清醒。直到兩人之間的煙霧被風(fēng)吹散了,秦潛才站起身,他朝寧浮思伸出手,緩聲道:“那么,重新認(rèn)識一下。寧浮思,我是秦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