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8
己之名,他想以后就同謝戚佟成為一家人,生活在一起。現在他照顧自己,那么自己也去努力學本事,將來有出息了掙錢養他、回報他。沒想到腦中描繪的美好日子尚未到來,某日他回家卻發現謝戚佟不見了。不僅是謝戚佟不見,謝歡稍一打聽便聽說城中還有不少住家都丟了人。他與大伙兒一起到縣衙去告狀,沒想到案子還沒開始查,各家走失的人員又悉數而歸。縣令那里自然就結了案。但其他走失人員均已回歸,唯有謝戚佟,謝歡怎么都等不回他。心急如焚的謝歡,只好自己出去找,卻在郊外荒涼的亂葬崗發現了他的尸首。謝歡馬上前去報案,卻因自己的身份不被受理。最后縣衙草草收拾了謝戚佟的尸首,草草結案。謝歡也重新變回乞丐。*展昭從謝歡那里離開后,一路出城,來到郊外。按照謝歡所說,他在縣衙草草為謝戚佟收尸后,又專門來到亂葬崗,將尸首掩埋。而謝歡在走失案后尋找到謝戚佟的尸體也是在亂葬崗。亂葬崗……尸體……展昭不知道自己思考的方向對不對,但之前開封的那具尸體,殷達的尸體還有謝戚佟的尸體——都是尸體,一具被人挖走,一具險些被人偷走,還有一具先是走失后被人遺棄在這……他總覺得這三具尸體上應該會存在著某些聯系。又往前走了一段,展昭總算見識到了那座所謂的亂葬崗。未及走近,一陣高過一陣的惡臭便飄飄揚揚的席卷過來。展昭一邊往前走,一邊呼扇著驅散味道,同時心里想:等待會兒回去,得避著點白玉堂,不然那位的重癥潔癖一犯,旁人都得跟著遭殃。亂葬崗不愧為亂葬崗,打眼一看,臟亂無比。地上隨處可見尸身白骨,有的用破席子隨便卷卷,有的干脆連席子也沒有,就那么光天化日暴露在陽光之下。展昭掩著鼻一直走到最里側,見整片地域唯一一處看著還算干凈的地方堆著個小墳包,上面用木頭做了個簡易墓碑,歪歪扭扭的寫了幾個字。字不知是用什么寫的,經過多日的風吹雨打,有些已經看不全了。展昭只能看清上面的一個淺淺的“謝”字。八成就是著一座了。指尖在那方木碑上輕輕的蹭了蹭,隨即一下拔起,挖墳開墓。土里掩埋的尸體早已開始腐爛,展昭一撩袍子跳下去,近距離的觀察這具腐尸。尸體男性,三十歲有余,看穿著就是個普通百姓。臉部和身體軀干部分腐爛程度高,尤其腹部,短短半個月時間,已經幾乎爛沒了。展昭蹲下身,又去看他的手。此人手型修長,上滿布滿老繭——這是他平日獨居生活留下的痕跡,沒什么異常。異常的是,他有一根手指,向外折斷了。看折斷的方向弧度,像是人為所致。有什么深仇大恨,至于要把手指活活掰斷?展昭放下他的手,轉而又去看他靴子。這位仁兄,顯然生活拮據,靴子不僅磨薄了底,還破了好幾個大洞。這樣的鞋子,別說是白玉堂,估計連白福都不會穿。展昭在心里笑笑,隨后一把扒下他的鞋。鞋子離腳的一瞬,同時有個什么東西一并掉了出來。展昭順著看去,隨后撿起,一點一點的打開。再然后,他整個人都變得凝重了起來。第33章第三十三回白玉堂足足等了一個上午,始終不見展昭回來。他背著手,在房間里踱來踱去,踱去踱來,終于還是忍不住。“白福!”“來了來了——五爺,什么吩咐?”白玉堂:“展昭清早何時離開的?去往哪個方向了?他走前說什么了沒有?有沒有說什么時候回來?”問題太多,想連珠炮一樣接連砸在白福身上,砸的白福一時不知該從何回起。“算了,”白玉堂擺擺手,“那個乞丐呢?把他給我帶過來,我有話要問他。”白福領命退下了,片刻后又回來:“五爺,人不見了。”“不見了?”白玉堂皺眉,“去哪兒了?”白福心說,小人要是知道,那不就給您抓回來了么?白玉堂急道:“展昭一直想保他,定然是想從他身上挖到什么線索,如今展昭不在,不能讓他就這么跑了——白福,去追,天南地北也要把人給我挖出來!”白福應了一聲“好嘞”,提著袍子就往外跑。才跑出去,又返身回來。白玉堂:“不是讓你去追?”白福笑吟吟:“五爺,展爺回來了。”白玉堂尚未消化白福的話,展昭已經一陣風似得卷進來,拉著白玉堂就往外邊跑。“喂!”白玉堂不知他在發什么瘋,先下意識掙脫,隨后才借由微風聞到一股令人窒息的味道,“……你早晨做什么去了?身上什么味兒。”“挖墳,刨尸。”都這個時候了,展昭還不忘逗他幾句,“為兄拽著你的這只手才剛將尸坑里腐爛的尸體從上到下摸個遍——如何?同福同享,有尸同摸,展某夠朋友吧?”“……”白玉堂的臉已rou眼可見的速度逐漸裂開,“你最好說的是笑話,否則五爺真會對你不客氣。”“笑話不笑話你自己去品,”展昭道,“現下沒工夫跟你多解釋,我查到點東西,得要你幫忙。”白玉堂嫌棄:“求人幫忙就是這種態度?”展昭趕忙道:“事成之后給你買糖吃。”白玉堂提了一口氣:“你……!”又用這副哄小孩兒的口吻!展昭卻已經斂了笑意,滿面正色對他說:“故事有點長,我長話短說了。”他將清早從謝歡口里審出來的內容挑揀著說了。白玉堂:“所以,謝歡是想查出害死謝戚佟的兇手,為他報仇?”展昭道:“不錯,他借由自己乞丐的身份,到處亂晃,就是為了找線索。”白玉堂問:“找出什么了?他找到的跟殷達有關?”展昭“嗯”了聲,道:“他同我說,他偷聽到殷達和一蒙面人吵架。”殷達的弟弟殷豪失蹤后,殷達曾關了鋪子出外尋找,可惜未果。沒過多久,就有一人前來,蒙著面渾身裹得非常嚴實,與殷達密謀什么。“謝歡到的時候,只聽殷達在怒吼,想讓對方交出弟弟,對方卻跟他說‘已經晚了’。”“晚了?”白玉堂道,“人已經死了?”“沒死。”展昭道,“我聽謝歡的意思是‘人沒有死,但是已經走不出來了’。”白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