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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那道青色的身影,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幾個準備動手的問劍閣弟子見此,臉色也都微微一變,看向裴元浩:“大師兄,這人似乎與劍碑產(chǎn)生共鳴,你看……”裴元浩妒忌的瞪著樓子晗的背影。他是問劍閣大師兄,進入問劍閣多年,都沒能在劍碑前站足一刻鐘。這個家伙,第一次來劍碑,憑什么就能與劍碑共鳴?剎那間,一個惡毒的念頭,從他腦海中一閃而過。一般領悟術法之時,是至關緊要關頭,此時若被打斷或是破壞,輕則錯失機會,就此斷了機緣,重則走火入魔,遭到反噬!刷!他陰沉著臉,抽出自己的長劍,周身屬于玄武境的強大氣息,蔓延開來,而后朝著樓子晗的背影,疾射而去……剛剛是一時不查吃了大虧,但現(xiàn)在,對方專注悟劍,他不信自己強力一擊,會重傷不了對方!nbs 裴元浩不管周圍其他人的目光,身形如閃電一般射向樓子晗……然而!“滾開!”嘭!一道強大的氣流,不知從何處出現(xiàn),陡然卷向虛空中的裴元浩,將他整個人掀飛出去……“噗……”這氣流強大無比,蘊含著難以辨認的強大威勢,毫不留情的一擊之后,裴元浩整個人狂吐鮮血,身體重重砸在地上,比之前更加凄慘、狼狽……“咳……咳咳……”裴元浩趴在地上,體內(nèi)五臟六腑都如裂了一般疼痛,他的骨頭似乎也斷很多根,讓他動都不敢動一下。他面色蒼白,雙眸之中透露出驚悸、憤怒、痛苦又不甘的恨意:“是誰……是誰!竟敢,竟敢傷我……”“是我!怎么?你有意見?”一道頎長的身影,從問劍閣深處走出。那人一副中年相貌,一身灰袍,長發(fā)半束,垂下一半,滿頭黑發(fā)之中,兩鬢卻有兩縷白發(fā),看上去古怪至極。眾人看到他,面色都微微一變,場間瞬間響起此起彼伏的倒抽氣聲。“是他!”“百煉宮葉青遠!”“聽說他在試煉場待了三十年都不曾離開……”“據(jù)說三十年前,他也曾是一名驚才絕艷的天才,進入試煉場第一日就闖升龍塔,直接闖入第四層,當天就可以離開試煉場,但他沒有,出了升龍塔,繼續(xù)在九宮內(nèi)修煉。”“這么多年來,他不是不能離開,而是不知為何,一直不想離開,據(jù)說在試煉場三十年間,他早已參透九宮所有術法……而且也曾指點過數(shù)位登上游龍榜的高手,算是這試煉場中修為最強大的人之一了!”“沒想到他如今在問劍閣,而且,還朝問劍閣裴元浩出手了。”眾人忌憚無比的看著中年。裴元浩也認出中年身份,面色慘白,眼底的恨意瞬間褪去,變得驚恐起來:“你,你為何對我出手……”“哼!九門同氣連枝,如今有人與劍碑產(chǎn)生共鳴,劍道天賦可見一斑,九門出現(xiàn)如此天才,可喜可賀,可你這卑劣小人,竟為一己之私,想要毀掉一名天才?”“別說是我,就算是你們問劍閣的長輩看到今日這一幕,也會親手斃了你!”場間其他人聽了葉青遠的話,也都神色古怪的看向裴元浩,眼中隱隱有指責與嘲諷之意,讓裴元浩羞憤欲絕。其他幾名問劍閣弟子也都紛紛低頭,縮小自己的存在感,同時心中充滿羞愧。接下來的時間,眾人都無心修煉,都站在一側與葉青遠一起,等待著與劍碑產(chǎn)生共鳴的少年醒來。裴元浩趴在地上,連問劍閣的弟子都礙于葉青遠的存在,沒有上前扶他,他時不時的痛苦喘息,忍受著身體和心理雙重的巨大痛苦,心里翻來覆去的回想加深著對莫尋歡、慕容瑾,葉青遠以及樓子晗的恨意。“天啊,他在劍碑前站半個時辰了!”“從來沒人能觀劍碑這么久,真是太厲害了!”“說起來,他到底是誰?為何我從沒見過他?”“是啊,看他衣著,也不是九門任意一門……難道是新來試煉場的?”眾人正說著,人群后方忽然一陣sao動。眾人忍不住齊齊看過去,見到一名英俊至極的青年身著白衣,神色平靜的踏步而來。他每走一步,步幅間的距離都像是量過一樣,一分不差,他眉峰間帶著劍修特有的鋒利,整個人都如同出鞘的寶劍一般。nbs“劍沐風師兄!”“如今問劍閣第一天驕,游龍榜第三,劍沐風!”場間眾人認出青年身份后,一個個眼神都亮了起來,臉上還露出淡淡的敬慕之色。葉青遠再厲害,對他們而言,也只是遙遠的傳奇,但劍沐風與他們同輩,是同代人,他們不止聽過,甚至見過劍沐風數(shù)次出手,打心底將他當做偶像,自然也更加敬仰。劍沐風平靜的眼神落在劍碑前那道青色的身影上,緩緩開口道:“他站多久了?”對方身上與劍碑上如出一轍的劍意,更讓他眼底利芒加深幾分。“回劍師兄,他站有半個時辰又一刻鐘了。”有人小心開口說道。在此之前,劍沐風是能夠觀劍碑最久的人,但也只能觀碑一刻鐘。而此時,一名不知名的少年橫空出世,直接將他甩開許多。劍沐風的眼神深邃了一瞬,目光移向劍碑,沒再開口。葉青遠看了一眼劍沐風,又收回目光,看向樓子晗。又過半個時辰。“嗯?”樓子晗眉心微蹙,頭腦一陣眩暈,陡然從空茫的劍影世界抽離,睜開雙眼。“好痛!”他伸手扶住腦袋,之前觀劍碑,似乎耗光了他所有精神力,他自從恢復之后,還從沒感受過這樣的疲憊。終于醒了嗎?劍碑上的光芒散去,劍意也逐漸消失。眾人眼神古怪的看向青衣少年,再次確定,劍碑異像,真的是因他而產(chǎn)生。“小兄弟。”眾人還沒反應過來,葉青遠就邁步上前,朝樓子晗開口道。“小兄弟?”樓子晗起初并不知對方是叫自己,等那兩鬢有兩縷白發(fā)的中年到自己面前后,才抬眸看向對方,遲疑道:“你……叫我?”葉青遠看著眼前眉目如畫,精致的用言語難以形容的少年,不禁一陣感嘆,真是一個鐘靈毓秀的小家伙。“沒錯,是叫你。”樓子晗之前從九宮走過,見到的都是年輕的九門弟子,這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大的九門弟子,微微有些驚訝。“前輩有事?”“想跟你談一談劍碑的事,可以嗎?”樓子晗愣了下,看向劍碑,而后雙眸刺痛,腦海隱隱作痛,他又趕快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