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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升官發財在宋朝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76

分卷閱讀276

    受寵若驚,旋即鄭重其事地拱手一禮:“多謝陸左諭德體恤,只是于臣等而言,亦是職責所在,不敢稱辛苦?!?/br>
陸辭挑了挑眉,索性坦白道:“我之所以緊趕慢趕,其實是為私心,可不是出于什么高尚情cao?!?/br>
在眾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中,他笑盈盈道:“眼見中秋將至,要是繼續受困此院中,不得與親友團聚,只能獨自吟詩解悶,豈不無趣得很?要是早些將卷子批完,榜發出去后,說不準還能趕上燈會呢?!?/br>
不管他們信還是不信,比起虛無縹緲的職責所在,這的的確確是陸辭急于完成試卷批改的最大動力了。

熟能生巧,就如他批閱行卷時很快摸索出的‘加速套路’一般,對這些考卷,他在第二日就整理出了最有效率的掃閱順序:先粗略通讀一遍,重點找此名考生所犯不考式、點抹、脫韻等總和,若累計起來,已至被駁放的程度的話,即可立刻拿到被格落的那堆去。

卷子的具體內容,則根本不必細看了。

盡管聽起來頗為殘酷,但觸犯答卷清貴的懲處,貢舉條例上早列有明文,舉子們在赴舉之前,皆該知曉后果嚴重。

明知如此,卻不去細心檢查,那落得被直接格落的結果,也著實怨不得任何人了。

退一萬步來說,即便是天縱奇才,于重要事請上還能表現得如此粗心大意的,一旦得中,仕途恐怕也注定坎坷。

——不論如何,在采取這樣的快速審核法后,的確是省了陸辭許多時間了。

解試畢竟是貢舉中門檻最低的一場,赴舉人水平參差不齊,在答題方式上栽跟頭的人,遠比陸辭想象的要多得多。

涂抹過多的,詩賦脫官韻的,完全跑題的,漏寫‘謹對’的,答案少字或是忘記自行統計標注在末尾的,重疊用韻的,用廟諱、御名的,甚至因時間不夠交了白卷的……

所犯之錯,可謂五花八門,品種繁多。

簡直只有陸辭想不到,而沒有他看不到的。

三天下來,他對此,已是嘆為觀止。

譬如這份。

在目光掠過這副卷的詩賦時,他就沖著那明顯過短的篇幅皺了皺眉。

字跡也虎頭蛇尾:開頭幾行謹慎過頭,后頭因時間吃緊,就變得越發凌亂,最后草草收尾了。

他憑借這幾天積累下的經驗,已是連數都不必數,就知這人格落定了。

陸辭可惜地搖了搖頭,隨手翻開策論那幾頁,雖早已有所預料,仍是失笑。

白紙黑字,只明晃晃地寫了四個大字——“天要亡我”。

再翻到‘策’的部分,則很是應景地也寫了四個字——‘束手無策’。

雖有不太厚道之嫌,但陸辭還是被他給結結實實地逗樂了。

一個因第一天考砸而直接崩了心態,第二第三天都自暴自棄的絕望學渣的形象,通過這簡簡單單的八個字,已是躍然紙上,堪稱活靈活現了。

類似的笑話,陸辭在接下來的十來日中,實在是見得太多了。

只能說,是印證了一句話——優秀的試卷總有相似之處,學渣卻各有各的渣法。

與徹底放棄,鬧笑話的人相比,更多的還是水平原本位于中等,卻因過于緊張,而發揮失常的人。

陸辭已批閱過不止一份第一天詩賦作得相當不錯,策論卻一塌糊涂,導致第三天本該最簡單的默書都跟著連環崩的卷子了。

不免令人惋惜。

最少見的,自然能被稱得上是‘才思該通,文理周密’的優秀答卷。

陸辭難得見上一份,便分外珍惜,字跡工整端雅、且能從頭堅持到尾的,更是彌足珍貴。

他但凡遇到這些優秀試卷,都會極大方地給出‘上次’或‘中上’的評級。

在做考官時,他才極其深刻地意識到規范字體的重要性。

在一堆自以為筆走游龍的鬼畫符中,艱難地辨識著能看清楚的文字,再予以公正的評分……

若只是一兩份還好,但幾百份一口氣壓下來,就足夠讓他頭昏腦漲,意欲嘔吐了。

功夫不負有心人,鎖院的第四十日,所有試卷終于被批閱完畢。

關于評等的復核,頭十名的順序確定,以及對公卷的字跡進行比對、確定是舉子本人等事宜,仍需陸辭繼續跟進和主持。

好在考試官間分歧不大,在評定成績時,彼此間客客氣氣地商討了一陣子后,就很順利地達成共識了,并未出現爭得臉紅脖子粗的情況。

陸辭也不意外。

說到底,這只是小試牛刀的解試而已。

哪怕位列榜首,做了解元,但諸路州府監軍每處就有一位,作為幾十位解元之一,顯然不比當屆獨一無二的省元和狀元來得風光。

而優秀到能進前十的,定然有更大的野心。

接下來,陸辭就親自督促著吏人將糊住的卷首一一揭了,尋出家狀對上,再發榜公布名次……

開封府為首善之區,解額較其他州府的確要寬裕許多,方惹得諸路士人蜂擁而來。

上一屆取了一百三十六人,這回收錄的試卷更多,解額也放多些許,取了一百五十人,總體相差不大。

當親眼看著那承載了無數開封府舉人的希望的榜紙,被人小心翼翼地貼在貢院門口,貢院的大鎖也被人取下后,陸辭才長長地舒了口氣。

他的職事,可算徹底結束了。

——終于能回家了!

這一念頭一旦涌現,就是前所未有的強烈。

卻讓陸辭自己,都為之吃了一驚。

別人看不出來,他自己卻是清楚的:自打現代莫名到了這北宋年間,即使性情使然,令他從來不缺親朋好友,卻始終有著游離在外的傾向,并不存在太大的歸屬感。

就如他三年前離開密州也好,兩年前離開汾州也罷,日后離開開封,恐怕也不見得有多牽掛。

王旦不求回報的付出,對大宋嘔心瀝血的照看,固然令他動容,也許下了承諾,但距離感卻始終是存在的。

陸辭若有所思。

且真要說來,他在受命為監試官前,自請擔起興修蔡河水利職事時,滿打滿算也有兩個多月沒回家住過。

但在貢院一住近兩月后,他才意識到,這能回不回,和完全不能回相比,到底是兩個概念。

陸辭在確定了自己的潛意識中,當真是在思念著在家中住著的那幾位友人時,不由微彎眉眼,發自內心地笑了。

這一抹笑轉瞬即逝,他很快回過神來,轉身要回房拎出提前收拾好的行囊,就正巧與共事了這個把月的考試官們的打量目光,正正撞上。

“這么多天,諸位也辛苦了?!标戅o眨了眨眼,貼心地未追問偷看被捉個正著、正尷尬著的那幾人,只莞爾道:“職事已畢,又逢中秋佳節,快回去團聚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