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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升官發(fā)財在宋朝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29

分卷閱讀229

    ,史稱“上然之”。

寇準很興奮,馬上要翰林學(xué)士楊億撰寫過渡性文件,請“太子監(jiān)國”。并且期望楊億能來做參知政事,替代丁謂。

楊億贊同寇準,但知道此事關(guān)系重大,等到夜深人靜時,屏去左右,才開始草擬文件。

史稱楊億撰寫此文“中外無知者”。

但丁謂還是知道了這件事。

一說是楊億在草寫文稿完畢后,很興奮,忍不住對大舅哥張演說了一句話:“數(shù)日之后,事當一新!”然后張演就在跟他人的吹牛中,將此事神神秘秘地透露了一星半點,但“太子監(jiān)國”的主題詞卻開始在政要圈子里有了窸窸窣窣的響動。

一說乃是寇準自己透露。說是寇準自己酒喝高了,“漏所謀”。

丁謂很恐懼寇準做成此事,就聯(lián)合同黨,一起極力攻訐寇準,認為寇準這是在詛咒皇上,發(fā)動政變。

于是,就在真宗身體好轉(zhuǎn),正常上朝的時候,上奏,要求解除寇準的執(zhí)政資格。

而真宗也忘記了與寇準的“君臣約定”,史稱皇上不記得與寇準“有成言,諾其請”。這樣一來,事情的性質(zhì)就有了變化,成為寇準一個人的政治謊言。

真宗就召翰林學(xué)士錢惟演(劉娥的前夫的妻舅)來。錢惟演草詔,選用了很多丑詞,極力貶低寇準。此事為士林所輕鄙,成為錢惟演的“污點”之一。

但真宗即使在病中,也只罷免了寇準的相職,卻給了寇準更高的榮譽:太子太傅,萊國公。

但丁謂并不就此止步。

隨后,帝國發(fā)生了一樁驚天大案:“周懷政謀逆”。

天禧四年(1020),真宗病情越來越重。有一次,竟然臥在大宦官周懷政腿上,難以正坐。就在周懷政腿上,真宗頭痛不堪,但還是想到了帝國命運。月前罷免寇準,按丁謂的意見,寇準是要“太子監(jiān)國”——此時真宗已經(jīng)想不起,這是他與寇準商議的結(jié)果——現(xiàn)在想想,真要如此,似也不錯,至少我似乎可以靜靜去養(yǎng)病了。于是就與周懷政商議此事。周懷政一向敬重寇準,聽到此議很高興,就秘密泄露給寇準。寇準認為此事重大,自己又已經(jīng)罷相,不便討論。但丁謂再一次知道了詳情,于是上書斥責(zé)周懷政,大意無非就是不得要宦官參政云云。但當時周懷政正在輔導(dǎo)太子趙禎,又是真宗特別喜歡的大宦官,所以,丁謂還沒有痛下辣手。但周懷政卻心懷畏懼,不能自安。于是,他決計鋌而走險,同時做五件事:

一、謀殺宰相丁謂。

二、推戴寇準復(fù)相。

三、廢掉劉皇后。

四、太子踐祚。

五、真宗做太上皇。

他認為能夠做成這些事。

于是,與他的兄弟禮賓副使周懷信定計,召來平時非常信得過的朋友客省使楊崇勛、內(nèi)殿承制楊懷吉、閣門祗候楊懷玉,一同議論。最后定在當月二十五日同時舉事。但是到了二十四日,晚間,楊崇勛、楊懷吉害怕了,二人跑到丁謂府上,告變。丁謂夜半換上便裝,乘坐婦人的小車秘密來到曹利用府上,開始合計此事,擬定了周懷政的罪證。到了天剛蒙蒙亮,曹利用先到崇政殿,向正擬上朝的真宗做了密報。此際,周懷政就在大殿的東廡。真宗當即令衛(wèi)士將周懷政拘捕。

2.

趙禎對周懷政也不喜歡。

據(jù)說他以大宦官身份照顧太子趙禎即后來的宋仁宗時,趙禎似也隱隱地不喜歡這位“周家哥哥”。只有十來歲的小小趙禎,跟父親學(xué)得一手“飛白體”好字,臣僚中,就有人向他“乞字”。趙禎隨手一寫,就是六個大字:

周家哥哥斬斬。

后來這句話竟成為讖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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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聽得陸辭這令人牙酸的宣言,晏殊眼皮一跳,忍不住調(diào)侃道:“這三元及第的,的確與眾不同。看你既不曾婚娶,花街柳巷亦不怎去,大言不慚起來,倒頗能唬人。”

陸辭笑了笑,悠悠然地也不辯解:“究竟是不是胡言亂語,你以后自然就知曉了。”

晏殊挑了挑眉,忍不住揪著一本正經(jīng)的友人又揶揄幾句。

奈何陸辭是個臉皮厚的,任他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地旁側(cè)敲擊,面上的銅墻鐵壁卻是毫發(fā)無損,最后叫晏殊失了興趣,改談別的話題去了。

“王欽若一旦回來,且不說官職高低,定會是天子近臣,”晏殊對陛下頻繁召入林特等人的舉動,多少也知曉一些,自然猜得出背后深意。然而雖然同是南人,他對王欽若卷土重來這點,卻是毫不樂見:“好不容易安寧一陣,又將起波瀾了。”

尤其是在劉圣人流露出爭權(quán)之心的關(guān)鍵時刻,素來善于逢迎上意、為求官不擇手段的王欽若一旦會來,兩邊怕是要一拍即合了。

不論寇準的相位能否保住,只要有王欽若在側(cè),就絕對坐不舒服。

陸辭見晏殊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不禁莞爾:“王欽若好大威風(fēng),人還在千里之外,就已讓你愁得茶飯不思了?”

晏殊正待反駁,陸辭已在他跟前盞中倒了半杯新釀的果酒:“瞧在你興致不高的份上,就勉為其難地破例一回吧。”

晏殊雖稱不上嗜酒,但好宜情小酌。

然而在陸辭家的桌上,酒類卻基本是絕跡的,絲毫不似汴京中士人該有的‘把酒共詩詞’的做派。

倒是一手茶藝高明精妙,讓有幸嘗到他親手沖泡的茶湯的人都為之贊不絕口,好歹彌補了風(fēng)雅上的小小缺失。

在晏殊看來,若不是還有‘饕餮’這一御賜的小名,讓其好逛小街店四處品嘗吃食這點變得廣為人知,怕是有不少人要懷疑起友人的年紀來了。

聽陸辭這回‘破例’,晏殊在小吃一驚之余,正要感動,一低頭就看到杯盞中只能勉強稱得上小半杯的酒液。

“……”

感謝的話都快到了嘴邊,就已剩無語了。

“這酒難道是你親手釀的?”

才這般吝嗇?

晏殊嘴角一抽,晃了晃那少得可憐的酒液。

陸辭怡然自得道:“自然不是。”

晏殊忍無可忍道:“我都請你用了這一桌子菜,還是特意從樊樓叫的,”他加重了‘樊樓’二字,才繼續(xù)譴責(zé)道:“你好歹將一杯倒?jié)M吧?”

“就這點要求?”陸辭莞爾:“那還不簡單。”

聽他爽快得一口應(yīng)下,晏殊仍是將信將疑。

等片刻后,陸辭果真滿足了他‘滿上一杯’的請求。

——他直接讓健仆給晏殊換了個更小的杯子。

這下何止是‘滿上’,還溢出了不少來。

晏殊:“……”

等這杯酒喝完,陸辭見時候不早,就打發(fā)晏殊回去了。

兩家離得太近,讓晏殊即便想以‘歸家不便’為由留宿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