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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升官發財在宋朝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18

分卷閱讀118

    甲,也能被升至第四甲。

運氣好的話,也許能從第四被升到第三甲吧。

雖說勝利就在眼前,陸辭更是得慎之又慎,連啃起往日最不喜的詩賦集冊時,都是空前的專心。

然閉門造車終有不足,他一遇著費解之處,就毫不猶豫地敲響柳七的房門了。

柳七此時一顆心其實還為高居第五的事飄著,翻書也翻得心不在焉,聽得敲門聲時,才收斂心神,一邊開門,一邊笑瞇瞇地詢道:“來了來了——攄羽?”

見是鮮少來他屋里的陸辭,柳七不免有些稀奇:“難得見攄羽來。”

陸辭瞟了眼他紋絲未動的筆墨,挑了挑眉,揶揄道:“柳兄半天不動筆,難道不是料到我要來么?”

柳七下意識地擋了一擋,很快就意識到自己此舉,反倒有欲蓋彌彰之嫌,趕緊打了個哈哈,岔開話題道:“攄羽是為何事而來?”

陸辭便收了笑,一本正經地與他討論起來了。

柳七平時縱再不正經,在小饕餮破天荒地來他屋里,又是在問關于自己最擅長的詩賦時,在受寵若驚之余,還是很穩得住的。

待盡心盡意地解答完后,他看著小饕餮安靜認真地記錄著方才談話的漂亮側臉,不自在地輕咳一聲,心里生出些微的自慚形穢來。

連天縱奇才得僅是初試,就輕易奪下兩元的陸辭都這般篤學向業,不見有驕傲自滿、片刻松懈,他個二試才掛在前五的庸人,又怎么好沾沾自喜,只顧偷懶呢?

陸辭不知柳七剛浮動沒一會兒的心,就受到感染,很快沉靜了下來。

他確定無一遺漏地記下后,離開之前,又耐心地主動問道:“關于論題方面,柳兄可有要問我的?”

柳七訕訕道:“暫時未有。”

他剛干坐半天,實際上一個字都沒看進去,哪兒會有問題?

陸辭隨意地“嗯”了一聲,未再作逗留,直接回自己屋去了。

在他離去后,柳七才覺身周的無形壓力徐徐散去。

小小年紀,又生得漂亮模樣,是哪兒來的這么強烈的壓迫感?

柳七百思不得其解。

他撫了撫胸口,老老實實地坐了下來,不再惦記著位列第五的喜悅,沉心靜氣地學了起來。

陸辭回房之后,反復品味著柳七方才口授他的小竅門和心得,略有所悟。

雖然他不習慣像柳永這位婉約派的代言人一樣,幾乎每詞每句都拉上‘佳人’‘美人’做喻,但其他的小技巧,還是很值得借鑒的。

恰在此時,他忽想起自己還欠著那無償給他們訂造了試椅的盧木匠一首廣告詞,索性就以此為題,作了一首練手了。

“妙手翠娥棄繡毯,小客不愿棲藤床。搖時如云波海動,靜時若盤木生根。汴京木匠千千萬,唯有盧家憑心雕。”

他落下最后一筆時,朱說剛好進來了。

他是來告知陸辭,鐘元和易庶方才結伴,悄悄去了外頭,連健仆都沒帶上,多半閑逛去了。

對一臉嚴肅地來打小報告的朱說,陸辭心里忍笑,面上只寬容頷首:“到底只是小郎君,這回未能登榜,出去散散心也好。”

哪怕已看開了落榜之事,但一直在屋里呆著,其他四位都在專心復習,他們無所事事,不免顯得格格不入,很是尷尬。

索性趁著離返鄉還有那么一會兒,在難得來一趟的汴京城里多逛逛好了。

朱說卻很是失望,躊躇片刻,還是將心里想法說了出來:“君子聞過而終禮,知恥而后勇。初試失手,固然情有可原,然不幡然醒悟,以此為恥而勤學苦讀,倒外出玩樂……現有攄羽兄督促,姑且如此,日后唯有自身可以依賴,又如何能夠寸進?”

他素來嚴以待己,見鐘元等人落榜后變得如此散漫,心里自然不甚痛快。

況且攄羽兄已得兩元,雖還未進殿試,但名次且不論,得登科唱名,基本已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這便意味著,此時親密無間的六人,日后就將天南地北地各自任職,分離之后,難有再聚之日了。

每每思及此處,朱說省試登榜的喜悅,就被滿溢的不舍給沖淡去許多。

陸辭微微含笑,安撫道:“朱弟亦需知曉,世間鮮有似你這般自律自持之人。況且此時他們心情正頹喪,強壓他們進學,恐起反效,更是不美。”

見朱說還輕輕皺著眉頭,他心念一轉,忽道:“朱弟可知,待唱名唱至第二甲盡時,可入內進膳?”

朱說果然就被吸引走了注意力,老實回答:“不知,愿聞其詳。”

陸辭幽幽道:“具體我也只是聽說——道是將賜進士食三品,分別為赤焦rou餅二枚,天花餅二枚與羊rou飯一盂。”

要放在往常的話,一說天花二字,陸辭只會聯想到疾病,而非美食上頭。

天花餅會是什么味道呢?既是御膳,顯然不可能單純是霜糖灑在餅上那么簡單。

需得嘗過才知道。

讓陸辭感到好奇的,還有那道赤焦rou餅。

單從名字來看,作法是不言而喻了,但具體是哪種rou,可未說清。

要能是許久未嘗過的牛rou,就再好不過了。

朱說:“……”

看著攄羽兄竟是對賜膳之事最為關心,此時又是一副悠然神往、還對菜式如數家珍、知之甚詳的模樣……

朱說很是懷疑,哪怕只是為了弄清楚這頓賜膳的內容,攄羽兄都會竭盡努力地躋身二甲去。

幾人在挑燈夜戰,奮苦讀書時,在外散心的鐘元和易庶二人,也被街上琳瑯滿目的各式美食所吸引了。

加上小經濟一個個巧舌如簧,他們忍不住買了又買,直到雙手都要提不動了,才漸漸消停。

兩人準備折返回去,把這些多買了的點心當做宵夜給那四人時,鐘元忽然在一家鋪席上看到一道頗眼熟的小食,不由多看了幾眼。

那店主一下就發現他的額外關注了,連忙熱情招呼道:“那位郎君,可要嘗嘗這省元肘子?”

“……”鐘元懷疑自己聽錯了,忍不住重復道:“啥,你管這叫省元肘子?”

那店家正要開口,剛經過他店前的一行騎馬路過的人,為首穿著朱色官服的那位,就勒了馬,笑瞇瞇道:“這名字倒起得不錯。也給我來一份省元肘子,沾沾才氣吧。”

“好嘞!”

見這么一嚷嚷,就來了一筆好生意,店家樂得牙不見眼,趕緊包好了熱騰騰的肘子,殷勤地遞了過去。

騎馬那人笑著接了,嗅了嗅香氣,滿意地點了點頭。

又隨意瞟了鐘元易庶一眼,方拍馬走了。

鐘元還愣了一會兒,才追問道:“怎么叫省元肘子?”

“這你就不懂了,”那店家振振有詞道:“在陸省元家里做工的那廚子,是我一遠方親戚,他口口聲聲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