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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都不能耽誤或拖延。走了一會兒,下人便離開了,讓杜夏自己回房,這也沒什么,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知道了刺客的事,杜夏神經(jīng)緊繃,不禁握緊了腕上的**。在經(jīng)過一轉角時,險些撞上一片黑影,杜夏心下一驚,差點按動弓。弩。不過他仔細一看,那人不是別人,竟然是穿著一身黑衣的孤鴻,不光是孤鴻,鳳簫、月樓也不知為何一人倚著墻壁,一人扶著欄桿,站在孤鴻身后看著他。不知道是不是夜深的緣故,杜夏覺得他們看起來和白天好像不一樣,有些來者不善。三人齊刷刷的盯著杜夏,看得杜夏心里發(fā)毛,硬著頭皮道:“幾位公子,夜深了還不回去休息嗎。”“倒是牧公子,在云容房里待了這么久,不知道都在說什么悄悄話啊?”鳳簫好整以暇的笑問。“……也沒說什么,隨便聊天罷了。”“哦……在聊天啊。”鳳簫拖長聲音道,本來杜夏覺得他是一個開朗大氣的人,這么一聽有些陰陽怪氣。“師父對牧公子可真是青眼有加。”月樓臉上沒有笑容,平淡的陳述著一個事實。不過聽了這話另外兩人的眼睛一凜,孤鴻道:“跟他廢話什么,開門見山的說吧。”杜夏:“……”他想不是他的錯覺,和在燕歸堂的時候相比,他們簡直判若兩人。“那我就直說了,云容是我們大家的同伴,牧公子,您選別人可以,不要把主意打到云容的身上,若是云容離開了花菱院,我們可要少了不少樂趣,所以,我們是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fā)生的。”鳳簫看著杜夏的眼神透露著明顯的冷淡。杜夏看了看孤鴻腰間的佩劍,心想如果不低個頭,恐怕他是無法經(jīng)過這條路,順利的回到自己的房間了。“好說。”杜夏道,“本來云公子也未必看得上我,他之氣度讓人感到望塵莫及,我怎敢高攀呢。”聞言鳳簫眼前一亮,道:“你說真的?”“當然是真的,”杜夏說,“你們想怎樣,倒是說來聽聽?”“你明天不許再選云容。”鳳簫道。三人對視一眼,鳳簫補充道:“以后都不許選他,離他遠一點。”杜夏心想他剛才還答應云容要經(jīng)常和他來往,好引刺客現(xiàn)身呢,這樣一來不是亂了套了。他更沒想到的是,云容在花菱院原來是這樣神圣不可侵犯的存在,若是有人想染指他,其他人的反應會這樣激烈。不難想象這個游戲應該是花菱院為中心展開的,眼前的各位都是游戲中的可攻略角色,甚至連那位刺客也可能喜歡上了云容,因而沒有對他下手,這么一想他不禁覺得有些狗血刺激,哦不,他還是先想想當前的處境吧。他不過沉默一小會兒,鳳簫就冷冷道:“看來你是不肯答應了。”就在杜夏考慮是和他們正面剛,還是忍一時風平浪靜的時候,孤鴻的劍發(fā)出一聲錚鳴,他竟然拔出了劍。大哥,你太激動了,杜夏還沒說話,眼前忽然掠過一個身影,按住了孤鴻握著劍柄的手。“你們這是做什么。”來人語氣中帶著些許譴責。聞言鳳簫轉過頭去,另外兩人神色也有些難堪。那人轉過頭來,杜夏才看清是元夕,元夕面容有些惱怒,看向杜夏則帶著一些歉意,道:“他們和云容在這里待久了,看到外人接近他,難免有些不理智,牧公子,你千萬不要放在心上。”“……”杜夏心想,這還不放在心上?他是二愣子嗎??“道歉。”元夕各看了三人一眼,沉聲道。“……”“難道要我告訴長老,讓他來治你們的罪嗎,你們真是不配為隱芳鎮(zhèn)人,牧家為隱芳做出了多大貢獻,你們就是這樣對待牧老爺?shù)墓拥摹!痹φZ氣嚴厲的道。大概是想到責罰的嚴重,幾人低下了頭,各對杜夏說了一句“對不起”,不過杜夏聽出來他們都不是真心實意的道歉。“牧公子,如果他們再敢這樣,你來告訴我,我自會修理他們,希望你能在花菱院度過愉快的時間,把剛才的不愉快忘掉吧。”元夕安慰的道。杜夏點了點頭,道:“謝謝你為我解圍。”“您客氣了。”元夕看三人一眼,三人慢吞吞的在走廊上讓開了一條路,元夕說,“我送您回去。”杜夏想說不必了,但是元夕一番好意,他也不好意思拒絕,就與三人擦肩而過,跟著元夕到了自己的廂房。回房后,杜夏躺在床上,說:“6666,我回想起了被匕首支配的恐懼。”“怕嗎?放心,宿主你還有屏蔽程序。”系統(tǒng)問。“……”杜夏說,“其實我也不怎么怕。”他承認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的時候他還真有些害怕,不過現(xiàn)在他覺得可以和他們過過招。同為男配,看看誰更加造作啊。第56章我在青樓相親的日子0翌日,杜夏在花菱院中轉了轉,熟悉環(huán)境,推測刺客的身份。很快到了酉時,他再次前往燕歸堂。一走進去,本來笑語歡聲的堂內忽然靜默下來,大家都看著他。杜夏沒想到堂中坐滿了人,他以為和鳳簫等人發(fā)生昨天那樣的事,他們今天是肯定不會來了,沒想到一個不落的來了。杜夏有些怔愣,對大家拱拱手,說:“諸君隨意,不用在意我。”他走到東邊長案,剛坐下,鳳簫就涼涼的來了一句:“你以為我們是給你面子才來的嗎,那你就大錯特錯了,還不是為了監(jiān)視你。”不光是他,孤鴻、月樓也目光機警的盯著杜夏,仿佛怕他做出什么大逆不道之事。氣氛極其僵冷,其他小公子都面含慌亂的看著幾個大公子,他們不說話,便沒人敢說話,誰也不明白為什么昨天晚上還好端端的,忽然間今天大家和牧公子關系就變成這樣了。是門被拉開的聲音打破了堂中的沉悶。酉時剛到,就見云容和元夕站在門口,元夕向云容以手示意,云容向他微微頷首,先一步進了房間。這一進來,滿室如悄然落下靜雪,空明清靜,全是一人氣質所致。雖然元夕也是難得的美男子,但在云容之后進來,便顯得遜色。杜夏飲了口酒,邊飲邊觀察這些公子,他們無不欽慕贊許的看向云容,杜夏心下洞然,知道昨天鳳簫的話絕不是虛言。原來整個花菱院都拜倒在云容的姿容才賦之下,難怪他與云容有所來往,會使他們那樣動怒。對他們而言,云容就像是一個可望而不可即的人,他們只能默默守望,結果有一天來了一個人,竟然獲得了他的注意力,還與他走的頗近,心中那份嫉妒和怒不可遏倒也不是不能想象。“……云容,你今天怎么也有空來?”猶豫了一下,鳳簫有些不服氣的問道。“我每天閑散度日,才是有些蹉跎光陰了,遇牧公子如遇知己,少不得要多走動走動。”云容淡聲道。鳳簫噎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