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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太差了,陸吒因功升任禮部尚書,至于原禮部尚書朱大人則遠離了京城,被封到南京就職了,雖然職位不低,但到底離開了京城權力中心。陸吒可以說是本朝最年輕的尚書了,不出意外,陸吒估摸著自己會在這個職位上停留數十年,直到積累了足夠的資本,才能入閣。新官上任,陸吒要忙的事情還是很多的,忙碌起來后,他竟真的將答應小皇帝的事情忘在了腦后,直到被小皇帝請進皇宮,他才想起來似乎好些日子沒有認真陪伴小皇帝了。畢竟他如今的職位,可不是每日等待皇帝召見的虛職,每日要忙的事情太多了。夜色沉沉。趙允閎同陸吒走在御花園中,他聲音輕輕地,含著幾分嘆息:“卿應了朕,朕卻分毫不知卿的誠意,卿難道想要欺君嗎?”陸吒有些莫名,他謄寫的,原本是想要告知小皇帝道阻且長的,但沒想到小皇帝是這樣理解的。陸吒壓抑下唇邊的笑意,雖然小皇帝愛玩愛鬧,但他并不討厭,他見識過了太多人,經過了太多事,很多時候獨自一人空氣都安靜的可怕,有皇帝陪伴著,這個世界也似乎并不是不可。陸吒想了想說:“臣不確定,陛下是以皇帝之尊同臣斷袖,還是只是一個普通人?”原來癥結竟是在此?趙允閎了悟:“卿就當朕是普通人罷。”沒有皇帝臣子,沒有身份地位差距,他也只是渴望情愛的男人罷了。趙允閎這樣想著,眼尾又微微泛紅了,然后就見往日一本正經的臣子將他抵在了一旁地假山上,撫摸了下他的臉,他只覺得被觸碰的地方如同被燙到了一般。然后他看見有冷冷的青華落在這人身上,肩上,如同批了一件夜色的披風,年輕臣子的眸子愈發暗沉,聲音卻含著幾分寫意風流的:“陛下,臣近些日子忙,等到臣忙完了這陣子,就陪陪你,可好?”趙允閎暈乎乎地點頭了,等到兩人分開了,趙允閎獨自回到殿內,倏忽明白哪里不對勁了。陸卿不當他是皇帝,只是尋常人,就可以拒絕他了嗎?早知道朕就不那樣說了!當夜,想著年輕臣子的模樣,趙允閎忍無可忍地叫來了太醫,等到確定他可以任性的時候,才舒了一口氣。趙允閎不在意地揮退了太醫,雖然太醫說了他可能子嗣艱難,但他也不是十分在意,反正他和陸卿斷袖了,就怎么任性怎么來罷。第51章古代科舉路20又過了些時日,陸吒再次被小皇帝宣召進入皇宮。暖房里燒得熱烘烘的,同外面的冰天雪地分外不同。等到陸吒進了暖房,被這熱氣一烘,眼睫上不由得帶了水汽,就連那一雙黑眸也如同水洗過,格外明亮似的。接過了皇帝遞過來的銅手爐,陸吒放在手心中,熱氣一點點蔓延開。然后就見小皇帝湊近他,試探地碰了碰他的手,然后將其握在了手心。小皇帝的手很暖。身邊伺候的人早已被小皇帝打發下去,小皇帝握著心上人的手呆了會兒,又想要去摸一摸心上人的唇角了。他臉色有些紅,但眸子里盡是熟悉的躍躍欲試,他在宣召陸卿見駕前可是看過春宮的,雖然還沒有嘗試過上面的姿勢,但趙允閎對自己有一種迷之自信。“卿今晚留宿罷。”陸吒看了小皇帝一眼,繼而動作行云流水地行禮推辭了,“臣不敢冒犯圣體。”趙允閎抿嘴笑了笑,這陸卿膽子確實小的很了,他道:“說甚么冒不冒犯的,卿就當朕是尋常人,卿要是還不放心,那朕便先恕卿無罪。”說完,趙允閎不再壓抑自己,牽著心上人的手入了內室。他肖想了這個人許久,也愛慕了這人許久,如今終于算是得償所愿了。只是,得償所愿的方式似乎和他想的不太一樣。“你大膽,竟敢以下犯上?”不然呢?不以下犯上,等著被上嗎?陸吒抿了唇,雖然現在被皇帝挑起了幾分興致,但要說他對皇帝多么欲./罷/不能卻是沒有。陸吒就要起來,就見小皇帝眼尾都紅了,像是生氣,又像是在蕩漾著情..波一般。“陛下是天子,天子要一言九鼎的。”陸吒摸了摸小皇帝的眼尾,只覺得這雙眼睛確實很動人。趙允閎空白了片刻才想起來自己說過甚么,然后就被人掐了腰,他身子酥麻,力氣也使不上,只支支吾吾道:“呀!卿,唔,卿卿慢一些。”趙允閎第一次發現,單單是‘卿’‘卿卿’這樣的稱呼,就叫他不能支持了,充斥著說不出悸動。……劉番守在外間,低著頭,周圍除了他再無其他身影。他聽著里面傳出來的喘..聲,只當做自己甚么都沒有聽到一般。心中卻真的很崇拜皇帝了,瞧著皇帝在幾位內閣重臣嚴防死守下,不還是將陸大人拐上龍床了?劉番吹了許久的冷風,才聽見小皇帝啞著嗓子叫了水,他麻溜地吩咐人去弄了。許久,等到陸吒已經離開,能精神滿滿地去上值了,趙允閎還躺在床上,身體懶懶地一動也不想動。他回味昨夜的感受,心底的念頭百轉千回的,下定了決心下次一雪前恥,但等到之后他再將人宣召來了,反而又是他被迷迷糊糊壓在龍床上。他有時候迷迷糊糊的,忽然想明白了為何各朝各代會有那么多不愛江山愛美人的昏君,他有時候瞧著陸卿,就覺得心都軟了,如同吃了蜜糖般。趙允閎用袖子捂住臉,他心底有很多念頭,最終定格在深深的嘆息上,他好歹也是個皇帝,怎么就這么稀罕這個人呢?初見就喜歡,越相處越喜歡。這一日過去,似乎因為身體曾經無比親密,趙允閎莫名覺得,他同年輕臣子的關系也親近了許多。哪怕是明明知道,兩人感情不對等,趙允閎也只是心酸一下就放下了,他們相伴的時日還長著呢,一生的時間在,就算是年輕臣子的心是鐵做的,他也能熱乎著將其捂化了。更何況,他瞧著對方待他也并非無情,只是不如他這樣深罷了。那人心中有百姓,有社稷,本就沒有多少空閑的地方,而他在那人心上能占據一席之地,實屬僥幸。趙允閎想到夜里,怕是心上人仍在伏案忙碌的,也睡不著了,披衣而起也令人取了些奏折看。就仿佛這樣,做著勤勉的事情,能距離那個同樣勤勉的臣子近一些似的。大抵越是求不得,越是明知對方不如他情深,他越是放不下舍不了罷。情起于顏色,也終于相守。*時間倏忽而過。等到陸吒二十歲這年,才終于收到了系統通知任務完成提示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