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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你進來,只怕是因為你身上有類似于山海間的東西。”王晟想到了自己的群妖鑒,不免有些默然,姜洵輕輕摸了摸他的頭發繼續說道。“之前的貓也好,將你引到廢棄的老宅也罷,目的便是想要確認你身上是不是有類似于山海間的異寶。”聽到這里,王晟有些遲疑的問道:“即便他確認了又能如何呢,難道還能搶奪我的妖靈嗎?”姜洵輕舒了一口氣,搖頭說道:“理論上是可以的,傳言中山海間若集齊四種上古妖獸,便能蛻變為神器。”“當初在水下宮殿的時候,姜安衍應該便發現你有類似于山海間的靈器了。水下的夫諸應該也是他的目標之一,只不過被你搶先一步。”王晟這才知道,自己之所以一直感到困倦,最主要的原因便是山海間在對自己進行無意的吞噬。雖然群妖鑒也是同類靈器,但王晟到底不比謝家的底蘊深厚,妖靈數量相差甚大,才會被壓制住。姜洵難得看起來有些猶豫,他下意識的把刀換了個手拿,然后才慢慢說道:“現在想要脫身,唯有一個辦法。”王晟精神一震,連聲問道:“什么辦法?”“我亦可算作妖族。”王晟乍一聽沒能搞懂對方是什么意思,待姜洵全盤托出之后,他才搞明白對方打的什么主意。姜洵竟然想要在自己妖化的狀態下主動進入群妖鑒!王晟下意識的就想拒絕,但他轉念一想又覺得姜洵說的確實是他們唯一的辦法。因為王晟若是想要壓制住姜安衍的山海間,就必須獲得比對方更多的妖靈數量,或者在質量上勝過對方。問題就是,王晟現在被困在這里根本就沒辦法出去收集妖氣。畢竟他斬殺山海間里的妖怪是沒辦法獲得妖氣的,沒有妖氣他就無法抽卡。這個道理就和他群妖鑒里的妖靈沒有“死”這個概念一樣,被擊敗最多就是停用十二個時辰。妖靈的生命依托于靈寶,只要靈寶完好,他們就永遠不死不滅。就連之前已經死去的朱厭和被打得奄奄一息的相柳都在進入山海間之后,恢復到了巔峰時期。不過既然數量上無法取勝,就得從質量上動腦筋。山海間中有朱厭和相柳兩個SSR,王晟的群妖鑒中有應龍和夫諸,也是兩個。而姜洵繼承了來自SSR禍斗的妖力,若是他真的成為王晟的第三張SSR,說不定還真的能逆轉當前的困局。但是。王晟盯著對方的臉,實在下不了這個手。且不說其他,姜洵現在是個人類,而一旦進入群妖鑒,就相當于要完全拋棄他屬于人類的那部分,那么留下來的,到底是SSR妖獸禍斗,還是姜洵本身?他不敢賭,也不想賭,更不愿意用對方去搏這一線生機。姜洵像是知道他心中顧慮,并沒有因為他不愿配合而露出什么慍色,反而緩慢的籠住王晟的手,微微俯下身與他額頭相貼:“人與妖對我來說并沒有什么分別。”“但山海間絕不可在姜安衍手中現世。”姜洵伸出一根手指輕輕的把王晟低垂的腦袋抬起來,認真的注視著他說道。“我本就是為你而來的,你可以信任我。”王晟迷茫的望進對方宛如血色琉璃一般透亮的眼瞳,卻仿佛置身一片空曠的荒野之中,四周皆是惶惶來去的狂風,唯有他一人立在風暴中央。---------------“啪嗒。”李修遠能察覺到自己額角的汗止不住的往下面流,在地上砸出一個個深色的小圓點來。他保持著五心朝天的姿勢在昭華門西邊的山頭上盤坐了超過一個時辰了,但天地靈氣的怪異波動卻還是沒有停止的跡象。只靠護山大陣自我吸收靈氣循環明顯不太可能,昭華門只能召集門下所有弟子共同維護陣法的運作,李修遠也不可避免的被拉來做了壯丁。他一邊調整自己呼吸節奏,一邊有些擔憂的望向了護山陣法中央的位置。那是昭華門門主所在的位置。天地靈氣一亂,原本的用來當作陣眼法器根本堅持不了多久便碎裂了,倉促之下,昭華門門主只能以自身作為陣眼,勉強維持住了大陣的運行。但是這并非長久之計,再這么下去,靈力透支都算是小事,只怕會傷到道心根基。想到這里,李修遠愈發焦灼起來。按照他的估算,現在應該差不多就是對方的極限了。果不其然,他這個念頭一生出來,便感應到原本還算穩定的陣法又開始忽明忽暗起來,李修遠這邊的壓力徒增,體內的靈氣正在瘋狂的被調取抽出。猝不及防之下,李修遠只覺得自己喉頭一甜差點嘔出口血來。這種情況并不偶然,一些靈力低微的弟子明顯難以招架,大陣頹勢已顯,昭華門失去了屏障,李修遠甚至能聽見自己腳下土地正在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嘎聲。門內的一些小弟子已經壓抑不住自己內心的惶恐,哀哀的慟哭起來。正在這焦頭爛額,千鈞一發之際,李修遠卻愕然發現,天邊的劫云正在逐漸消散,混亂不堪的靈氣也逐漸恢復了正常,就連那時不時來一下的地動都不知不覺的消失了。李修遠下意識的抬起了頭,卻正好被傾斜而下的陽光晃到了眼睛。天光破云出。***鬼面汗出如漿,他渾身的力量已經調動到了極致,正在竭力將山上滾落的巨木和落石攔在人類的村落之外。他雖然是半妖之體,但并非不會感到疲憊。但就在他逐漸難以招架之際,忽然感到源源不斷的地動停止了。鬼面有些茫然的抬頭和不遠處的涂樾對視,卻發現對方也是一臉驚訝。原本躲在屋中瑟瑟發抖的村人見狀,其中有些膽大的便主動跑出來與鬼面道謝。他許久都沒怎么接觸過普通人了,下意識的便伸手去摸臉上的鬼面具,直到發現觸手溫涼,才驚覺面具早就碎得徹底了。沒有那詭異可怖的面具,村人們滿是感激,一個個熱淚盈眶的,恨不得握著他的手就要下拜。鬼面難得的手足無措。一旁的涂樾卻笑得肚痛:“我早與你說了,你不帶面具時候最好看。”***陸隱單手揉捏著一個泛著白色柔光的圓團,嘴里還在喃喃自語:“原來心再怎么黑的人,靈魂都是白色的。”“你自己說說,奇不奇怪。”他一邊說著,一邊毫不留情的手下一個用力。光團被他這么一記黑手捏的嘶聲尖叫。本來陸隱以為自己還要和對方這么一直僵持下去,就是不知道是姜安衍先堅持不住,還是他這邊的血先流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