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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姜洵就像是聽厭了它們倆吵架,烏芒一閃,手里忽然出現了一把通體漆黑的長刀。他手腕微動,便輕而易舉的將房頂宛如切豆腐一般劈開了。沒等王晟反應過來,就被姜洵提著胳膊往背上一甩,然后直接背著他縱身跳了下去,搞得驚魂未定的王晟被迫和屋子另一頭的畫皮妖來了個大眼瞪小眼。屋內一陣尷尬的沉默。那畫皮妖早已不是初見時候那個妖嬈美艷的女子形象了,只見它面色翠綠,長齒如鋸,除了四肢頭顱的形態還有點人樣,其他半點和人扯不上關系。正所謂仇人相見分外眼紅,那畫皮妖只驚訝了片刻,便回過神來,一臉猙獰得要往王晟身上撲:“尋你不到,沒想到還送上……”只可惜滿腹怨言還沒打來及發泄,便被姜洵一刀戳了個透心涼,它半句話還噎在嗓子里,胸腔里發出透風一般的嗬嗬聲,直眉楞眼的低頭看沒過身體的刀刃,什么都沒能再說出口,便轟然倒下了。姜洵單手掐訣,一道火光打在畫皮妖的尸體上,那尸體立即自燃起來,短短幾個呼吸,便化作一堆灰燼。旁觀的王晟整個人快傻了,他萬萬沒想到不過是一個照面,畫皮妖就被姜洵這個狠人宰了,虧他之前還為此做了幾個噩夢。那邊的狐妖見情況不對,連一聲都不敢吱,夾緊尾巴扭頭就要跑,沒跑上幾步,就被一陣金光“哐”地彈回了屋子中間。一只修長的手從它背后伸了過來,捏住它的后頸皮,將它從地上提溜了起來。王晟看著狐妖氣急敗壞,張牙舞爪的樣子,不知為何自己的后頸也跟著痛了起來。姜洵神態自若得和它對視,那狐妖本來就是強撐著的膽子,漸漸地也不敢再發聲了,四肢下垂,看著倒有那么一兩分可憐的形態。半響,就在王晟懷疑姜洵是不是被那狐妖糊弄住的時候,就見姜洵取出一只造型古樸的小小木盒。只見他單手打開盒子,也不見其他動作,那狐妖就被吸入木盒中不見蹤影。王晟看得目瞪口呆,見姜洵已經將木盒收好,忍不住開口問道:“那狐妖不殺嗎?”見姜洵的沉靜的目光掃了過來,王晟不知為何有些心虛,但還是堅持說道:“它也是殺害無辜平民的兇手之一,為何不殺了它?”姜洵解釋道:“并非是放過它,只是這只狐妖身上尚有因果未結,就這么簡單的殺了恐怕會引起別的禍事,它自有它的歸處,犯下的罪孽也會有人來判決?!?/br>王晟見他說得妥帖,自覺有些咄咄逼人,連忙紅著臉解釋道:“抱歉,我有點關心則亂了?!?/br>姜洵搖頭示意無事,王晟見他長刀未收,好奇問道:“還有其他妖怪沒解決嗎?”“并非,只是此處還有一個苦主?!?/br>只見姜洵用刀柄將一旁的紅紗挑起,那后面赫然藏著一個被五花大綁的妙齡女子。那女子輕衣薄紗,容貌嬌美,皮膚光滑白皙,只是口中塞著布巾,滿臉都是縱橫的淚痕,神情驚恐,明顯被嚇得不輕。王晟猜到這就是畫皮妖之前口中的“新皮子”,只見姜洵提刀的手腕輕輕一動,綁在那女子身上的繩子就跟著四分五裂了。癱坐的地上的女子伸手顫顫巍巍得將口中的布巾取出,放聲大哭起來,要不怎么說美人哭起來也美,她縱是失態大哭的時候,也稱得上是神態嬌弱,引人憐惜。那女子坐在地上又嚶嚶哭了好一會兒,才勉強收住了眼淚,抬起一雙波光粼粼的大眼,輕聲細語地說道:“銀朱多謝兩位恩公?!?/br>說罷又微微紅了臉,兩腮還掛著淚珠,看著萬分楚楚動人:“只是方才收了太大驚嚇,奴的腿實在用不上力,站不起來,可否請恩公幫一把手…”銀朱一邊抬起一只纖纖柔夷,一片目光盈盈的瞧著姜洵。這下王晟就是再遲鈍察覺出這姑娘醉翁之意不在酒了,雖然嘴上說著兩位恩公,但明顯人心里也門兒清誰才是主力。好吧,我就是個打醬油的嘛,王晟也不知怎么的,心里有點酸唧唧的不對味。美人投懷送抱,他本以為姜洵不會拒絕,誰想他神情淡淡,只微微抬手,銀朱便好像被一股無形之力抬了起來。銀朱發出一聲嬌弱的驚叫聲,紅唇微張,剛想說什么,就見姜洵手腕一動,直直的把她平移到最近的一張軟塌上。想到剛才那面色青綠的惡鬼就坐在這張榻上琢磨著怎么扒她的皮,銀朱的臉也跟著綠了,本來醞釀好的嬌聲抱怨怎么也說不出口了。她心中惡寒,忙不迭的爬下了榻,不尷不尬的嬌笑了一聲:“那股子勁兒緩過來就好了,多謝恩公幫忙?!?/br>姜洵臉色平靜,好似根本沒察覺到有什么問題。被迫圍觀的王晟有點不自在的在一旁磨了磨鞋底,張口說道:“這邊事情也解決了,我們走吧?!?/br>不過姜洵這人也是真的不解風情,他就像是完全沒看到一旁佳人依依不舍的眼神,十分利落的告辭離開了。第18章銀朱聞言明顯想再說些什么挽留,姜洵卻沒給她開口的機會,往一旁的矮桌上扔下一枚銀錠,留下一句這是修補屋頂的銀兩,便抽身離開了。順便還捎上了一旁的王晟,那銀朱尚未反應過來,眼前就沒了兩人的身影。王晟只覺得眼前一花,等回過神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出現在一處無人街角。不知怎么的,他總覺得姜洵有點落荒而逃的既視感,忍不住說道:“別人姑娘急著報你的恩,你倒好,跑得比誰都快,走這一趟降妖除魔,還得自己貼錢賠別人的屋頂?!?/br>姜洵無奈道:“我救她只是順手,談不上什么恩情,再者當時情況緊急,打破的別人屋頂,我總不能一走了之?!?/br>王晟反問:“那你不就不入不敷出了嗎?”姜洵搖頭說道:“我并不缺錢。”窮逼王晟被這句財大氣粗的不缺錢震到了,自覺閉上了嘴。兩人并肩而行,王晟閑不過兩秒,又忍不住問道:“說起來,我還是一頭的霧水,那狐妖怎么會沒了金丹,畫皮妖的皮又是誰奪走的?”姜洵回道:“那只狐妖之前被人奪走了金丹,百年功力煙消云散,只能靠人血來維持生機,只是奪走其金丹的人與冥司有關,我不便插手,還需上報地府,請酆都御史來斷案?!?/br>“那畫皮妖是被人為搶走了皮,只搶皮不殺妖,任由它怨氣橫生,殺人取樂,更助長狐妖的行徑。此事倒也不難,只需找到它那身皮在哪,便能找到源頭。”王晟說道:“那人搶走畫皮妖的皮,又不殺了它,任由它在定西鎮亂殺人,我看取皮是假,唯恐天下不亂是真!”說道這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