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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受到一點不良影響。偏偏在船只行駛上,方向哪怕只偏離幾度都會使得船在一個小時后來到一處完全陌生的海域。更何況是在眾人飲酒作樂的一夜后。船只徹底駛入了一片,誰也不知道是哪里的迷霧之海上。甲板上。“哇啊,好大的霧,根本就什么都看不清。海上的霧會這么大嗎?”“不知道,天氣影響吧,可能過兩天就散了。”“這么大的霧,船只行駛沒問題嗎?”“這是船長該cao心的事情,我們去玩吧。”“你說的對。給皮膚做保養的時間到了。”cao控室內。“偏離航線?為什么會偏離航線?昨晚誰值班?”“昨晚沒有人,船長。把船切換成自動行駛模式后,大家都參加宴會了。”船長扶額:“一個人都沒留?大副?”大副正一臉慌亂,船長喊了他好幾聲才回過神:“什么?船長,是你說的要試一試這船的自動行駛模式,還有昨晚也說讓大家樂一樂。”船長:“那你也該讓駕駛室留一兩個人看著才對。”大副尷尬道:“眺望臺我留人了,我以為只需要警惕是不是有其他船只靠岸。”船長:“可是瞭望臺無法確定航行是否正確!”“可是,船長。”二副開口說道,“之前這艘船也使用過自動行駛模式,那時候就沒出現任何問題。是不是有其他的原因導致的航線偏離?”大副一個激靈,立即道:“這東西是我們船上也是第一次使用,之前沒問題不代表它一直沒問題,我看就是很不巧它昨天壞掉了!”這個時候的自動駕駛系統還未徹底成熟,技術也不夠完善,大副的話很容易得到了眾人的信任。是的,現在追究為什么會發生于事無補,要趕快補救。“首先確認我們的位置!”“不行,船長,定位系統好像壞掉了,沒辦法確認現在的位置。”“這都……那就拿指南針來!”“船長,指南針壞掉了,指針不動。”“什么?”船長從大副手里搶到指南針,晃了晃,指針不停的打轉,不會固定指向任何一個方向。船長頓時就感到一陣窒息。船困在迷霧的大海中,不知身在何處,導向壞掉了,定位壞掉了,如今連最基本的指南針都用不了?那他們要靠什么離開這片迷霧之海?“沒事,不是沒辦法。”船長語氣沉重的收起了指南針,安慰著船員們,“只要霧散了,我還是能辨認方向的。”在指南針都沒有出現的遠古過去,船只航行白天依靠太陽,夜晚依靠星辰。身為一名老船長,至少他還記得如何辨認星星。“船長,這霧什么時候會散啊?”船長沒說話,事實上他也不知道。霧氣,一直都沒有散。船一直用一個非常緩慢的速度航行。船長將船向著一個方向航向,希望可以駛出這片迷霧之海。進入迷霧之海的第一天,船上的貴客們討論著這糟糕的天氣。第二天,貴婦開始抱怨沒有辦法欣賞美麗的大海,以及這樣的天氣對他們穿著的衣服布料很不友好。第三天,就有人開始問到了水手那里,怎么大海那么多霧氣?是不是有一場很大的暴風雨要來?甚至更可怕的海上臺風?聽到這種謠言,船長立即出來解釋,有迷霧的時候更是不可能會出現大型的海上臺風,所以根本就無需擔憂這種問題。客人們的躁動不安稍加緩解,但是對于現狀卻沒有任何改變。第四天,船只仍舊在迷霧之海中,并且霧越發濃郁,看樣子他們好像進入了迷霧的中心。花了四天時間,沒有離開不說,反而進入了迷霧之海的中心?這絕對是最糟糕的情況,因為他們要想離開這里,還得再花費至少四天的時間。而這艘船,預定將在三天后結束它的旅程。“還是沒有搜索到任何信號嗎?”船長身心俱疲的來到cao控室,詢問大副。大副早就不是那副精英模樣了,他這幾日都沒有出現在乘客們面前,甚至都沒有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一直蹲守在cao控室,就為了不放過哪怕一丁點的信號回答。身上的衣服早就皺巴巴的,頭發油膩的打縷,胡子也長出了一點,一張臉滿是頹廢。cao控室其他人都扛不住去休息了,只有大副還留在這里。“沒有,什么都沒有。”大副搖頭,他抹了一把臉,“還剩下三天。”船長沉默的坐在他的位置上,看著玻璃窗外黑乎乎的一片。現在是夜里,他本該看著星星導航的,然而無邊的黑暗吞噬了所有的希望。船長突然憤怒的拍了好幾下呼叫機,拿起話筒不停的喊著。“呼叫,呼叫,尋求救援!”船只與總部失聯,誰也不知道他們在哪里,包括他們自己。“呼叫,有沒有船啊!”唯一能寄希望的就是可以在附近海域發送的求救信號。可是,什么都沒有。就好像這個世界只剩下他們一艘船一樣。大副快要哭了:“船長,我想回家。”雖然他沒有家。大副父母沒了,孤身一人,沒錢沒身份,不過臉很好,又找了海員的工作。然后很幸運的被一個貴婦看上,當了她的地下情人。后來才知道,這位貴婦不過表面身份光鮮,背地里也是一位大商人的情人,對方身上還掛著爵位。那又怎么樣,那位爵士養著她,她養著自己,聽起來也不錯。他之所以能從一個普通海員混到現在大副的地位,也是多虧了她。再后來,情人還為他生了一個孩子,起名麥克菲爾。麥克菲爾的臉蛋像極了她,又非常聰明,聰明的讓那位爵士竟是公開了私生子的身份。消息傳出來的時候,大副不知道有多高興。有人給他養兒子,哪怕麥克菲爾除了錢以外,什么都不能從那位爵士身上得到。代價有些大,情人被爵士的妻子針對報復,瘋瘋癲癲被送去了瘋人院。不過沒關系,這是必要的犧牲。但是現在,他開心不起來。他死在了這里,沒人記得。甚至連那個和他血脈相連的孩子都不知道。他不想死,就算死,也不想無人知道的死。大副和船長吵了一架,這艘船已經沒救了,救生艇的數量連乘客的一半都無法滿足。他要在還沒有乘客知道災難悄然降臨時,趁著夜色,偷坐救生艇離開。但是船長自然不允許他做個逃兵,爭執中大副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槍,給了船長一槍。這位年僅半百的老船長,冤死在這里,草率的結束了一生,甚至沒有完成他最后的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