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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更是怕王上擔心,嚴禁對宮里透露。”那會是誰?目的是什么?只是為了把他引過來么?古越王先前給滄流虎符的時候,許下的承諾是借滄流的手除掉酈觴,然后一并除了前燕,再把酈觴的位子許給他。古越無論是地理位置還是國力都遠勝于前燕,而古越王又看得出,滄流對他的王姐一往情深,這才能放下警惕與之謀事。可當時的他沒有想到,如今自己再面對酈觴時,心境已經(jīng)大有不同。他非但不再那么迫切地想置酈觴于死地,反而連看到那人受傷都心如刀割,既然如此,那和滄流之間的交易,就無論如何都不能再繼續(xù)下去了。他必須立刻趕回王都去,派心腹秘密去與滄流聯(lián)系,無論對方提什么要求,只要能做到,他都盡量滿足。此事越快越好,再拖下去,還不知要生出什么變故。至于究竟是誰處心積慮想要把他引過來,只要能順利回宮,這都不重要。想到這,古越王心中大致有了數(shù),便吩咐道:“準備一下,天亮就回宮。”“這……”小士兵面露難色,“上將軍交代過,他不在的時候,無論如何……不能讓您出營。”古越王臉色一下冷下來:“這是命令,怎么,孤說話不管用了嗎?”小士兵攪著衣角愁眉苦臉地思索片刻,覺得既然連上將軍都要聽王上的,那自己好像也沒有反抗的余地,便不甘不愿地點了頭,跑回去收拾東西去了。天剛蒙蒙亮,馬車便悄無聲息地駛出大營,向著王都的方向一路狂奔而去。古越王坐在車里,只覺心急如焚,同時總覺得有種不詳?shù)念A感縈繞心間,揮之不去。就好像,有什么事要發(fā)生。仿佛為了印證他這種預感似的,本來還在疾馳的馬車突然停住,趕馬的小士兵下去看了看,然后快速跑回來,隔著車簾向古越王報告:“王上,前面有個道士打扮的人攔住了路,怎么趕都趕不走,說有很重要的事要向您稟報。臣等搜過了,那道士沒有帶兵器。”古越王蹙了蹙眉,掀開車簾向外看去。前方不遠處果然站著一個道士打扮的半大少年,那少年沖他規(guī)規(guī)矩矩地行了一個禮,不緊不慢地開口道:“見過古越王上。”古越王淡淡道:“你有什么事?”“回王上的話,是這樣的,貧道呢,是個斬妖除魔的修道之人,路經(jīng)此處,感覺妖氣沖天,經(jīng)過查證,是發(fā)現(xiàn)有人想要行逆天之事,”風桐笑得神秘莫測,“貧道特意等在此處,是想要告訴王上您一個,關(guān)于貴國上將軍的秘密。”與此同時,古越王都的一座茶樓內(nèi)。君長夜與紗縵華對桌而坐,少女終于換下了她那身扎眼的裙子,此時只穿了一襲白衫,頭發(fā)高高束起,看上去就像個分外俊俏的翩翩少年。“快要結(jié)束了,現(xiàn)在前燕和古越在荊鳴山打得不可開交,酈觴很快就要殺滿十萬人了,屆時我們只需闖到陣里,拿到那十枚陰魂凝成的血核,就算完成任務。”她有意無意地點了點自己飽滿的櫻唇,波光瀲滟的眼眸中泛起點慵懶的神態(tài),“你猜他們還能翻出什么花樣來?”這個他們,此處自然代指在前燕王宮遇到的風桐二人。君長夜本在透過窗子觀察樓下匆匆而過的人群,聞言頭也不回,漫不經(jīng)心道:“沒什么可翻的了,除非……”“除非?”紗縵華迅速捕捉到他瞬間的猶疑,饒有興味道:“除非什么?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不,”君長夜搖搖頭,“沒什么。”形骨木,古越王的病情,無數(shù)戰(zhàn)俘的血,酈觴身上深重的戾氣和他愈發(fā)蒼白的臉色,以及那日在古越王宮里酈觴說過的話,這一切其實都可以穿成一條線,指向唯一最大的那個可能性。酈觴動用遠古禁術(shù),以形骨木為引,戰(zhàn)俘和他自己的血為藥,打算逆天改命,給古越王重塑一條命格。若是成了,施術(shù)者自然會遭到反噬,決計是活不了的,可是只要他想救的那個人能好好的活在這世上,那也算得償所愿。只是有一點君長夜想不明白,為什么酈觴以凡人之軀,可以擁有那樣可怕的力量。“你騙我,”紗縵華盯住君長夜的眼睛,忽然笑了,“這樣吧,你告訴我為什么那個風桐這樣針對你,我也可以告訴你一個秘密。”君長夜跟她對視片刻,覺得這筆買賣非常劃算,當下從善如流道:“因為我跟風滿樓有仇,他想殺我,風桐是他的人。”“那你不想殺了他嗎?”紗縵華湊近一點,“在這里面殺了他,神不知鬼不覺,不是很好的機會嗎?”紗縵華有一雙很美的眼睛,看人的時候,里面像帶了妖異無比的小鉤子,最適合蠱惑人心。可惜君長夜不吃這套,當然如果月清塵愿意這樣勾引他,他還是很樂意上鉤的,可惜對面是滿肚子壞水的蛇蝎美人。他當下無視了美人送來的秋波,用比秋風還要冷酷的聲音道:“按照昆梧門規(guī),殺害同門,其罪當誅。該你了。”紗縵華勾唇一笑,道:“所謂名門正派,破規(guī)矩還真多,整天受這么多束縛,你活得累不累?”君長夜不理會她話中的嘲諷意味,用同樣的語氣反問道:“這種規(guī)矩,浣花宮沒有么?還是說,你根本不是浣花宮的人。”紗縵華跟他對視片刻,對這帶刺的問題沒作回答,轉(zhuǎn)而道:“我這個秘密,可比你的值錢多了。君長夜,你知道離淵嗎?”“自然。”“離淵在天庭與凜安神尊同歸于盡后,不知為何并未魂飛魄散,他的魂魄進入輪回,萬年以來,共轉(zhuǎn)世過九次,千年前投生于古越國的酈觴將軍,便是其中一次。”君長夜怔愣一瞬,覺得需要花點時間來處理這一爆炸性的信息。紗縵華好像對他的反應非常滿意,卻沒有給他處理的時間,繼續(xù)投下□□道:“離淵留在魔界的封神刀上封印重重,除了他自己誰都拔不出來,魔族歷屆魔尊都想方設法試圖尋找離淵的轉(zhuǎn)世,可惜,他沒有一次投生到魔界。”君長夜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所以現(xiàn)在酈觴身邊,有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