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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事情,也沒去和其他人聊天,看起來悶悶不樂的。其實他向來都這樣,性子使然。然而許棠瞧見了,以為他是沒評上不開心,可自己身為學生會長,雖然有權力,但是寡不敵眾,也改變不了民意,幫不了他什么,所以散場后偷偷把沈澤叫了過來。“沒評上,不開心了?”許棠笑意盈盈地看著他,小聲問。“沒有。”沈澤低聲回答,搖了搖頭,又重復了一遍,“沒有不開心。”他強調了兩遍,表情看起來冷冷淡淡的,許棠只當他是在故作堅強,于是牽著他往外走,邊走邊說,“你跟我來。”牽手的悸動大過于對去哪的好奇,沈澤心跳得飛快,臉都紅了,老老實實跟著他走,任由他牽著手,連手指都不敢動一下。許棠帶他去的是學校里的一片湖泊,因為它的形狀彎彎的,像月牙,所以被取名叫月牙湖。月牙湖位置很偏,離生活區和教學區都很遠,學生們平日里都忙,大家都不大愿意來這里,只是夜里偶爾會有小情侶來幽會,白日里幾乎沒人。就比如現在就只有沈澤和許棠兩個人,除了他們的說話聲,就只有風吹樹葉沙沙作響的聲音。許棠拉著沈澤在湖邊坐下,然后開始一壺一壺給他灌心靈雞湯。他說,遇到煩惱的事,解決不了時,就喜歡來這里,看著潺潺流動的水,水波輕輕柔柔的蕩來蕩去,仿佛可以包羅萬物,包括煩惱。他說,人生得意須盡歡,人生在世,最重要的是開心,笑一笑,什么事情都迎刃而解了。他說,沒關系,你很優秀,是金子總會發光,下一次一定可以的。雖然這些話很假大空,他從小聽到大,大同小異,確實沒什么新意,可他還是聽得很認真。那天陽光很明媚,懶懶地灑在他們身上,暖烘烘的。許棠的笑,比陽光更明媚。其實那個湖很普通,沈澤見過很多比它好看千倍萬倍的湖,可偏偏就只有那一個讓他念之不忘。沈澤趕到B大的時候,校門已經關了,他也進不去,于是繞到了學校的后門。后門也關了,但是后門附近有一扇小鐵門,鐵門后面就是月牙湖,鐵門是柵欄形式的,不用打開就可以直接看見后面的景色。小鐵門的位置為很偏,藏在一片草叢后面,小鐵門是常年不開的,大概修來也是為了觀賞的。沈澤把車停在后門,大步跑到小鐵門在的地方,穿過深深的草叢,然后……見到了讓他提心吊膽的人。他重重松了一口氣,還好找到了,人沒事。許棠坐在地上,抱著膝蓋,蜷縮成小小的一團,肩膀一抖一抖的,咬著唇小聲啜泣著,哭得臉都花了。這么冷的天,他連外套都沒有穿,只穿了件毛衣就這么跑了出來,還在外面待了這么久。沈澤又是氣惱又是心疼。這人慣會招自己心疼。他走過去脫了自己的外套給許棠披上,然后連人帶衣服,一起緊緊抱在了懷里,這種失而復得的感受,他不想再嘗試第二次了。“你嚇死我了,寶貝。”他在他耳邊,幾乎失聲地說。許棠靠在他肩膀,一抽一抽的,哭得委屈極了,“我想進去,可是關了門,進不去。”他說,“我的煩惱好多,可是我丟不掉。”第36章許棠越說越傷心,哭到停不下來,他想不明白,明明是最好的朋友,怎么會變成現在這樣?他哭的鼻涕泡都出來了,沈澤又心疼,又好笑,像哄小孩子一樣輕輕拍了拍他的后背,“我帶你進去。”“嗯?”許棠抽抽噎噎地問,“怎么進去,都關門了……”“我有辦法,相信我。”沈澤說。他牽著許棠站起身來,仔仔細細地幫人把衣服穿好,然后帶著人往草叢更深處竄去。大半夜,偷偷摸摸的,這種感覺像在大冒險,有些微妙的刺激,許棠從未體會過。沈澤帶著他九轉八彎不知道走了多遠,走過的路太復雜,反正許棠不太記得清,暈暈乎乎的跟著走。走著走著,沈澤停了下來,“到了,就是這。”許棠也跟著停下來,打量周圍的環境,這個地方他沒有來過,看樣子是學校的背面。他們面前是一堵墻,圍墻有個小缺口,缺口很窄,容一個人通過差不多,缺口高度到許棠的腰上面一些。大概是太偏僻了,也沒人發現,所以也就沒有請人維修。許棠看了看缺口,又看了看沈澤躍躍欲試的表情,愣在原地,眼神迷茫,這是要……翻墻?果不其然,沈澤笑著揉了揉他的頭發,問道:“翻墻會嗎?”他下意識點了點頭,“會。”沈澤又是勾唇一笑,然后雙手撐在墻上,縱身用力,踩到缺口處,跳了下去,動作一氣呵成,看起來很熟練。“過來。”沈澤站在對面看著他,沖他招了招手。他猶豫了一下,也從墻上跳了下去,被站在下面的沈澤穩穩托住了。進去以后是一條小路,掩在高大的灌木之中,沿著小路一直往前走就可以到月牙湖。進了學校,回到了熟悉的地方,就好像找到了安全的港灣,許棠心情也沒那么難過了,至少沒有繼續哭了。他跟在沈澤身后,小聲問道:“你怎么知道這個地方?”“我室友發現的,”沈澤說,“以前我們晚上浪太晚,回來關門了,就從那里跳進來。”“哦……”許棠不可思議地感嘆了一聲。沈澤回頭看了他一眼,被他的表情逗笑了,促狹道:“像你這種三好學生,肯定不知道這些地方。”許棠撇了撇嘴,不置可否,他確實不知道。走了幾分鐘,月牙湖到了。許棠看到這片他在鐵門外面守了老半天的湖,眼睛一酸,差點又哭出來,使勁眨巴了幾下眼,才把眼淚給憋回去了。他在湖邊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沈澤也跟著坐在他的旁邊。夜晚的風很涼,吹得他冷靜了許多。“學長,”靜謐的氛圍中,沈澤輕聲開口說,“你能不能告訴我,發生什么事了?”你知不知道,我找不到人的時候,心都快被撕裂了。許棠平靜地看著湖面,眼珠隨著水光微微移動,沒有說話,不知道從何說起,也不知道該說什么。說他最好的朋友對他存了別樣的心思?說他最鐵的兄弟對他做了那樣的事情?還是說,他因為聽到一個名字,方寸大亂,失了冷靜?無論是哪一種,他都說不出口。他沒說話,沈澤也沒再開口問,只是隱約猜到是陳晨對他說了什么。許棠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