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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又刷了個牙再回來的時間,葉夜就已經躺進被窩里睡著了。演員生活辛苦,有時候一天的睡眠時間三四個小時也是常態,霍可樂再清楚不過。他默默看了眼確認葉哥的被子蓋好了,就輕手輕腳地關了房間的大燈,只留了盞廁所門前的廊燈,又轉了圈拉好了窗簾,關緊了門窗,才安安心心地躺上床。霍可樂聞到了葉哥身上淺淺的奶香沐浴乳味道從被褥之間傳了過來,他在黑夜中無意識地露出笑容,高高興興地睡著了。這本該是一夜好夢的,但霍可樂做的夢卻又未免有些太好了。他夢見了那截薄薄皮膚下凸起的脊椎,夢見卷翹的發尾上掛著的水珠,夢見那點縈繞鼻尖的奶香味。他還夢見了葉夜在他耳邊輕輕地說:“辛苦了。”霍可樂從夢里驚醒了過來。他滿臉通紅,心如擂鼓,大腦一片空白,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懵了好一會兒才猛地跳起來跑廁所。他這會兒心慌意亂,也沒注意自己的動作,直接就把夢里的另一個主角給一起嚇醒了。葉夜半睡半醒地抬起頭,就看見小霍同學的背影閃進了廁所里,隨后就傳來了水龍頭嘩啦啦的聲音。葉夜懂了。他閉著眼睛倒回床上,和系統深感安慰地說:“小霍從今天開始是個大人了。”語氣里頗有種我家有兒初長成的感嘆。系統擺事實講道理:【...他這個夏天過完就二十三歲了。】“我指的是——”葉夜拖了個長音,嘴角也勾了笑,“是我的大人了。”系統:【......】系統覺得宿主在開車,但是他沒有證據。霍可樂再回來的時候,仍然沒有緩過神來。他當然知道剛剛的一切代表什么,也清晰地記得夢里出現的一幕幕,可正是因為如此,才讓他坐立難安。隔著一段距離,他站在沙發邊遠遠看了眼床上沒有改變姿勢的葉夜,確認了對方似乎沒被自己吵醒后才松了口氣。他下意識地虛虛握了握拳,猛地感覺到手上還帶著剛剛濕漉漉的水汽,又慌張地在剛剛換好的褲子上擦了擦,卻仍然一腳都不敢邁過去。霍可樂覺得自己荒唐,他惶惶站在沙發邊上,思緒翻涌,混亂不堪,直到聽見熟悉的聲音含著鼻音問:“不過來睡覺?”霍可樂愕然抬頭看去,才發現葉哥不知道什么時候醒了過來。房間里一片漆黑,只有廁所前昏暗的廊燈亮著光,霍可樂只能隱約看見葉夜從床上半撐起了身子,緊接著便有聲音從模模糊糊的黑夜里傳了過來:“做噩夢了?”霍可樂忽然鼻尖發酸。他的心在寂靜的夜里因為這句話皺成一團,他猝然想起了自己之前那些過度的cao心,忐忑的邀約,鼓動的心臟,下意識的親近。他意識到早在這一天之前自己就已經悄悄被吸引了過去。他控制不了自己莫名其妙涌上眼眶的濕意,也壓不住喉嚨里滾動的哽咽,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因為什么才在這里傻乎乎地掉眼淚。“沒有......”霍可樂憋著哭腔說,“是...是個美夢。”“那哭什么?”葉夜也聽出了他聲音里的哽咽,好笑地問。霍可樂吸了吸鼻子,低下了頭。他輕輕地說:“......我覺得我配不上。”還有半句話,霍可樂含在舌尖,沒有說出來。——可我還是想要。作者有話要說: 嘻嘻嘻嘻嘻嘻嘻。哭唧唧小霍。等一個人和我一起夸哭唧唧小霍嘻嘻嘻嘻——我卡文卡到崩潰。終于寫出來了!!!!我愛我自己!!第45章離婚吧我有別的狗了13講良心話,葉夜一開始對霍可樂真沒什么企圖。小朋友生得人高馬大,細眉細眼,笑起來意氣風發,眉眼彎彎,隔著大老遠都能夠又蹦又跳地打招呼,瞧著十萬分的討人歡喜,但偏偏不是葉夜的菜。他慣常偏愛的大半是那些寡言、冷靜、矜貴又自持的類型,所以每每瞧著對方因為自己的舉動而染上春情,滿頰滾紅時才會心頭灼燙,欲罷不能。再不然就是臭味相投,狼狽為jian的同等渣男,在一起時濃情蜜意滿嘴sao話,分手了也能再約上兩回做個彼此舒爽的炮'友。所以在此前的大部分時間里,葉夜看著霍可樂,就像是在看鄰居家院子里養的大金毛,他回回路過都把人招呼過來摸一摸,多的想法真是一點都沒冒。——直到霍可樂在自己面前紅了臉,忐忑不安又直率坦誠地攤開了自己紅彤彤的心臟。誰不喜歡男孩莽莽撞撞,毫無遮掩的愛慕呢。葉夜瞬間就琢磨起了去偷隔壁家的大金毛。只是計劃剛寫了一半,明里暗里的暗示和勾引也才開了個頭,霍可樂就在自己跟前用哭腔吭吭哧哧地說了句:“我覺得我配不上。”你知道的吧,這世間多的就是計劃趕不上變化。葉夜看著這個分明比自己高了大半個頭的年輕男孩本該乖張又凌厲的眉眼摻了慘兮兮的紅,細細的睫毛因為淚水而沉甸甸地垂下來,簇擁著濕漉漉黑乎乎的眼瞳時。葉夜輸了。葉夜當場就把計劃撕了。什么悄悄暗示,什么暗暗引導,什么欲擒故縱,他現在就想把這哭唧唧的小可憐甩上床,欺負到他繳械投降,話都說不出來。系統瞬間出現:【您停一停。】系統按住蠢蠢欲動的葉夜:【您現在還是葉語秋。】葉夜懂系統的意思,但還是沒忍住辯駁了一句:“葉語秋怎么了,他這個樣,神仙看到都得脫褲子。”說歸說,他還是暫且按下了自己滿心的黃色廢料,抽了紙出來遞給可憐兮兮的霍可樂笑著說:“哪有那么多配不配得上。”“只有你想不想要。”那是很久之后,久到霍可樂已經站在視帝的領獎臺上,坦然對著無數的鏡頭,簇擁的話筒,笑著對葉夜說出“他是我的老師、我的兄長...我的愛人”時,也仍然能夠在無數個午夜夢回清晰回憶起的場景。黑夜吞沒了星星,玻璃隔絕了夜風,他站在廊燈光亮的盡頭,聽見心上人聲音溫柔地說:“只有你想不想要。”或許是錯覺,或許是記憶的美化,但霍可樂總覺得在那一刻看到的葉夜和以往全然不同,他站在黑夜中,卻仿佛煤堆中熠熠生輝的珍寶。霍可樂聽見自己問:“即便不應該?”葉夜抬起了眉:“如果你真的想要,就沒有不應該。”他說著拍了拍霍可樂的肩膀,“去洗把臉,然后睡覺吧。”他看了會兒葉夜,然后接過那張遞來的紙巾,點點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