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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低頭一看,是一個皮質的項圈,經過長時間的拉扯表皮已經起皺。蔣舟摩挲著摸到后頸的位置,上面刻著兩個人的名字。蔣舟像被燙到了手,把項圈往他懷里一推,生硬地拒絕:“我不缺你這條狗。”司徒允斜向上的眉毛耷拉下來,表情可憐:“我缺你這個主人啊。”蔣舟一梗,旋即伸手把他推遠一些,拉開門栓。門外清新的空氣透進來,帶著古老街巷獨有的破敗氣息,迎面涌進他的鼻腔里。司徒允站在他身后,表情古怪,眼神和幼時一樣充滿新奇的快樂。他像是找到什么不得了的樂趣,低聲笑起來,連胸腔都發出沉悶的顫動:“你真難哄。”蔣舟甩手關上門。第四章蔣舟扶起他那輛飛鶴牌自行車,往上一坐先呲牙咧嘴了半天。后面實在太疼了,自行車的坐墊又硬,坐上去跟受刑一樣。隨后他發現王青那兔崽子一撞居然把他半邊車把撞歪了,騎起來歪七扭八,根本上不了路。蔣舟罵了一句娘,盤算著去辦公室打卡晚了又要挨罵,準備走到街口坐公交車。身后的門適時打開,露出司徒允熱情的笑臉:“需要摩托車嗎,主人?”蔣舟瞬間想明白了發生在他寶貝自行車身上的慘痛經歷,回頭板著一張清俊得可以隨時拉出去代表學校接受采訪的臉,對司徒允字正腔圓地說:“cao你媽。”司徒允不以為意,飛快穿好衣服跟著下樓,手里轉著一把摩托車鑰匙。他的車停在巷口前面,是一輛極其拉風的哈雷。蔣舟瞅了眼他身上一看就價格不菲的襯衫,再看看自己泛黃的領口,不由感嘆起來。同樣是人,怎么投胎的差距就這么大呢。為了四百塊錢的全勤獎,他最后還是坐上了司徒允的車。發動機突突響了幾聲,車上五彩斑斕的彩燈紛紛亮起。土嗨音樂爆炸般在他耳邊回響,哈雷起飛一樣在人群嘈雜的街巷轟隆隆穿梭。蔣舟最不樂意坐他的車,污染市容不說,每次都感覺自己隨時會命喪黃泉。哈雷光速突突到經濟學院教學樓門口,蔣舟摘下頭盔,感覺自己臉都在五月和煦的春風中凍僵了。他僵硬地從摩托車上下來,被司徒允拽住熱情地吧唧了一口:“晚上我接你回家。”蔣舟木然道:“我自己回去。你不許過來。”他頓了一下,很委屈地補充:“那是我家,不是你家!”“是你家。”司徒允借機又吧唧一口,“我是你的狗,不沖突。”司徒允向來隨心所欲來去自由,誰也管不了他。八點五十五正是學生紛紛往教學區涌的時候,蔣舟眼看聚在附近拍照的學生越來越多,怕把保安招來,不欲與他爭辯,轉身向教學樓走去。他帶著一肚子火氣,看到零零散散的幾個學生就不太痛快。蔣舟雖說是投資專業有名的好脾氣講師,那也是某高等學府碩士畢業,踏踏實實勤勤懇懇升上來的,看不慣下屬二級學院這幫渾渾噩噩混日子的學生。就為了看他這張臉,也得多來幾個女生吧,真是風光一年不如一年。他清了清嗓子:“今天怎么來人這么少?登錄教學立方,咱們簽個到吧。”他通常是不點名的,偶爾突擊點名一次,沒來的基本告別平時分了。底下學生表情喜不勝收,紛紛給親朋好友報信,還有一小部分人猥瑣地掀開外套,拿出一二三四五六個手機來。蔣舟裝作沒看見,打開他的PPT,用標準普通話開始講課:“咱們今天來學習金融工程的第十三章,二叉樹。”他轉身在黑板畫圖,化身無情的講課機器:“二叉樹的定義是在期權期限內可能會出現的股票價格變動途徑的圖形。假設股票價格服從隨機游動,樹形的每一步股票價格都有可能向下或向上浮動,就會出現多種情況,能理解嗎?”黑板上只有簡單的兩條從原點出發的斜線,看起來沒有任何難度,同學們紛紛收起手機頻頻點頭。蔣舟微笑:“很好。那接下來我們來學習一步二叉樹模型與無套利方法以及二叉樹的推廣應用——歐式期權與美式期權定價。請同學們認真學習,我們課后還有一個小測驗。”底下一群懵逼的小臉,旋即一片哀號遍野。蔣舟花了兩節課時間講完PPT,在黑板上寫下測驗題目:股票的當前價格為40美元,已知在一個月后這只股票的價格將變為42/38美元。請問無風險利率為每年8%,執行價格為39美元,一個月到期的歐式期權的價格為多少?蔣舟扔下粉筆,拍干凈手上的粉塵,和藹地看向眾人:“給你們半節課的時間寫完上交,然后我們把這個題講一下。”底下已經陸陸續續坐滿了學生,有的同志趿拉著拖鞋就來了,睡眼惺忪的臉上寫滿臥槽這是什么破題的困惑。蔣舟心情終于好了不少,拿著手機隨手一刷,學校的墻上已經開始了對他的吐槽:彥祖墻,麻煩告訴大一大二的學弟學妹們,經濟學院唯一的男神蔣舟成功追隨前輩腳步邁入更年期啦!蔣舟冷笑一聲,決定下節課將更年期進行到底。下午五點多,蔣舟上完最后一堂課出門,伸了個懶腰。他走出教學樓,看見一個花花綠綠的人影站在教學樓門口的玉蘭樹下,一見他就開始揮手。蔣舟快步走過去,一個頭兩個大:“你怎么知道我課表的?”司徒允嘿嘿一笑:“找王青要啊。”蔣舟咬牙切齒:“你還敢聯系他?!”司徒允聳聳肩,當著他的面拿出手機,把王青的微信和通訊錄刪除拉黑:“不敢了。”蔣舟說完那句話就后悔了,本來不想看的,顯得他多在乎似的,但是司徒允硬把手機屏幕往他臉上懟,他猝不及防看見他對自己的微信備注:MY SUN蔣舟驟然想起司徒允跑路的前一天,他剛剛拿到畢業證書和母校二級學院的講師邀請。他興沖沖地去畫室找司徒允,在溢滿盛夏陽光的玻璃房和他接吻。大片碎裂的陽光灑在司徒允身上,他的眉眼柔和得不像話:“主人,我種一片陽光送給你吧。”他笑著應允,第二天醒來時就不見愛人人影。此后三年,他再也沒有收到情人一絲一毫的消息。最過分的是,這個人回來的第一件事不是找他,而是去勾引他男朋友!蔣舟通過折磨學生消下來的火氣又蹭蹭往上冒。他繞過司徒允徑直往大門方向走,司徒允追上來去拉他的手,小聲討好:“別氣了,回去打我吧。”呸,蔣舟想,手疼的是我,爽的是你。但是男人低聲下氣的討好又讓他不由心動。他認識司徒允這么多年,司徒允低頭的次數屈指可數。他身上有一股十分獨特且狂妄的氣質,俗稱欠揍,但哪怕跪在地上的是他,姿態也永遠高高在上,蔣舟就是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