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
書迷正在閱讀:別吸我,我不甜、惡毒配角打臉逆襲、嫁了個權傾朝野的病秧子、偏向男二張開手(快穿)、穿成暴君后懷了丞相的崽、穿成豪門總裁的炮灰男妻、夢為魚、安定的極化修行、個性大概是見一個萌一個、審神者總想掉個劍
什么去了?”鄭小舟心煩意亂,磨了磨牙,高低眉一壓,挑著眼皮看人,“洗手!你他媽射我一手還敢問呢?”赭青臉色緩了下來,又開始泛紅,皺著眉打量了他一眼,下課鈴聲響起,鄭小舟馬上撥開他,跑進班拿了自己外套下了樓。又到了喜聞樂見的洗嘴巴情節浪里浪氣鄭小舟。評?第9章譬喻鄭小舟第一個回到了宿舍,抻出毛巾來胡亂呼嚕了一下腦袋,十一月的夜晚還是挺冷的,宿舍還沒來暖氣,他脫掉濕襯衫的時候不禁狠狠打了一哆嗦,趕快爬上梯子鉆到了被窩里。鄭小舟打著顫兒使勁蜷了一會,感覺舒服點了,才從枕頭底下抽出一本數學習題來打開了,也不動筆,就一道道往下看,會的過,不會的憋在腦子里理思路。鄭小舟雖說成績并不頂尖好,但也有自己一套體系。他理解力和空間想象力都好,文科的東西基本記記就在心里了,數學竟也勉強可以,就是理化生垃圾,套公式寫過程他一看就頭疼,物理大題字死多,他每回看到時都覺得像屎,黑壓壓一大坨的。分就是這么拉下來的,只是人也不在意,總覺得自己報文科,考個211應該沒問題。鄭小舟看著那道視圖題,今天不知怎么總發困,他把書一塞眼睛一閉,拉了被子照例一秒入睡。赭青回寢的時候看到鄭小舟還在趴著看題,洗漱回來就發現那坨被子已經軟趴趴塌了。赭青上了梯子,打開疊的整整齊齊藍格子棉被,躺在了枕頭上。躺了一會兒,赭青緩慢地直起了身子。他微微轉過頭,鄭小舟正舒舒服服地仰躺在床上,睡姿極其不雅,同款的藍格子被已經皺得不成樣子,那本學校發的塑皮習題冊大喇喇卷在枕頭下,被蹂躪得像一卷衛生紙。鄭小舟在哪兒,哪兒就是他的狗窩。赭青皺皺眉,看到他濕潤的黑發亂糟糟附在枕頭上,不禁對他的生活習慣再一次嗤之以鼻。寫作業趴床上,眼睛不要了?頭發不擦就睡覺,純粹找感冒。幾個舍友每次下了四晚都要去食堂瘋狂塞一頓才回寢,平時腦細胞損耗沒多少,吃方面可是一點不虧待自己。此時宿舍沒人,赭青看著鄭小舟濕透了的枕頭,強迫癥犯了,下了床拿了自己晾干的毛巾,直接站在鄭小舟床頭,一手托起他的脖子,另一手伸過去把白毛巾鋪好了。鄭小舟腦袋軟軟地后垂著。赭青不受控制地想起被大人抱著的嬰兒,因為脖子太嫩經不起頭部重量,需要手掌仔細托著,才能乖乖待在懷里。赭青手心里是極細膩的一片溫熱,鄭小舟看起來哪兒哪兒都硬的扎手,其實摸上去全是少年肌理的柔韌,像脖子這兒還有點軟rou,摟著都吸手,還那么乖,又在吮嘴巴了,下巴一動一動地,更像懷里的小……赭青手猛地僵了僵,被燙到似的把人扔到枕頭上了,鄭小舟不滿地哼唧了一聲,翻了個身,被子卷到了腿間,一片白皙的后背毫無保留地展現在赭青面前。就像一片寂靜的湖落滿了雪。赭青發現自己腦子里的譬喻一瞬間全復蘇了,睡著的鄭小舟有種莫名其妙的圣潔,散發出無數催熟的乙烯小分子,把他腦子里的譬喻催的瓜熟蒂落。赭青拿著杯子喝了口水,上床翻開書,昨天語文老師勒令他這周抽時間看完的。孫老太是那種上個世紀的老教師,對這個學科很有自己的想法,一直強調不看書就別想學好語文。年級前十的她都給列了書單,要求一部一篇讀筆。赭青翻開這本,孫老太保養的用心,扉頁一只暗紅的矩形姓名印,每一頁都細密工整地寫了筆記,書頁薄脆泛黃,赭青幾乎是在屏著息翻頁。他不喜歡翻譯腔,太長看不進,努力往后翻了兩頁,視線一掃,慢慢愣住了。“他又一次對自己說,特蕾莎是一個被人放在涂了樹脂的籃子里順水漂來的孩子。河水洶涌,怎么就能把這個放著孩子的籃子往水里放,任它漂呢!如果法老的女兒沒有抓住水中那只放了小摩西的搖籃,世上就不會有,也不會有我們全部的文明了!多少古老的神話,都以棄兒被人搭救的情節開始!如果波里布斯沒有收養小俄狄浦斯,索福克勒斯就寫不出他最壯美的悲劇了?!?/br>赭青眼皮一跳,往下一看,整顆心臟一下子被海水漫過似的,海水夾礫帶沙、冰涼緊澀,被血液循環輸送到四肢百骸,讓人一瞬間冷到了指間?!巴旭R斯當時還沒有意識到,譬喻是一種危險的東西。人是不能和比喻鬧著玩的。一個簡單譬喻,便可從中產生愛情?!?。愛情?哈。赭青幾乎笑出聲來,冷嗤一聲,把書一合放回紙袋里掛在床欄上,躺下來強令自己盡快入睡。室友陸陸續續進了寢室,小聲地拉開椅子學習,大燈關了,充電臺燈亮著,細小的白光泄出來。不知過了多久,燈光一束束滅了,窸窸窣窣脫衣上床的聲音也漸漸消失了,一切歸于寂靜,窗簾緊緊拉著,并沒有月亮。赭青筆直地躺在被子里,像尸體安置在棺材里。他緩緩睜開了眼睛。有些東西不是你否認就不存在的。甚至你每一次的否認,就會加強一次你對于它的認同。那點涼已經融進了血液里,鹽分蒸發,熱意焦灼地拱進右心房,guntang地循環到肺里,成千上萬的毛細血管爭先恐后,飽啖、搬運,將那股熱又逼進了左心房,從此循環不休。有些東西進了血液里就會一輩子留在人的身體里了。少年時期的感情像病毒,扎進心脈里,一遍又一遍地循環,衍生不出抗體,就得縱著,一直熬著,循環至死。愛的病理藥石罔顧,祛病之法唯有一個。他的救贖。赭青感到干渴,不由得坐起身來。他轉了過去,手撐在床頭欄桿上,俯下身來細細觀察鄭小舟的臉,走廊外面暗淡的廊燈從小窗玻璃透出一點來,灑在鄭小舟的臉上。反著的角度,額頭光潔,眉宇舒展,山根細致,中庭短顯得人極幼齒,沒有醒著那種兇巴巴的氣人勁兒了。嘴巴好乖地翹著,露一點白,要撒嬌樣子。親我一口好不好。好不好。好。赭青偏著身子,低頭吻了下去。赭青第一次倒著吻人。赭青第一次吻人。赭青第一次,吻鄭小舟。小舟。他的小舟。赭青的小舟。很輕的呼喚,在唇齒之間。他吻得很純情,細細舔著鄭小舟小巧的唇珠,潤澤的下唇,纏綿地摩挲一番,小心地含住咬了一下,最后蓋章似的,落下一只笨拙的吻。鄭小舟好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