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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其中由庭院連接,曲徑小路連貫形成通道。姜子琛帶著戎松岳穿過庭院直徑來到后院的小樓里,進屋便讓那兩人松開戎松岳。小樓瞧著面積不過一百二三,分上下兩層,裝修風格以暗色系為主,說不出的壓抑縈繞心頭。“我這次回來,短時間不會走了。”姜子琛示意戎松岳坐下,自己則順手拿起水杯給他倒水,“我們有的是時間。”戎松岳眼神越發冰冷,張嘴說話聲音更是不帶任何溫度,“有的是時間做什么?在給你一次機會,把我另一條腿打斷?”“你還因為這件事恨我?”姜子琛說的隨性,卻在戎松岳的心頭激起無盡怒火,“我不應該嗎?”跳舞曾經是戎松岳的全部,失去舞蹈靈魂仿若被打碎一般,努力拼湊卻再也回不到過去,“我應該感激你?”“我當年就說了,我得不到你那便沒有人可以得到你…”姜子琛將水杯遞給戎松岳,“在讓我選一次,我還是會這么做…我看不到你跳舞,那便沒人可以看到。”姜子琛一字一句說的不緊不慢,這想法在他的語氣里,同時也在他的眼中。戎松岳抬起手一把打掉他手里的水杯,“那你還指望我跟你說什么?”玻璃杯著地之時碎成幾片,水撒了一地的同時發出清脆的響聲。祁函的兩名手下怕戎松岳傷了姜子琛,伸手抓住他的肩膀。姜子琛使了個眼神,隨即彎腰撿起一片玻璃,“我這些年一直記得當年彈琴的時候你在我的鋼琴旁跳舞的樣子…”戎松岳握緊拳頭,指甲嵌進手心產生鈍痛。姜子琛說的是戎松岳第一次去姜家老宅那日,姜家的宴會賓客滿席,姜子琛在角落彈琴,而戎松岳隨著琴聲擺動身體。他原本沒想要引起所有人的注意,奈何周圍的人駐足觀看,隨即便騰出更大空間…最終則成了一段即興的演出。戎松岳深吸一口氣,看著姜子琛的眼睛冷冷道,“但我現在不能跳舞,你只能去找別人了。”姜子琛用手指劃過玻璃斷口,“別人…”他突然抬起自己的左手,沖著手心便用那玻璃劃下去,“你不能跳舞,那…我便不再…彈琴…”姜子琛手心那道傷口極深,看樣子必損害經脈。戎松岳睜大眼睛一陣惶恐,他吞咽口水看著姜子琛發抖的手掌不住滴血,“你…”“我還給你…”姜子琛瞳孔微微放大,語氣滿是興奮,“夠不夠?”猩紅的血液讓他異常興奮,猶如一只殘暴的野獸在體內慢慢驚醒。一旁站立的兩名手下瞅著這一幕失了神,慌亂朝衛生間去,想要給姜子琛找醫藥箱。姜子琛用帶血的手掌摸過戎松岳的臉頰,血液抵在戎松岳的襯衣上,隨即染紅一片。“…”戎松岳印象中的姜子琛瘋狂任性做事不過后果,可哪兒想這幾年之后竟可以如此不眨眼睛傷害自己的身體,“你到底想怎么樣?”姜子琛的目光在戎松岳臉頰上游走,接著有看了看那被猩紅染臟的胸口,“想…毀了你。”第58章“想…毀了你。”“你早就毀了我…”“還不夠,”姜子琛手指用力,淌出更多的鮮血順著他的手臂往地上滴,在灰色的地毯上形成一朵黑紅色的牡丹,“我曾經想讓你愛我,我盡力了,但是做不到…”“…”“出國之前我去找你的時候已經想得很清楚了,我要你恨我、怕我…一輩子都活在我給你的陰影里。”戎松岳隨著姜遠這幾句話而怒火中燒,蹭在嘴角的血液帶來腥咸引起一陣沖動。他用力推開姜子琛的手腕,咬著牙說,“我還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你以為現在的我會怕你嗎?”“我有的是…”姜子琛的話還未說完,急促的門鈴聲將那后半句淹沒。站在一旁不知所措的手下連忙開門,祁函冷著臉進屋,目光掃過戎松岳后快速走到姜子琛身邊,“你發什么瘋?!”“你給我的那個藥…真帶勁兒…”姜子琛沖著祁函勾起嘴角,轉頭看著戎松岳道,“你們當年見過…”祁函與戎松岳對視,幾秒之后移開視線。他一手捏住姜子琛的手腕,另一只手緊緊摟住他的腰,“你跟我去處理一下傷口!”祁函一邊開口一邊給屬下使眼色。藥盒遞到面前,祁函推著姜子琛往衛生間的方向走,絲毫沒給他回頭的機會。“我之前讓你幫我找他,你說找不到…”姜子琛舔著嘴唇將手上的血抹在祁函的衣服上,“結果我回來的第一天就遇到他了,你說巧不巧?”祁函不回他的話,推著姜子琛進了衛生間后便關上門。他重新回到廳里,拿了衛生紙遞給戎松岳,“擦擦臉上的血跡,回去吧。”戎松岳坐在沙發上驚魂甫定,深吸兩口氣后站起來與祁函對視,微微張開嘴卻什么都沒有說。“等一下。”祁函輕輕抓了一下戎松岳的手臂,“我給你拿一件他的衣服,你…”“不用。”“你滿身是血出去,能走多遠?”“我車上有衣服。”戎松岳彎腰拿起自己的車鑰匙,轉身便朝著門口走去。祁函盯著戎松岳的背影片刻功夫,收回視線后又走向了衛生間。姜子琛手心的傷口很深,只怕得找醫生給他縫合,“你電話在哪兒?我給你們家醫生打電話。”祁函滿眼都是擔心,生怕他感染尋思還是去醫院比較妥當,可姜子琛這幅樣子不知吃了多少違禁藥品,去了醫院只怕會出現更多的問題。姜子琛用另一只手把口袋中的電話遞給祁函,嘴里還不住嘟囔,“你當真沒找到他?”“找到了,”祁函盯著姜子琛的手心,“他身邊有人。”“你知道這人是誰嗎?”祁函抬起眼睛與他四目相對,“我還需要管這些?”不知何時,原本在戎松岳車鑰匙上的那個掛件跑到了姜子琛手里。他將那掛件繞在手指上,“你看這個…是不是很熟悉?”那鑰匙鏈款式絕非只能在歐洲買到,可姜遠大少爺出了名喜歡折騰,買的時候便要求那手工藝人將自己的名字雕刻在鑰匙鏈內側。老外哪兒懂怎么寫中文字,成品曲里拐彎沒有任何美感。倒是姜遠覺得這樣也成,總歸落個獨一無二,“回國之前我擔心找不到他…沒想到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姜子琛說這話時目光帶著戲謔,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戎松岳回到片場,在車里換了備用衣服,緩了緩情緒才踩下油門。回到姜家老宅已經過了十點,姜遠在客廳里坐著,聽到外面有聲音于是起身走到門口。他瞧著戎松岳滿眼都是疲憊,走上前將手指伸進他的頭發里,“怎么了?怎么這么晚才回來…我給你發信息也不回我。”“剛剛沒看見。”戎松岳嘴角雖然掛著笑,可語氣和態度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