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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離開,突然意識到我這么多年的抗爭特別無謂。”“…”“我把你從姜遠的會所帶走的時候非常抗拒,上次我卻因為你妥協。我最開始認識你的時候,抗拒自己對同性的感覺,抗拒你…這么多年,我還是在你身邊打轉,還是想要…”“何必呢?”戎松岳打斷杜陽的話,眼神有些悲傷,“何必為難自己?”“我覺得這么多年我做錯了很多事,我不應該任憑我自己抓著你的手,我不應該為了逃避結婚,我不應該在高中的時候…拒絕你。”物是人非,杜陽此事說起過往,戎松岳滿眼都是回憶卻也僅僅感到唏噓。“你現在這樣抓著我也會覺得無措,有些事情你做不到,何必強求?”“這些天我一直在想,如果不是姜遠的出現,我可能一輩子都讓自己保持這樣的狀態…沒有改變,看起來也沒什么痛苦。”杜陽說著,迎上戎松岳的眼睛異常認真,“當年我錯了一次,你和姜家糾纏了這么多年。現在姜遠出現,我…”“這么多年都是我自己的選擇,和你沒有關系。”“你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杜陽輕舔嘴唇,快速重復,“我離婚,然后你跟我走…就像你高一對我說的,我去哪兒你都跟我去…”第35章“…就像你高一對我說的,我去哪兒你都跟我去…”杜陽的眼神柔和,含情脈脈看著戎松岳,“我想到的都是那時候的你,你那時候…真好。”“…”“我想和你回到那時候,我需要很大的勇氣才能做這個決定。”杜陽面露難色,可語氣依舊堅定,“但我覺得這個決定太晚了…是不是?”“…”“要是我高中的時候有這個決定,你就不會去參加那個舞蹈比賽,你…”“…那與你無關。”戎松岳知道他話中的意思,自然明白他所說的是什么比賽…只是,這一切都已經如此,十幾年的時間已經蓋棺定論,多說無益。杜陽點頭,“我記得你那時候特別好看,你在舞臺上跳舞,你對我說是我讓你明白什么是藝術表達。”戎松岳說過這話,杜陽讓他明白,可讓他學會的卻另有他人,“我最近突然意識到我自己都記不清楚…高中的自己是什么樣子了…”“我幫你找回來,好不好?”杜陽陪著戎松岳這一路走過來,自然明白他心中最為柔軟的地方在哪里。性愛是戎松岳的鎧甲,冷漠是戎松岳的武器。可就算再無堅不摧,也終有個伊始與盡頭,杜陽便站在那伊始…“你…”戎松岳的話還沒開口,杜陽的電話突然響起。戎松岳下意識撇過來電顯示,竟然是姜遠。他輕聲嘆氣倒覺這事情有點意思,一來一往,只怕從今日之后再無過往的平衡。杜陽皺眉看著電話,等了片刻接起來,“你好。”“你好,”姜遠的聲音張狂跋扈,絲毫沒給杜陽喘息的機會,“聽說你要離婚?”杜陽抬起眼睛看了戎松岳一眼,“是,有這個打算。”四目交匯,杜陽微微的慍色在埋怨戎松岳對姜遠行為的放任,又好似在質疑自己是否再一次成為激將法中的工具。“為了戎松岳?”“對,為了和他在一起。”姜遠不明就里,無畏無懼開口便說,“我知道你在哪里工作,我也知道你家住哪里…”杜陽嗤笑,他做了破釜沉舟的打算,又怎么會怕姜遠這套說辭,“你知道這些能怎么樣?我會離開這里,我要帶他走。”“…”“你說的所有事情都無法再威脅我,如果不是你出現、威脅我,我可能一輩子也不會這樣。所以我應該謝謝你,給了我一個契機做這些我一直想做不敢做的事情。”“…”姜遠一陣沉默,大抵沒想到杜陽竟要為了戎松岳拋棄一切。話說到這里,杜陽再次看向戎松岳。姜遠這毛頭小子傷不了他,現在的選擇權、審判權都在戎松岳的手里,“他現在就在我身邊,信不信隨你,你想做什么也隨你。”說完,杜陽將姜遠的電話掛掉,毫不留情。“…”戎松岳又喝了一口茶,閉著嘴巴不吭聲。杜陽放下手機,手指在屏幕上來回滑動,“他能給你什么?他除了讓你看到些相似的東西,還能有什么呢?”“誰知道呢…”“我不信他能走進你心里,他憑什么走進你心里…”“這個,我也只能說…誰知道呢?”戎松岳輕輕搖頭,迎上杜陽的目光,“我…”---話音再一次被電話鈴聲打斷,戎松岳的手機來電顯示——姜遠。“喂。”戎松岳嘆著氣接起電話,“怎么了?”“你現在跟杜陽在一起?”姜遠聲音緊張,說得很快的同時又問了一句,“他說他要帶你走?”年輕人有一份未被消磨的熱情,心中的情緒自然也表達得更為炙熱。戎松岳恩了一聲,“他剛剛不是告訴你了嗎?沒聽清嗎?”“…”“還有什么事兒?”戎松岳的聲音在電話這邊徘徊,電話的那一端似乎只剩下姜遠的忐忑。“那你…”姜遠說了兩個字,后面的話竟不知應如何開口。他下意識停頓,發覺自己沒什么立場要求戎松岳作任何決定。姜遠平日對所謂的感情很是含糊,說不清楚的便隨手放過,他人愿意奉獻的只當索取,從不思考會走向何處。可這一刻,姜遠突然很擔心戎松岳的去向,焦慮于他的決擇。“什么?”戎松岳拿著電話,避開杜陽的視線問,“我怎么了?”杜陽看著戎松岳,目光誠然等待屬于自己的答案。“沒什么了…”姜遠表現出煩躁,這事兒讓他無所適從,“那我掛了。”“嗯,晚上回去再說吧。”戎松岳輕聲回了一句,不知是刻意還是無意,說完便掛了姜遠的電話。---戎松岳的話讓杜陽移開自己的視線,微微張開嘴花了不少時間才重新找回自己的聲音,“你跟他…住在一起?”“嗯,前天我家里有人闖進去,索性去他家里住幾天。”“你給他你家的鑰匙,你去他家里住…”杜陽重復的艱難,滿眼質疑,“今晚還要回去?”戎松岳給自己的水杯中蓄上熱水,重新迎上杜陽的視線,“去。”“這么說,你不會跟我走?”“我,”戎松岳與杜陽相識這些年,心中少不了牽掛,說話也不愿意傷了他,“你剛剛說的那些,我記得。”“…”“我記得當年與你發生的所有事,我記得每一個細節…但我想不起那時的感覺,想不起那時自己是什么樣子。”“真的回不去了嗎?”若說姜遠身體里還帶著任性妄為的孩子,那杜陽早已有了自我判斷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