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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再無其他人,倒還真他媽的自信!“你好,”姜遠走到男人身邊,“是祁先生吧?”“你坐,”祁函抬起頭看著姜遠,余光望了望自己身邊的凳子,“我幫你準備了碗筷。”祁函…這名字聽上去斯文儒雅,可眼前這個人卻讓人不寒而栗,隱隱透著攻擊性讓人很是不舒坦。姜遠皺眉瞧不明白,不情不愿地坐下后開口道,“我不是來跟你吃飯的,你…”他的話還未說完,祁函放下筷子抬頭看向姜遠打斷他問,“有沒有人說過你和你叔叔很像?”“…”姜遠微微張開嘴,一時不知說些什么。他與姜子琛眉眼之間自然有諸多相似,畢竟叔侄一場,血脈相連。可他與姜子琛之間的相似絕非僅是源于天生,姜子琛是姜遠青少年時期的標桿,是他對抗自己父親的標桿,更是他對抗全世界的標桿。姜子琛在大人的眼中偏執叛逆,可他在姜遠的眼中卻個性灑脫…“怎么不吭聲了?”祁函將筷子遞給姜遠,隨即又自顧自吃起來,“我坐過幾年牢,那之前認識的你叔叔,沒想到我出來之后他卻出國了。我聽說…他快回來了?”“你怎么認識我叔叔?”姜遠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心臟卻像是漏了一拍。他鮮少與人提及姜子琛,更不愿在他人面前稱呼姜子琛為‘叔叔’。“我認識他的時候,他...剛剛上高中?還是正要讀高中…很多年了,我都有些記不清了。那時候我在酒吧,你叔叔來玩兒,機緣巧合認識的。”祁函再次放下筷子,一本正經看著姜遠道,“我知道你今天來想說什么,你可以放心回去,我對找你的麻煩沒興趣。那點東西是我送給你叔叔的禮物,慶祝他即將回國。”祁函瞧上去比姜子琛大幾歲的樣子,兩人相識那會兒只怕他也不過是個青少年,成不了氣候。姜遠舔了舔嘴唇,瞬間感到煩躁,“你到底什么意思?”“沒什么意思,”祁函抬起手輕拍姜遠的肩膀,“那么點東西點到即止,禮物雖不值幾個錢,但總歸是我的一點心意,你替你叔叔收著就好。咱們都是打開門做生意,和氣生財。”合著姜遠是替姜子琛背了黑鍋…他移動肩膀避開祁函的手,聲音中滿是火氣,“少來這一套,你在我們家的場子里…”“你們家酒吧夜總會的生意,你知道最開始是怎么來的嗎?”再一次快速打斷,祁函的聲音很平穩,氣勢卻讓姜遠感到壓迫,“要不要我跟你說說?”姜遠的父親做事講究體面,好似那些‘污穢’的東西從不帶回家一樣,生意場上也講究門道。酒吧這類市井氣十足的買賣確實不是父親的‘口味’,若不是朝著高端人群發展,確實與姜家其他生意格格不入。姜家之所以有這些生意,源頭是姜遠最不愿提起卻又時常想念的姜子琛。具體情況姜遠自然不清楚,但他知曉姜子琛不到20歲的時候便已經開了好幾間酒吧。酒吧背后的資金自然是源于姜遠的父親,可酒吧的管理與運營都是由姜子琛負責。祁函送‘禮物’的那間酒吧便是姜子琛的第一間酒吧,這么多年過去,酒吧翻新擴建早已和原來大相徑庭,唯有這地址沒怎么改變,還是在最初的位置。這樣說來,只怕祁函選擇這間酒吧為目標也是早就計劃好,故意給姜子琛找不痛快。“…不必了,我用不著你來跟我說這些。”祁函點頭,勾起嘴角輕笑道,“你回去吧…禮物既然收到了,那我的心意也算到了。”第19章姜遠走出餐廳時滿肚子火氣,腦子里忍不住回想祁函提起姜子琛時的樣子,帶著些自以為是的熟悉,夾雜些許咬牙切齒的怒火,更有難以忽視的思念。姜子琛比姜遠大了不過五六歲,姜遠小時在家喜歡跟在姜子琛的身后,出門也總是念叨著‘小叔叔’。隨著年齡的增長,姜子琛越發叛逆,在家沖撞姜遠的父親,與姜遠也不像小時那般要好。距離拉開了,他在姜遠眼中的樣子也越發多元化。姜遠聽著母親對父親的抱怨,將這敢于頂撞父親的叔叔視為‘英雄’,甚至在情竇初開的年紀萌生出難以訴說的‘欲望’。“沒談好?”宋淼在車上等著姜遠,看他上車一臉晦氣,主動關心的開口問,“對方想要什么?”姜遠側頭看了她一眼,搖搖頭沒吭聲。祁函的態度玩味,姜遠猜想不會再有下一次類似的事情發生,可真當姜子琛回來之后,一切便不好說了。姜遠深吸一口氣,看了看時間已經快要八點了…現在,應該是歐洲時間下午兩點,他那作息一向混亂的叔叔應該起床了。姜遠拿起手機播下電話,一旁的宋淼看到屏幕上的名字,主動閉了嘴不再吭聲。“…喂?”片刻之后,電話接通了。姜子琛的聲音有些慵懶,聽上去對姜遠這來點很是意外,“怎么了?”姜遠心中漏了一拍,可這感覺卻也和過往想起姜子琛時有了不少差異,“我爸之前跟我說,你過一段時間要回來?”“恩,具體時間還沒確定,我這邊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姜家或許血脈中帶著躁動不安的因子,姜遠的父親當年開拓了疆土,姜子琛到了歐洲也與當地的華人社區有了聯系。據說,姜子琛在歐洲混跡于幾個家族之間,游刃有余…其中不乏那種掌管阿姆斯特丹紅燈區一條街的黑幫勢力,當然更有東歐把控進出口生意的老派華人貴胄。姜子琛口中那些需要‘處理’的事情,姜遠不用問便知道難以拿上臺面說道,“祁函你認識嗎?”姜遠煩躁的開口詢問,想多聽聽姜子琛的聲音,卻也不想聽到有關于他們的內容。“…”姜子琛沉默幾秒,很快重新找回自己的腔調,“認識...你怎么會突然問他?”“這人出獄之后心心念念想著你,聽說你過段時間要回來,前幾天專門給咱們家的場子里送了點禮物,說是特地送給你的。”姜遠陰陽怪氣,嘴里不忘吐槽揶揄,“你這么多年沒回國,還沒回來就鬧這么大動靜?”“他給你惹出麻煩了?”姜子琛話說的也很是隨意,“就因為給我的禮物?”“沒有…”姜遠清了清嗓子,壓低聲音說道,“我就是隨口問問你,我已經解決了。”姜子琛對著電話輕笑,“那就好,要是他再找你麻煩,你幫我跟他說...”“我不是你們倆的傳話筒,有什么話自己說。”這么多年,姜遠時常疑惑不知姜子琛知不知道他那么些luanlun的心思。姜遠偶爾會將‘luanlun’兩個字拿出來仔細品道,臆想著姜子琛的身體,得到異樣變態的快感。奈何這些念頭不足為外人道,更找不到讓姜遠得償所愿的機會。掛了電話,姜遠心里的火氣更是難以宣泄。姜子琛的態度如常,始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