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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看著她,把護士嚇了一跳,以為他病情加重了才會這么萎靡不振。測出來看到已經轉成了低燒才放心一點,把點滴瓶給他掛好,交代道:“一共三瓶,打完按鈴叫我?!?/br>護士剛出去,一個笑瞇瞇的老頭就出現在了門口,他和錯身的護士說了兩句,然后點點頭,推門進來了。阮篙驚喜道:“賈導!”賈思明把手里的東西隨手一放,伸手制止他:“躺好躺好,小心跑針了?!?/br>阮篙激動不已,畢竟他其實也就是發燒而已,有這么多人看他實在是有些受寵若驚:“您怎么來了?”賈思明道:“我愛人老家在這邊,我陪她過來探親,本來想去給你探班來著,結果你病了,我就過來看看。還燒不燒?”賈思明伸手摸摸他的前額。他的手寬大溫暖,幾乎遮住了阮篙的上半張臉:“還有點燙啊?!?/br>阮篙眼睛亮亮的,乖乖回道:“是在低燒,醫生說是正常的。”如果是莫修然是他演藝路上一座不可逾越的山,那賈思明就是他踏出學校以來第一個也是最好的一位老師,他有才氣卻又待人慈和,對剛出道的阮篙不厭其煩地細細指點,拍的那幾個月比他在學校里幾年所獲得的益處都還要多,這些一半來自于莫修然,另一半來自于賈思明。因此阮篙對他有點雛鳥情節,當然,也不是人人都能像他一樣幸運,能碰瓷到賈思明當鳥mama。賈思明拉過椅子來坐在阮篙對面,問:“修然來看你了嗎?”“來了,昨天來的,他太忙了,留了一會兒就走了。”賈思明細細看著阮篙的神情,笑了下:“和我演呢?”阮篙慌亂地垂下眼:“我和您演什么啊,我演得過嗎。”賈思明伸出兩只手橫放著合在一起:“你那點不在意就跟水面上的浮萍一樣,我就那么輕輕一扒拉,底下那點不愿意就全露出來了。”阮篙被人說中心思,耳朵尖都燒了起來,半真半假地抱怨道:“賈導,做人留一線,我還要面子呢。”他都和人家離婚了,要是賈思明回去了當笑話和莫修然那么一說,他臉往哪放?賈思明笑了起來,靠在椅子靠背上:“怎么了,你想他陪你不是很正常的事嗎,不要害羞。你們這樣其實不好,這才結婚多久,天天連面都見不著,感情基礎打不好,經得起這么消磨嗎?”他越說阮篙不要害羞阮篙越覺得自己又矯情又事多,比小姑娘還麻煩,連脖子都紅了。但是他說的后面的話卻讓阮篙心頭一跳,忍不住對著賈思明把捂在心里的話給說了出來:“賈導,我……我有的時候都分不清我喜歡的到底是然哥還是白睿?!?/br>賈思明聽了微微一挑眉,似乎有些驚訝于他為什么會提出這樣的問題,但是隨后有明白過來,他想了想,開口道:“你和邵川的那一期綜藝我看了。”阮篙像是個被老師翻到了通篇全錯的作業的優等生,尷尬地低下頭:“我表現的不好。”賈思明擺擺手:“表演形式不一樣,你又經驗不夠,難免的。不說這個,邵川我知道,他演技不錯的,那那個白睿你喜歡嗎?”阮篙想起那天無論如何都無法入戲的情景,立刻否認:“不喜歡……我喜歡的是然哥扮演的白睿……”說到后面他都有些底氣不足。賈思明笑道:“你喜歡的白睿,還不能是別人扮演的白睿,必須是修然扮演的白睿,那你說,你到底是喜歡白睿,還是喜歡莫修然?”阮篙摸了摸鼻尖,訥訥道:“我喜歡的是然哥性格里屬于白睿的那一部分?!?/br>賈思明反問:“那你知道修然他是什么樣的性格嗎?他性格里的哪部分你喜歡,哪部分你又不喜歡?”阮篙一愣。他們相處的時間實在是太少了,對彼此的了解也都停留在有限的認知上,莫修然是什么性格?他很成熟,待人向來寬和,生活中比較講究,對一些細節有強烈的執著……還有呢?這些連莫修然的粉絲都能說得出來,他做為他的枕邊人,了解就只限于此嗎?看他發愣,賈思明也沒逼著他回答:“所以啊,你連他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都不知道,又談何喜歡不喜歡呢?你會有喜歡白睿的錯覺,是因為你們相處最多的那一段時間,你在戲里看他,他就是白睿?!?/br>阮篙混混沌沌,懵懵懂懂了那么些時日,將自己繞在一千個層層疊疊的迷宮中,四方無門,總也找不到那么一個出路,偏他死死拽著那一點隱秘的心思,不肯同別人講。時至今日才知道,在外人看來,他不過就被困在了那么一個小圈子里,一步踏出去,外面清清白白,明明朗朗。賈思明道:“他和你說話,來看你,陪你,你高不高興?他走了,你舍不舍得?他不在,你想不想他?這些不是很容易就能看得出來嗎?”“喜歡是藏不住的,哪怕你刻意捂著都要偷偷地冒個尖兒,你那個小尖兒自己瞧不見,我都替你看見了。”“好了好了我不說了,小心等下燒高了護士不讓你出院啊?!?/br>……第36章照看柳瑞接到阮篙電話的時候人在機場。前幾天被阮篙的公關弄得手忙腳亂,抽不出時間來探班,前兩天莫修然把這事兒接管過去他才松了一大口氣,剛想著給自己放個假,就聽說阮篙因為傅一霖的關系淋了水生病,他被氣得火冒三丈,立刻打點好了手底下的一攤活計,雄赳赳氣昂昂地奔赴機場了。柳瑞手里拽著個大箱子,里面都是阮篙那邊買不到的營養品和零食等,他自己就帶了點證件和換洗衣物。這會兒還沒辦托運,他一邊著急忙慌地找值機窗口一邊接了電話:“喂?我到機場了,有事兒?”那邊沉默了片刻,突然傳來輕飄飄的一聲:“瑞哥,我后悔了?!?/br>柳瑞心里一緊,一是擔心他被網上罵得心理壓力太大可能做出什么極端的事,還有就是怕他是不是被傅一霖打擊得想退圈了。他腳步慢了下來,聲音也放軟了點:“阮篙,這條路確實不好走,有時候承受的比一般的工作要更多,但是你馬上就要熬出頭了,你知道嗎,很多人羨慕你都來不及……”“不是?!比罡萃蝗淮驍嗔怂脑挘曇麸h渺的像在天上飛,然后下一句就讓柳瑞差點氣得在天上飛。阮篙說:“我后悔離婚了,我還是很喜歡然哥的。”柳瑞:“……”柳瑞:“!!!”柳瑞突然站定,把箱子往旁邊一戳,后面跟著他的人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紛紛繞開了,接著,柳瑞單手叉腰氣沉丹田,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后卯足了渾身的力氣對著手機怒吼道:“阮篙!***你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