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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珩看一下手機,八點多了,“剛才在看什么?”“財經(jīng)新聞。”秦時于轉(zhuǎn)向他,“怎么了?”身為一個演員不看電影電視劇,看財經(jīng)新聞和新聞聯(lián)播,他還是個演員嗎。周珩很想問,又覺得沒必要,反正人都在他床上了,“這么閑?咱們找點事做。”“什么事?”秦時于下意識問。周珩抽走他的手機,別有深意地說,“你說呢?”秦時于的耳朵一下紅了。周珩頓時想笑,“還沒習(xí)慣?”“別說了。”“好,不說,做!”“我讓你住嘴——唔唔……”……秦時于再次醒來是被電話吵醒的,周珩已不在,室內(nèi)很昏暗,以至于他打開手機才知道下午三點了。“喂,啥事?”“你把密碼改了?”秦時于揉揉額角,“什么密碼?”“你家大門上的密碼。”秦時于想起來了,打個哈欠。“臥槽!你還沒起?”秦時于掀開被子,“昨晚跟周珩相談甚歡,回來的時候都快兩點了。”“嗤!這話也就你自己信。密碼多少?”秦時于:“不是我把密碼改了,是我一直沒設(shè)置。還有,光密碼沒用,還得指紋。我現(xiàn)在不在家。”“你在哪兒?秦時于,我警告你——”“閉嘴!”聽到警告?zhèn)z字,秦時于就煩,“昨晚喝得有點多,就直接在酒店住下。你放心,我用余煜的卡開的房。”“早說啊。”秦時于走到洗漱間,“你也沒問。啥事?不是說好了晚上出發(fā),你來這么早干什么?”“你還當(dāng)自己跟去年一樣,撲穿地心,黃牛都不愛賣你的行程啊。我中午剛把機票訂好,你的行程就被賣出去了。媽的,也不知道他們怎么這么快,都不吃飯嗎。”秦時于:“別廢話,說正事,還坐高鐵?”“對!不過提前一站下車,讓大壯去接咱們。”這種事秦時于的團隊沒少干,秦時于都習(xí)慣了,“你安排吧。幾點出發(fā)?我盡快趕回去。”“六點來接你?”秦時于看了看鏡中的自己,嘆了一口氣,“六點就六點吧。”“不舍得?”秦時于:“你說呢?”“你和周珩搭上線了?”秦時于點開免提,拿起周珩的剃須刀,“只拿到一個微信號。”“微信號也不錯。不急,咱慢慢來。是你的終歸是你的。”“要不是我的呢?”“……那你活該!還沒開始就這么喪,我怎么會認(rèn)識——算了,懶得說你。六點準(zhǔn)時過來。”秦時于:“知道了。”洗漱一番,秦時于下樓吃點東西,就拎著行李箱回家。到家檢查一下門窗水電,又收拾幾件衣服,秦時于就拿出劇本。可他一個字也看不進去。猶豫半晌,秦時于拿起手機,嘆了口氣,“幾點下班啊?”“七點左右。”秦時于一點也不意外,“可我六點就得走。”“然后呢?”秦時于沖手機翻個白眼,期期艾艾地說,“我這一走至少得半個月,有可能一個月。”“嗯。”秦時于壓下亟待出口的國罵,“你就沒什么想說的啊?”“好好工作。”秦時于咬咬牙,道,“我想你的時候,可以不可以給你打電話?晚上打,不耽誤你工作。”“嗯。”秦時于忍了又忍,用他自認(rèn)為最溫柔的聲音說,“我不打擾你工作啦。”周珩放下手機。豎起耳朵聽的眾人齊刷刷轉(zhuǎn)向他。周珩挑眉,“看什么?”“夫人?”公關(guān)經(jīng)理試探著問。周珩沒點頭也沒否認(rèn),笑笑就示意剛才發(fā)言的高管繼續(xù)。“真的?是不是——”周珩睨了他一眼,道,“是不是都是我的私事。”“還真不是!老板,您是珩澤的總裁,您的事就是珩澤的事。說句您不愛聽的,您要是找個五毒俱全的,業(yè)內(nèi)怎么看您啊?我們出去跟人談合作,人家問你們周總的夫人是不是那誰誰誰,他怎么找個那樣的?是不是昏了頭了?小的怎么回人家?”周珩絲毫不受影響,“你想怎么回怎么回。”公關(guān)經(jīng)理被他噎了一下。“萬一被記者拍到,也不需要我們出面?”周珩:“不需要!”公關(guān)經(jīng)理被噎的說不出話來,又不甘心,“行,這話可是您說的。”“是我說的。因為論危機公關(guān),他一人就吊打你們整個部門。”周珩看著他,“我沒說錯吧?”公關(guān)經(jīng)理忍不住咬咬嘴唇,“您沒錯。這么說您承認(rèn)了?”“我承認(rèn)什么了?”周珩饒有興致的看著他。公關(guān)經(jīng)理再次噎住,隨即給梁元使眼色。“現(xiàn)在是工作時間。”梁元開口道。周珩很好奇,“你們是怎么猜到的?我和他還沒到餐廳,老頭子的電話就打來了,他是長了千里眼,還是有一雙順風(fēng)耳?”雙手環(huán)胸,看著在座的高管。公關(guān)經(jīng)理忙說:“不是我。我是今天早上才知道的。”周珩轉(zhuǎn)向梁元。“不是我,老板。我根本不知道昨兒那個是他。”梁元慌忙說。周珩氣笑了,“還有誰?”“我哪知道。”周珩抄起面前的筆記本。梁元忙起身,“開玩笑,開玩笑。秘書室的幾個小姑娘拍了一張你倆的背影照發(fā)到朋友圈,被您表妹看見,然后就傳到您父母那兒去了。真不是我們說的。”周珩掃一眼在座的高管。眾人慌忙擺手加搖頭,真不是他們通風(fēng)報信。周珩收回視線,示意梁元會議繼續(xù)。與此同時,秦時于拉著行李箱走出家門,望著扎眼的太陽,長嘆一口氣。“又怎么了?祖宗。”張小胖下來,幫他把行李放上去。秦時于:“真不想上班。”“你以為我想啊。”自打到秦時于身邊,他就沒歇過。大年初一秦時于沒活動,他都得盯著網(wǎng)上風(fēng)向,“不趁年輕多賺點,以后跟周珩在一塊,他爹媽要是說,我給你一億,離開我兒子。你都沒法說,我給你兩億,離我和周珩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