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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神,壓下了心頭翻涌的情緒。“你……”剛開口,楚父就發現自己聲音有些不自然的干啞,咳嗽了兩聲才繼續道,“還記得今天是家宴,知道回家,進步了。”這是他第一次對這個兒子這般和顏悅色,有些尷尬不適。但想起他mama,心底頓時涌上無限柔情,不由得對楚星辭也越加溫柔了:“這樣就挺好,以后別往臉上弄那些烏七八糟的東西了。”楚星辭淡淡地應了一聲。父子倆第一次不吵不鬧進行了一場正常對話。這邊的動靜吸引了小客廳的三個人。看見楚星辭,三人的表情是如出一轍的茫然。這誰?愣了半天,他們才反應過來,眼前這人是楚星辭。楚文遲楚文靜兄妹震驚到忘了掩飾,臉上的敵視和嫉恨一覽無余。眼前這個少年容貌出眾到讓人驚訝,身形挺拔,目光澄澈清朗,絲毫看不到曾經暴躁易怒的影子。脫胎換骨般的改變,仿佛徹底的變成了另外一個人。楚文靜看了看自己的哥哥,他們兩個是雙胞胎,容貌相似,平日里被人稱贊帥氣的哥哥,如今在楚星辭的對比下,仿佛成了路邊爛泥,而楚星辭便是天邊那朵遙不可及的云彩。深知自己和哥哥容貌相似,楚文靜看見楚星辭的一瞬,詭異地生出自慚形穢的感覺。尤其在楚星辭看過來地瞬間,她竟然下意識眼神閃躲,不敢與之對視。楚文遲心底卻是升起極重的危機感,急忙暗示楚文靜。收到哥哥的暗示,楚文靜硬著頭皮上前,對著楚星辭討好一笑,道:“星辭,你怎么回家了?”楚星辭輕飄飄看了兄妹倆一眼,反問:“怎么?我回自己的家,還要先跟一個外人報備?”那輕飄飄地眼神,那意有所指地話,都似刀子一般,扎中了兄妹二人敏感的自尊心。兩人的臉色瞬間難看了起來。老太太本不屑搭理楚星辭,看見她的乖孫臉色不好,立馬怒道:“你這是什么態度?還知不知道他是你哥?”楚星辭直接無視了她的質問。老太太在家里作威作福慣了,還從未被這樣無視過,怒火更盛,轉頭向楚父發難:“你好好看看,就這樣的貨色,值得你掏錢送他去英材?”楚父沉著臉,但并未反駁。老太太蹬鼻子上臉,越發張揚:“他連最基本的,對哥哥的尊重都不懂,別說去英材,就算是送他去國外都沒用,到哪兒都是一灘爛泥,糊不上墻。”“你是還是個商人,這么簡單的一筆賬不會算?你弟弟那邊正缺錢呢,躲在外省面都不敢露,你這錢給他送過去不比什么強。”話音剛落,老太太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急忙閉嘴。但已經遲了。楚父擰眉,光從說話的聲音都能聽出他的怒意:“他又去賭了?”老太太神色訕訕,但語氣依舊強勢:“拿去給你弟還賭債,也比送他去英材強啊。”楚父一言不發,面色沉得能滴水。客廳的氣氛瞬間緊繃了起來。楚文靜楚文遲兄妹倆大氣都不敢出,因為自己父親的賭債,難堪到恨不得找個洞鉆進去。“先生,午飯準備好了,可以用餐了。”家里的阿姨突然出現,打破了緊張的氛圍。兄妹倆如蒙大赦。楚文遲拉著老太太,乖巧道:“奶奶先吃飯吧,您年紀大了,身體最重要。”楚文靜拉著楚父,親密道:“大伯,您也別生氣了,氣壞了身體多不好,咱們吃飯走吧。”四人去了餐廳,而楚星辭卻是被完全排除在外了。尤其是餐桌上,楚文遲挨著老太太,楚文靜挨著楚父,還剩一個位置卻坐著兄妹倆的親媽宋荷。著五個人坐一起,讓不知道內情的人看見,一定以為他們才是親親密密的一家人。而楚星辭,桌上連給他用的碗筷都沒有。宋荷抱歉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啊星辭,不知道你今天會回來,忘記準備你的碗筷了。”是忘記準備,還是故意沒準備?“劉阿姨,給星辭拿一副碗筷。”宋荷端坐在桌上,優雅地發號施令。兄妹倆看好戲的眼神看著楚星辭,心情愉悅。不愧是mama,他倆因為楚星辭突然的改變方寸大亂,mama卻還有余力給他下絆子。被這樣對待,涵養再好的人都受不了,這下楚星辭還不鬧起來?鬧得越厲害,大伯對他越失望。可誰都沒想到,楚星辭看見這一幕,非但不生氣,甚至還輕笑出聲。他收起笑,想必原主當初也沒少受這一家人陰陽怪氣的刁難吧。怪不得,會變成那樣暴躁偏激的性子。楚星辭眸色微冷,突然嘆了口氣,神色憂郁,輕聲道:“突然想我媽了。如果我媽在的話,這個家里肯定不會連我的一副碗筷都沒有吧。”話落的瞬間,整個餐廳陷入了詭異的安靜。楚星辭的mama,是整個家里的禁忌,自從她離開這個家之后,就再也沒人敢在楚父和老太太面前提任何關于她的事情。可如今,楚星辭就這樣不加掩飾地說了出來。他仿佛不知道自己說了什么,還歪頭看向楚父,問道:“這么多年沒見mama,你也很想她的,對吧,爸。”依舊是詭異的沉默。仿佛時間都靜止了。最先忍不住的是老太太。她神情扭曲,渾濁的眼死死盯著楚星辭,破口大罵:“既然想她,你就跟她一樣給我滾出這個家,這輩子都別給我回來,去找你那個不知道是死是活的媽去。”楚父開口制止:“媽,你……”還沒說完,就被激動的老太太打斷:“怎么,她都離開這個家十年了,還攪得我不得安寧,我說她兒子兩句都不行?我含辛茹苦把你養大,現在說連句話還要受你管制?”楚父似乎想說什么,但咬牙忍了下來。老太太仍不解氣,指著楚星辭罵:“你不是想她嗎?滾,現在就滾出這個家。那個賤人早就死在外邊了……”過于刺耳的辱罵,終于讓楚父忍無可忍,他拍桌子起身,厲聲呵斥:“閉嘴。你已經逼得她和我離婚整整十年了,你還想怎么樣?都已經十年過去了,這些年你是怎么對待星辭的?現在還這樣侮辱她?這是我兒子,這是他的家,輪得到你來趕他走?”老太太似乎是沒想到楚父會突然生氣,一下怔愣住,不可置信的伸出手,顫抖地指著楚父。好半晌,她才帶著哭腔,開口:“我辛辛苦苦把你養大,你竟然為了一個女人這樣和而我說話,白眼狼,我真是白養你了,當初我就該把你喂了狗。”老太太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