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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偏執(zhí)狂的情詩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8

分卷閱讀28

    不過是再被黑幾次。

然而起哄聲中,他的右手被人握住。

是紀(jì)楚戎。

叩開他的拳頭,滲出冷汗的掌心和另一只溫暖的掌心緊密貼合。

紀(jì)楚戎握住蘇零的手,輕輕哼起他從蘇零那里學(xué)來的歌。

不理會他人的催促,也不去管那些湊熱鬧的喧囂。紀(jì)楚戎輕輕哼著蘇零的歌,那曲調(diào)一遍一遍沖刷周圍的世界,直到蘇零的整個世界變得很寧靜,很平和。

被這種寧靜,平和包圍,不知不覺間,就在那個人的引導(dǎo)下踏出了那一步。

沒有蘇零想象的困難重重,輕易到不敢想象。

他只需要張開嘴,緊跟紀(jì)楚戎的音調(diào)。

唱著唱著,紀(jì)楚戎的聲音越來越小,蘇零的聲音越來越清晰,直至成為他一個人的獨唱。

小心翼翼,緊張兮兮握住紀(jì)楚戎的手松開了,掌心冷汗消逝,修長的手指打起拍子。周圍人的目光恍惚間和舞臺上的燈光重合,蘇零垂眸清唱,當(dāng)他回憶起舞臺的時候,舞臺自然而然臣服在他腳下。

即使現(xiàn)在沒有掌聲,沒有粉絲的尖叫喝彩,那也無妨。

一直一直不曾遺棄他的,是音樂,是他天生具備的才華,以及……蘇零悄悄看向身旁人的手。

一曲唱盡,蘇零主動握住紀(jì)楚戎的手,握得很緊很緊,恨不得皮膚相融,血rou相連,白骨相擁,誰也分不開。

沉默被爆發(fā)的掌聲擊潰。

趙麟叫道:“厲害呀蘇零,我本來以為你打算唱兒歌。”畢竟破鑼嗓子成那樣了,唱首兒歌大家也會鼓掌的,不過那是人情掌,不像現(xiàn)在,是真的有一種沖動在拉扯雙手相擊。

“這是你的新歌嗎?以前沒聽過呀。”

蘇零嗓子好的時候,聲音特別干凈透徹,還帶著少年特有的活力。他的歌曲多是面向年輕粉絲的情歌,以及受眾面廣的勁歌。

他這次唱的歌卻偏向勵志,前期很長的低音部分,沙啞聲線將失意憔悴、痛苦怨恨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到后面情緒漸漸濃烈,音調(diào)轉(zhuǎn)高,蘇零卻沒有一直往上唱,維持在即將破音的邊緣,保證音準(zhǔn)的同時營造出一種沖破桎梏、掙脫困境的渴望,然而這種渴望遲遲無法滿足。

困獸在無形的牢籠中來回游走,發(fā)出壓抑的嘶喘,即使背負(fù)痛苦也不肯徹底放棄。

‘終有一日,

我會重回我的國度,

戴上屬于我的王冠,

贏回我的子民,

重拾我的信仰,

我們走著瞧吧,

請期待狂風(fēng)暴雨的來臨,

就像期待那不屬于你的明日。’

結(jié)尾時音又轉(zhuǎn)低,曲調(diào)漸平,但并非劃上句號,而是另一場復(fù)仇劇的開端。于是連歌聲停止后的空白,都成為了暴風(fēng)雨前的寧靜。

“新歌?”蘇零不屑冷哼:“這種粗制濫造的東西怎么能算新歌!?”

眾人:“……”

不過夸他兩句這個人現(xiàn)場就拽起來了!

游戲再度繼續(xù),四個參賽的藝人基本都獲得了一次表演機會。陸珊雖然有私心,但她是在圈子里摸爬滾打許多年的人了,辛酸苦辣都嘗過,所以在拍攝過程中也力求公平。當(dāng)然,送上門的機會肯不肯抓住,愿不愿意抓住就要看個人了。

本來以為是充斥骯臟交易的關(guān)系戶節(jié)目組,沒想到是奇怪的溫暖大家庭。許豪杰回去的路上還沉浸在蘇零的歌聲里:“蘇零你可以啊,寶刀未老,刷一下亮出來,嚇壞小朋友!”

“少來。”

許豪杰推開李富才家的大門,正在院子里洗衣服的張彩月嚇了一跳,她雙臂埋進水里,呵斥道:“你們怎么回事,進門不知道先敲門嗎!”

“門又……沒關(guān)。”許豪杰怔怔回道。

方才推開門的剎那,她看見了張彩月的胳膊。因為要洗衣服,張彩月將長袖卷了起來,雖然只來得及看一眼,但許豪杰很肯定,張彩月的胳膊上布滿了淤青。

張彩月的小半截胳膊都埋在水里,掩藏在泡沫后,剩下來的都覆蓋在衣服里。

嬉皮笑臉褪了個干凈,許豪杰走到張彩月面前,前所未有的嚴(yán)肅:“張彩月,你把袖子擼起來。”

第19章為你而歌(19)

“我憑什么聽你的……誒喂!你干什么!”

許豪杰才不管她放什么屁,撲上去就要看她胳膊,兩個人扭扯間撞翻了洗衣盆,張彩月腳下一滑,許豪杰拉她的時候瞅準(zhǔn)機會拽起袖子,衣物遮蔽下的深色傷痕浮出水面。

光是露出來的部分就有不下四塊淤痕。

連蘇零都驚呆了。

“那個禽獸王八蛋!”許豪杰一下子上了頭,抄起洗衣板就要往主屋沖,卻被張彩月用身體堵住前路。

“你干什么!瘋瘋癲癲的,這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你想哪兒去了!”

“你**的給我讓開!”許豪杰沖不贏張彩月,更氣了:“你攔我的時候力氣倒是挺大,你有這力氣,怎么不打死那個王八蛋!摔的,你家住皇宮嗎!?還能摔得三百六十度無死角!?”

兩人的爭執(zhí)吵醒了其他人,主屋的窗戶投出一個男人的影子,燈光將那影子放大,形成無形的壓迫力:“張彩月!?你洗個衣服瞎吵吵什么呢!”

張彩月頓時慌了神,她不敢再阻攔許豪杰,卻也絕不愿許豪杰沖進屋里去大鬧。

“許小姐我求求你不要鬧了好不好?上次你們把他送進JC局,害他成為全村的笑話,這事兒已經(jīng)是他心里的一根刺了。我給你跪下了行不行?以前是我錯了,我以后絕不再針對你,你就當(dāng)什么都沒看見,什么都不知道,照常錄你的節(jié)目,我們井水不犯河水,行不行?真的,我給你跪下,算我求你!”張彩月小聲哀求著,竟真的要屈膝下跪。

那一疊聲的哀求一瓢一瓢潑向許豪杰的怒火,生生將她澆了個透心涼。她扶住眼前的女人,不讓她跪下,握住張彩月的肩膀?qū)⑦@個人板直板正,從頭到腳細(xì)細(xì)打量,仿佛今天才認(rèn)識這個人。

“張彩月,你腦子被打傻了,真的。”

那天許豪杰到底沒沖進主屋,那之后她一整天都心事重重。張彩月躲著攝影組,許豪杰的目光就專門逮她,還有那個李富才。

晚上十點多,主屋的燈還沒熄,許豪杰也不睡,燈醒著她就也醒著,坐在西院木門后,觀察主屋那邊的動向。

一直到凌晨,醉醺醺的李富才推開院門,一進門扯著嗓子喊張彩月。她看到張彩月慌慌張張奔出去,將李富才一路扶回屋里。進了屋關(guān)上門,人聲就小了,好在黑夜尚存一絲仁慈,萬籟無聲中側(cè)耳細(xì)聽,還是能聽清一些東西。

主屋里兩個人在說著什么,她隱約聽見‘將來’‘孩子’‘上學(xué)’的字眼,然后聽到‘錢’,再然后,屋子里突然沒聲了。就在許豪杰全神貫注之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