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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主你不是被拋棄進了垃圾場嗎?’垃圾場,在紀楚戎的世界是一種默認存在的邊緣區域,許多被鑒定無異能的孩童被拋棄在那里,由垃圾場內部的‘收容所’接收。在那個尊強凌弱,極端追求優化的世界,無能即有罪。你可以看不見,可以少一條手臂、一條腿,只要你有異能,就會高人一等。垃圾場入口區域是一條繁華的商業街,熱鬧而殘酷。有許多專門為小孩子設置的店面,像糖果屋、玩具店之類的。大人帶小孩走過那條街,沿途滿足孩子的一切愿望,等走到街的盡頭,蹲下身子溫柔地問道:“糖好不好吃呀,還有什么想要的嗎,今天全都可以滿足你哦。沒有了嗎?那……在這里等一等我,一會兒我們一起回去。”到入夜,店面全部關閉,商業街一瞬間陷入黑暗之中。‘收容所’特有的,掛滿小彩燈的面包車停在孩子面前,為仍等在原地的孩子打開車門。但紀楚戎當時沒有糖,也沒有玩具。他是價格昂貴的失敗品,讓創造者賠了錢,所以直接藥暈了,和其他失敗品一起扔進推車里,直接投放進垃圾場。‘即使是人工合成基因,仍有10%的概率產生無異能者。’紀楚戎道:‘創造我的人對我寄予厚望,但可惜,我到12歲時仍未能覺醒異能。’普遍認定,一旦過了12歲,就不會再覺醒異能了。系統:‘可宿主不是那10%。’‘嗯,我應該算1%。’紀楚戎笑道:‘我是特殊情況下突然覺醒了異能。’‘還一下子覺醒了兩種。’這也是程序判定紀楚戎是罕見強者的原因之一,搜遍全宇宙,也找不出幾個雙異能者,更別說紀楚戎的雙異能還是相輔相成的強化和感知。氣氛有點壓抑,系統想說一些開心的事情:‘不過從垃圾場出來,宿主居然沒有長歪,還真是厲害啊。后來為什么加入宇宙聯合警局UJP?’談及理想和信仰,即使沉穩內斂慣了的人,也露出屬于年輕人特有的堅定神情:‘我想成為一個有用的人,對所有需要的人。’不是一件垃圾,是能,幫得上忙的存在。“你們已經經受住了嚴苛的考核,有望成為UJP的一員。但在此之前,我仍需要再三向你們確認以下幾個問題。”“你們愿意去幫助這個世界上需要幫助的人,而不在乎人種、國籍、性別、社會地位種種區別嗎?”“你們愿意成為弱勢群體堅強的后盾嗎?在法律無法庇佑每個人的時候。”“你們愿意像遠古的騎士那樣,永遠懷抱正義的信念。卻絕不向不仁慈的君王低頭,當手無寸鐵者高聲求救時,化身為他的盾牌嗎?”“你們,愿意奔赴最危險的地方,向那些力量不如你們,不被尊重,也不被重視的人低下頭顱嗎?”“即使你們都愿意,那有沒有想過,在這條道路上,你們留下的不僅是足跡,甚至有可能是,墓碑。”“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如果你們還是想加入。那……那我還能說什么呢?伙伴們,UJP只好歡迎你們啦。”無論過了多久,振奮、激昂的心情仍鮮活至今。盡管,他已在沿途看見過不少足跡,也路過數不清的墓碑。但這就像是一份不熄滅的希望,永遠為他指引方向,捍衛正義的法律,向絕望拔刀,不懼于萬丈深淵。但是……即使如此,最可怕的絕望還是降臨了。毀滅一切的大爆炸,瞬間變成殘渣碎片的首都,到處都是呼救的聲音,他抓住了無數人的手,可是來不及,還有更多人向他伸出手,而他卻只能眼睜睜看著……‘系統,時基真的能改變一切嗎?’系統肯定道:‘能的。宿主,你不是第一個被選中的人,時基也不是第一次發揮作用了。’哪怕有系統保證,紀楚戎仍覺得不夠真實,像是雙腳無法踩到實地。·公寓的窗戶漆黑一片,但蘇零沒有睡覺,他還醒著。一樓書房傳出吉他聲,以紀楚戎的感知力,還能清晰聽見蘇零的淺吟低唱。不吼不叫時,這小聲的吟唱別有味道,有幾分煙熏嗓的音質。不過聲音再大點,就能聽出被熏壞了。這還是紀楚戎第一次遇見蘇零碰音樂。嗓子壞掉后他就不再唱歌了,也沒有奏過樂。不得不說,天賦這東西是輕易奪不走的。蘇零隨手彈的小調比很多精心琢磨的樂章都舒服,每個音符都充滿渲染力,仿佛看見陽光穿透茂密的森林,靜謐中流水聲和鳥鳴分外清晰。但很快,調轉沉郁。烏云遮蔽了天空,溪水像是被凍住,鳥鳴時有時無,變得尖利短促。林木枝干在地上投下怪狀剪影,那些剪影在陰風下張牙舞爪。紀楚戎嘆息道:‘簡直像精神攻擊方面的異能者。’系統:‘真可惜呢。’不管是宿主的眼睛,還是蘇零的嗓子。陰郁中逐漸生出憤怒,于是烏云凝聚成團,從天空垂落,云間摩擦帶出陣陣電光。那種電光從彈琴人的眼眸深處亮起,蘇零宛如魔怔了一般,手下毫無章法,音越來越刺耳,越來越難聽,就像他的嗓子。手上傳來疼痛感,這疼痛卻讓蘇零生出一種暢快。就在疼痛越來越強烈之際,黑暗的房間突然出現一個亮點。黃綠色,小小的,像一朵熒光蒲公英,無視壓抑、憤怒、憎恨,無憂無慮地漂浮在蘇零眼前。曲子被打斷了,那股達到頂峰只待一瀉千里的怒氣也被打斷了。“這是……什么玩意!?”又一只小黃點出現了。蘇零視線探尋過去,發現門開了一條縫隙。小小的黃綠光點一只接一只從門縫里漏進來,很快,房間里到處都是飄飛的光點,像是被打散了的星星。怔怔看了一會兒,蘇零才反應過來。他扔下吉他跑到門邊,一把拉開門。紀楚戎捧著個玻璃罐,靠墻蹲在門邊,手里還輕輕捏著一只螢火蟲。蘇零:“……你搞什么鬼呢!?”“真星星我摘不下來,摘下來也沒地兒放。”紀楚戎小聲道:“螢火蟲,能將就下嗎?”“誰要你真的摘啊!!”蘇零吼道:“我還以為你大半夜跑出去干什么呢!?你還能不能聽出什么是真話什么是玩笑話嗎!?大晚上有多危險你不知道是不是,你眼睛又不方便……”“我聽得出來。”紀楚戎打斷蘇零滔滔不絕的咆哮,溫和道:“但我都會重視的。”“……”咬緊嘴巴,胸腔中仿佛有什么東西要溢出來了,可蘇零卻不愿意將之泄露出來。像是要守住秘密,他咬緊牙關,將那即將噴薄而出的情緒憋回去,憋得額頭蹦出青筋來。“紀楚戎,你是世界第一的笨蛋。”蘇零:“可惡啊啊啊,你這混蛋,到底圖老子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