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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約瑟夫:“唉,老年人又要熬夜了,有加班費嗎Lina?”Lina笑著說:“加班費不歸Lina管,但咖啡,Lina向你保證,一定讓你滿意。”一片激昂熱烈的氛圍中,所有人都興奮地打開自己的電腦,開始熬夜加班。蘇飛用手肘戳了戳伏城的肩膀:“伏哥,干嘛呢,怎么不說話。”伏城倏地回過神。他看了眼那個坐在電腦屏幕后,一邊抽煙,一邊快速敲擊盤的男人。收回視線,他對蘇飛道:“沒什么。你剛回洛杉磯,這一個月來麥飛實驗室里的情況和數據,有什么需要問的,都可以問我。大部分數據都是由我來記載計算的。另外,我一直有幾個設計點沒能解決,你在東京的時候……”書房里,咖啡的濃香和淡淡的煙味夾雜在一起。燈光徹夜未停,地上扔滿了各種各樣的資料和數據,以及不同的設計方向和方案。每一個方案被否決后,卓桓都會把它們揉成紙團,煩躁地扔在地上。整整五天,白天,卓桓和伏城依舊會去麥飛實驗室。他們仿若什么都沒做,和過去一個月一樣,繼續研究新起落架的各種數據。到了晚上,所有人便集中到卓桓的房間,在書房里激烈地提出各種可能的改進點。第五天,只剩下一天。所有的工作都到了尾聲,眾人似乎快要踏上那條由托爾·雷納已經悄悄尋覓到的道路。凌晨四點,蘇飛和老約瑟夫累得躺在沙發上睡著了。Lina早就回了房間。伏城正在審閱一批實驗數據,他的目光飛快地在電腦屏幕上移動,同時標記出所有超出臨界值和在臨界值邊緣的危險點。又看完115頁的數據表格,伏城揉了揉太陽xue,他抬起頭,只見電腦屏幕后,卓桓戴著眼鏡,皺著眉頭,敲擊鍵盤。目光在男人的身上停了幾秒,伏城把電腦放到一邊,輕手輕腳地走出書房。去了趟洗手間,洗完手,打開門出來。伏城一抬頭,只見碩大的落地窗旁,卓桓靠在門旁的墻邊。他雙手插著口袋,嘴里咬著一支煙,聽到伏城開門了,他轉過首看向他。兩人的目光在空氣中交匯。第一次,他好像看進了這個男人的眼底。是清澈天真的淺色,因為極度的疲憊,這個男人看著他的眼神并沒有太多的神采。光線是昏暗的,洗手間的門在伏城的身后自動合上。房間里并無其他光源,所有的房間,只開了書房里的燈。卓桓望著眼前的青年,忽然也不知道,他離開書房后,自己為什么鬼使神差地跟了過來。也不做什么,也不說什么,就只是站在門口,抽著煙等他出來。可是真出來了,卻無人開口,只有一片沉郁的死寂。卓桓終于開了口,聲音是沙啞的:“明天試飛,你早點睡。”這句話好像很耳熟,伏城的眼前一陣恍惚。先于大腦響起這句話的,是身體。一個月前,這個男人也同樣對他說了這樣的話,然后他們在床上做了一整個早晨。身體回想起了許多的記憶,可是大腦里,只有如死水般的安靜。伏城緩緩抬起頭,望著眼前的男人。四目相接,卓桓慢慢地下移視線,看向了青年的嘴唇。忽然,心里有了強烈的感情和欲|望,想要親吻這個人。他也這么做了。卓桓用手夾著煙,他低下頭,緩慢地湊近伏城的嘴唇。這寂靜的深夜里,萬籟俱寂,只有兩人沉喘的呼吸。除此以外,就是胸腔里,靜靜跳動的心臟。衣袖之下,伏城的手指早已掐進了rou里。應該躲開這個吻,用行動去推開,直接走開。可是他動不了。身體是僵硬的,可一閉眼,如同撕裂般的痛,拿了一把生銹的鈍刀,無聲地磨著他的心臟。難過得眼睛酸脹起來,喉嚨干澀,被深深地哽著。伏城笑了起來,他問:“對了卓老師,回國后您什么時候搬家。”卓桓的動作倏地停住。他看著眼前的青年,慢慢沉了眸色:“嗯?”伏城:“這么長時間了,我發現我好像還是更喜歡女人一點。”卓桓一聲不吭地盯著他,問:“你什么意思。”伏城:“我不想和您做炮友了。”卓桓不說話。伏城笑著說:“我現在住的那個房子,是我叔叔嬸嬸的。現在雖然屬于我,但總讓外人住也不好。您找到合適的房子,就搬家吧。我堂姐現在在英國,但有時候也會回來的。要是被她發現我隨便讓外人住進去,可能會不高興。”說完,伏城沒有再開口。他幾乎是用盡了所有力氣,才讓自己用這么平靜的語氣,說出這些話。但卓桓遲遲沒有回應。好像快撐不下去了,卓桓熾熱的視線,令他漸漸無法維持臉上鎮定從容的笑。嘴角笑得有些僵住了,伏城努力地仰著頭,堅定地望著他。短短的幾秒,漫長得如同一年。卓桓輕輕地嘖了一聲,他笑了:“啊,那行吧,回國我直接搬家好了。那棟頂復公寓其實我沒賣。”伏城倏地怔住。卓桓抓了抓頭發,懶洋洋道:“本來要賣的,最后簽合同的那天我沒簽。不過已經搬到你家了,就沒再搬回去。想著這樣和你上|床方便點。”方便點。方便cao|你。呼吸靜靜地停了。伏城:“卓老師,您就這么喜歡騙人么。”卓桓:“騙你什么了。”伏城:“房子沒賣。”卓桓:“哦,對不起啊。”勉強維持的笑容早已不見,伏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轉身離開。他沒再回書房,而是直接打開房門,走了出去。當伏城走出去的那一刻,卓桓臉上張揚傲慢的笑瞬間消失。他看著那扇被人用力關上的門,后仰了靠在墻上,緩慢地抬起手,蓋住了臉。“……cao!”聲音沙啞而無力。另一邊,推開房間,順著走廊,用最平靜的步伐,一步步走到自己的房門口。拿出房卡,刷開門。推門,進去。一切都保持得冷靜而平和,然而當房門在身后關上之后。伏城走到落地窗邊,他坐在窗旁的單人沙發上,一只手支著下巴,睜大了眼睛,看著窗外的夜色。漆黑濃郁的一片,沒有一點反光,玻璃上映出來的只有這個冰冷的房間,和那個坐在沙發上,無聲難過的人。心被人用力地剜走了,挖空了。臉上忽然感覺到有點涼意,伏城抬起手擦了擦不該有的水漬。他看著指尖上反射的水光,茫然極了,嘴唇張了張,又緩緩閉上。下一刻,一股巨大的反胃感猛地侵襲上了喉嚨。忍住了想吐的感覺,過了不知多久,伏城拿出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