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么。”

蘇飛：“老約瑟夫在里面洗澡！要不然我干嘛要等你們這個等這么久！”

卓桓：“哦，我也要洗澡。”

沒過多久，門內(nèi)就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蘇飛不敢置信地問伏城：“也沒看他帶換的衣服啊，他居然真是來洗澡的？”

伏城看了緊閉的門板一眼：“卓老師糊弄你的，他沒想洗澡，就開了花灑水龍頭騙騙你。你再等等，他應(yīng)該很快就出來了。”

門內(nèi)，正在洗手的卓桓聽了這話，先是愣了一下，接著勾起嘴角。

蘇飛在門外罵罵咧咧，斥責(zé)卓桓這種不道德的行為。伏城回到機艙，只見空姐正在給Lina和羅曼先生送餐。見到他回來，另一位空姐立刻走過來，半蹲下來詢問伏城想要吃什么。

隨便點了一些東西，空姐笑著點頭應(yīng)下，起身離開。

伏城抬起頭，正巧看見卓桓一邊挽著襯衫的扣子，一邊走了回來。他神色清明，淡然自若，目光絲毫沒往伏城這兒看一眼，徑直走向自己的座位。

半晌后，伏城收回視線。

等到蘇飛和老約瑟夫回來，所有人的餐食全部到位。

私人飛機上，有那種供多人聚餐使用的長桌，足以令六人坐在一起吃飯。

羅曼先生和卓桓各坐在桌子的兩頭，伏城和Lina相對而坐，與羅曼先生相鄰。他們身旁分別是老約瑟夫和蘇飛。

羅曼先生吃了一口牛排，抬起頭：“Reid，有想過什么時候回來么。”

卓桓動作停了停，他放下刀叉，抬起頭：“沒想過。”

羅曼舉起香檳，卓桓也舉了起來。兩人隔著一張長長的餐桌，遠(yuǎn)遠(yuǎn)地碰了杯。羅曼道：“上個月我在麥飛董事會上，有提過這件事。你如果想回來，兩年之內(nèi)，沒有問題。這是我對你的保證。”

卓桓：“謝謝，我暫時沒這個打算。況且未必真要去麥飛。”

羅曼：“哦？怎么，你想去波音，還是空客？”

“說不定是華國商飛呢。”

羅曼哈哈大笑起來：“你的冷笑話，果然我是永遠(yuǎn)感受不到了。Lina，你覺得呢。”

Lina微微一笑：“我也一直沒法理解Reid的這些冷笑話，不過伏好像總是能覺得好笑。”說完，她看向伏城。

伏城：“我也覺得這不好笑。”他抬頭看了卓桓一眼。

卓桓淡淡掃了他一眼，拿起餐布擦了擦嘴角。

因為，這不是笑話。

這個話題很快揭過，Lina和父親多日不見，敘起了父女情。他們慢慢聊到半年前發(fā)生在歐洲的那場空難，Lina的眼淚瞬間落了下來：“杰拉爾，我真沒想到，他會就這樣離開我。”

羅曼先生愧疚道：“是我不該提起這件事。上周我在米蘭見到了他的父親，特呂弗的狀態(tài)也不是很好，他似乎非常痛苦。老來失去了獨子，這是一件多么讓人悲痛的事。對了，你和你弟弟多久沒聯(lián)系過了？”

說起其他事后，Lina的情緒好了許多。

羅曼抬頭看向卓桓：“Reid，我至今不明白，當(dāng)初你為什么要離開麥飛。”

剛才te父女一直在聊蘇飛插不進(jìn)嘴的上流社會資本家話題，現(xiàn)在突然說起這個，朋克少年頓時來了興趣，立刻就不困了：“對啊，RIP，我也一直特別不懂，你干嘛就突然不當(dāng)麥飛的總設(shè)計師了。”

卓桓朝他拋去一個輕蔑的眼神：“你不懂的事多了去了。”

蘇飛：“……”

“就你這種說三句話，罵兩句的人，你怎么活到現(xiàn)在沒被打死的！”

眾人哈哈大笑起來。

羅曼先生對女兒感慨道：“Reid還是沒有變，還是那么的傲慢無禮。”

Lina：“他對您倒是挺好的，至少回您話的時候，還記得放下餐具。”她眨眨眼：“我可沒有這待遇哦。”

餐桌的一邊，是蘇飛對著卓桓怒目相視，老約瑟夫笑瞇瞇地當(dāng)和事老，然而每當(dāng)氣氛緩和點，他趕忙不嫌事大地火上澆油。餐桌的另一邊，則是羅曼和Lina的父女家常。

“之前我和Patrick在德斯拉城堡見面的時候，他似乎挺關(guān)心Reid的婚姻問題。”

Lina皺起眉：“Patrick叔叔一直知道Reid的性向。”話音落下，她仿佛想起什么，抬頭看向伏城，比了個“噓”的手勢。似乎這才意識到，自己不小心把一個大秘密透露給了伏城。

伏城點點頭，表示一定會保密。

羅曼：“這就不知道了，Patrick應(yīng)該無所謂吧。或許在他看來，只是關(guān)心一下兒子的私生活，并沒有提出什么特殊要求。”

伏城看了看盤子里的牛排，神色平靜。

整整24小時后，眾人才回到華國。

飛機降落在申城機場后，又飛回東京：羅曼先生早就在東京下機了，他安排了自己的私人飛機，特意把UAAG的幾人送到申城。

走在機場VIP通道里，老約瑟夫活動關(guān)節(jié)，道：“就算是私人飛機，價值幾十億的那種，坐上二十多個小時也要人命。什么時候能發(fā)明個空間穿梭機，一秒從華國到美國的那種。”

伏城：“華國有首歌，應(yīng)該能完美回答你這個問題。”

老約瑟夫：“什么？”

伏城：“。”

老約瑟夫一頭霧水：“啥？”

甜蜜蜜，這么充滿愛情酸臭氣息的名字，能回答他的問題？

蘇飛哈哈一笑：“這題我會。”他一臉癡戀地唱起了歌，“在夢里，在夢里見過你~”

老約瑟夫：“……”

卓桓：“你怎么不直接唱給他聽。”

伏城一愣，轉(zhuǎn)首看向卓桓。

只見碩大的航道樓落地窗下，身材高大的男人雙手插在大衣口袋里，低首看著自己。

伏城：“我五音不全，唱歌很不好聽。”

蘇飛：“這題我又會！一般來講，說自己長得丑的，都長得特別好看。說自己五音不全的，都唱歌特別好聽。”

伏城面無表情：“我說真的。”

眾人齊齊看向他，一臉不信。連卓桓都上下掃了他一眼，用眼神示意：你逗我？

這么一個看上去干干凈凈，放娛樂圈隨時能出道的俊美青年，是五音不全的樣子？

伏城：“我真的五音不全。”頓了頓，他補充道：“只有一首歌，我從不跑調(diào)。”

卓桓：“什么歌？”

伏城認(rèn)真道：“國歌。”

“……”

***

回國后，當(dāng)然再沒有財大氣粗的金主爸爸給UAAG的日常行程報銷資費。

五人出了機場后，老約瑟夫非常自覺地打開手機：“行，我懂的，準(zhǔn)備打車。蘇飛，伏，我們?nèi)齻€住得很近，打一輛車吧。車費平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