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6
,有人卻快他一步。老約瑟夫大步走上去,將泣不成聲的Lina擁入懷中,撫按她因為抽泣而不斷起伏的后背。“發生什么了,Lina,慢慢說,讓我們來幫助你。”蘇飛突然靈光一閃,他驚駭道:“不會是RIP出事了吧?”伏城身體一僵。下一刻,一道拉長音調的聲音從門口響起:“蛤?”眾人倏地扭頭看向來人。卓大爺皺著眉頭,眼神中滿是不愉。他還沒進門,就聽到某個未成年詛咒自己,心情自然不會好。然而他一抬眼看見滿臉淚痕的Lina,臉色頓時沉了下去。他走到Lina身邊,語氣低沉:“發生什么了?”Lina身體顫抖,緩了好一陣,沙啞著嗓子道:“美航3157的案子能先不查了么。一個小時前,沙夫豪森發生了一起貨機墜毀事故,我的……”又是一陣抑制不住的痛哭,老約瑟夫輕聲安慰著Lina,等她又有了力氣,她艱難地說道:“我的一位很好很好的朋友,在機上。”***沙夫豪森,位于瑞士的最北端。沙夫豪森是個歐洲古典小鎮,沒有機場。想去沙夫豪森,得先飛去蘇黎世,再坐車去沙夫豪森,甚至在飛去蘇黎世的中途,還得轉機。然而UAAG這次卻是直飛蘇黎世。誰也不知道Lina的那位朋友是誰,但從她幾乎崩潰的表現上來看,那絕對是一位很重要很重要的朋友。從伏城見到Lina的第一眼起,這位法國女郎臉上優雅迷人的笑容就沒有消失過。她總是舉止大方,處變不驚。仿佛任何事只要交給她,她就一定能做到最好,還不會令你失望。因為她是Lina。Lina說完那句話后,卓桓直接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一個小時后,他們便抵達申城機場,坐上了前往蘇黎世的專機。從申城去蘇黎世,需要十四個小時。所有人都知道,一旦抵達蘇黎世,他們又要馬不停蹄地趕往沙夫豪森,接著是刻不容緩的工作。上了飛機,除了痛哭不已的Lina和低聲安慰好友的卓桓,其他三人都沉沉睡去,補充睡眠。飛機抵達俄羅斯上空時,Lina已經緩了過來。她看向自己的摯友,擦干淚水,露出苦澀的笑容:“真高興這時候你在我身邊,你還愿意幫助我,Reid。我已經好了,你不用擔心我了。到沙夫豪森后我們還有很多事要做,也不容得我再這樣害怕下去。”卓桓緊緊皺著眉毛:“如果有需要,我為你聯系強森,讓他帶你去休息。這次的事情交給我。”“不用,我可以繼續工作。對了,這次你從麥飛調動專機的費用由我出了,UAAG這次的開支也由我承擔。請不要告訴伏、蘇飛和老約瑟夫。”卓桓聲音一沉:“Stephanie。”他喊了Lina的全名。“不要拒絕,我的朋友,你的情況我是知道的,你的生活已經那樣了,這些費用對你來說也很頭疼,就交給我吧。這世上最重要又最不重要的就是錢了,它是那樣關鍵,如同天使;它有時又如同魔鬼。我愿意用一切去換取和魔鬼的交易,可他連給我交易的機會都沒有。”良久,卓桓:“好。”安靜的機艙里,沒人注意到,伏城不知何時醒了過來,他背對著卓桓和Lina,目光平靜地看著飛機的艙壁。身后,卓桓和Lina不再說話,伏城卻始終睜著眼,不曾入睡。你的情況我是知道的……你的生活已經那樣了……這些費用對你來說也很頭疼……這些費用對你來說,也很頭疼。對你來說,也很頭疼……卓桓?***十四個小時后,五人抵達蘇黎世國際機場。早在飛機上,Lina就恢復理智。她擦干凈淚水,繼續工作。一下飛機,眾人就坐上Lina聯系好的專車。僅五十公里的路程,只花了一個小時,眾人便看到了如同白練一般悠長綿延的萊茵河。坐在鑲嵌有“te”家族族徽的加長版勞斯萊斯上,Lina對關心自己的蘇飛和老約瑟夫說:“不用擔心我,真的,我已經可以繼續工作了。謝謝你們,我的朋友。而且或許不一定是噩耗,我接到電話說只是說飛機墜毀,并沒有人員喪生。兩位飛行員都被送到最近的醫院治療了。”車子直接開到了醫院門口。伏城下了車,他站在醫院門前,忽然愣住。神色平靜地環顧四周,看著角落里站著的兩個記者模樣的男人,他的眉頭微微蹙起。蘇飛回頭道:“伏哥,快來啊,怎么站著不動了。”伏城點點頭,跟了上去。五人走進醫院,Lina快步走到咨詢臺,用德語迅速地說明身份后,一位站在旁邊的醫生驚訝地看她。“你就是瑪莎航空飛行員的親屬?”Lina緊了緊手指:“我是副機長的朋友。”醫生想了想:“副機長,是棕色頭發還是金色頭發的?”Lina:“金色的。”醫生嘆氣道:“很遺憾地通知您,您的朋友已經在一個小時前去世了。棕色頭發的機長還在ICU病房,不過情況也不容樂觀。”伏城刷的轉頭,看向Lina。醫院明亮的燈光下,只見這位金發女郎的臉色倏地慘白。許久,她嘴唇動了動,用德語說道:“能請您帶我們去停尸房嗎?”五人跟在醫生的身后,來到醫院負一層的停尸房門前。在親屬認領前,死者的尸體都是單獨一間停放,等待家人領走。透過門上的玻璃,伏城看到一張冷冰冰的鐵板床。白色的布無聲地遮掩在上面,萬物寂靜,寧靜得好像微風拂過的湖泊。“您的朋友就在里面。”卓桓抬步走上前,推開大門。他讓蘇飛和老約瑟夫留在屋外,自己和伏城陪著Lina進去。只有五步的距離,卻無比漫長。卓桓走到鐵板床邊:“我掀開了。”Lina靜靜點頭。男人的手拉著白布的頂端緩緩掀開,沾著血的金色頭發是第一個映入眼簾的。細碎的金發失去了原有的光澤,被血污打濕,粘黏成一團。發梢有被燒焦的痕跡,伏城看到那火焰的焦痕,心中涌起了不詳的預感。果不其然,當卓桓將白布掀開到臉龐時,他的動作頓了頓,Lina的眼淚再也抑制不住地噴涌而出。卓桓擁住了自己的好友。Lina痛哭著:“是杰拉爾,是他。是他,為什么,為什么是他……”鐵板床上,一個只有二十多歲模樣的金發年輕人安詳地閉著雙眼,永遠地沉睡了。他應該長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