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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笑容溫柔,聲音好聽,長得還特別好看。帶他們進了休息室后,還貼心地一直服務到了送兩人登機。朋克少年仿佛踩在云端,整個人飄飄欲仙。伏城若有所思,他想起了電話里的那句話。相信你一定會滿意。UAAG這么有錢?飛機上當然也是頭等艙。等到了芬蘭首都赫爾辛基,下了飛機,換了一輛賓利來接機。朋克少年茫然地說道:“UAAG到底在這兒干什么了。”頓了頓,他轉身看向一旁的伏城,好奇心壓過了面子,他沒忍住,小聲問道:“誒,UAAG的,你們到底來這干嘛?”伏城也是第一天到,但他單手撐著下巴,靠在柔軟的真皮座椅上,沉思片刻,心中已經(jīng)有了個答案。“說話啊。”伏城垂目看他,清俊的臉上沒太多表情,聲音也平平靜靜的:“半年前,日本航空JL917班機從東京開往赫爾辛基,在距離萬塔機場一公里的農(nóng)田上方墜毀,機上乘客136人和機組人員9人遇難,89人幸存。”朋克少年的表情僵住了。賓利緩緩停下,伏城看了少年一眼,自己開門下車。這里似乎是一片工廠區(qū),人跡罕至,橙色的廠棚容納了所有的人與機器,將它們隱匿其中。車是在一棟二層小樓外停下的,此時天色擦黑,廣袤無垠的大地上,一陣微風吹來,鈴蘭淡雅的香氣順著風襲進鼻腔。夕陽還未完全沒入地平線,臨近大地邊緣處,是一條瑰麗如火的橘紅色。遠遠的,透過昏暗的光線,伏城看到二層小樓前有一道頎長的黑色人影。此時也沒有其他路可走,朋克少年在他身后下了車,郁悶地去拿行李。伏城則大步走上前,想去問路。越走越近,風中的鈴蘭香更濃了,還有厚重的煙草味。這人穿著單薄簡便的白色T恤,也不畏懼赫爾辛基入夜后只有十幾度的低溫,兩條勁瘦的手臂就這么暴|露在空氣里。他上半身坐在雙層鐵制欄桿的上段,因為太高,欄桿太矮,兩條大長腿無所適從,于是一條腿踩著欄桿的下段,一條腿斜著踩著地面。他左手撐在欄桿上,后仰著仰望夜空。右手則夾著一只煙,吞云吐霧。伏城的腳步聲并未刻意隱藏,這人也應該聽到了,可是他依舊仰頭看天,沒有扭頭看一眼的打算。略長的黑發(fā)用簡陋的橡膠皮筋在腦后扎了一個小球,但大多數(shù)頭發(fā)還是落了下來,遮住他大半張臉,只露出一個高挺涼薄的鼻梁。伏城定下腳步:“Hello?”“Bonjour?”“……Hei?”“你除了法語,還會芬蘭語?”夏季清冷的夜中,男人漫不經(jīng)心的聲音穿過鈴蘭的花香和煙草的苦味,落在伏城的心上。他一手夾著煙,一邊轉了頭,微微側首,似笑非笑地打量眼前的黑發(fā)年輕人。那張單薄的嘴唇勾起一個應當可以稱為善意的弧度,可這一笑,卻讓伏城如墜冰窟。大地邊緣,最后一縷霞光隱入深淵。他被狠狠摔進極地冰川的最深處,全身的血液在望見這個男人的那一刻,全部凝結。大腦無法運轉,嘴唇除了顫抖,再也無法發(fā)揮出它該有的作用。幾乎是一瞬間,他有了轉身逃跑的念頭。這時,身后傳來拖拽行李的聲音,接著是朋克少年的驚呼:“RIP?”卓桓從鼻子里發(fā)出一聲輕哼:“嗯?手下敗將?”朋克少年惱羞成怒:“誰他媽是你的手下敗將!”“只是贏了你37次21點而已。”用牙齒咬住煙,修長的腿在鐵欄桿上輕輕一蹬,他便站直了身。卓桓雙手插在褲袋里,朝伏城揚揚下巴,“卓桓。”這是在向他自我介紹。可伏城渾身僵硬,一個字都說不出口。卓桓笑了一聲,咬著煙轉身進了小樓:“我知道你叫伏城。”言罷,懶洋洋地抬起手,頭也不回地朝后面揮了揮。他走得無比瀟灑,自信極了,仿佛知道身后的兩人一定會追隨自己,跟他進門,絕無第二種選擇。朋克少年拖著行李箱,氣勢洶洶地跟了上去。就在男人的身影即將隱沒進小樓的陰影處,那個僵在門外的黑發(fā)年輕人也動了。他抬起腳,跟著走了進去。作者有話要說: 哦豁,昨天好多人猜破鏡重圓,所以~買定離手,你們都猜錯啦哈哈哈哈,莊家(福娃)大勝!這章繼續(xù)送小紅包噢,么么啾~☆、第四章進入小樓,一層空蕩蕩的,被打掃得干凈光滑,好像一個空置的倉庫。卓桓走在最前面,身后是罵罵咧咧的朋克少年。伏城與他們隔了兩米距離,不遠不近地跟著。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上移,停在那個男人腦后隨意扎起的一圈頭發(fā)上,精神有些恍惚。走到樓梯口,那人停住腳步,輕輕地嘖了一聲,將煙捻碎,扔掉。整個一層什么家具都沒有,只在樓梯口旁放了一個煙灰缸,里面擺滿了煙頭。這只新來的煙頭被掐滅聲息,在煙灰缸里艱難地站立了幾秒,在伏城上樓時,就與其他同伴一起倒進煙灰缸了。毫無疑問,就這個掐煙頭的姿勢和力度,煙灰缸里的煙頭們應該都是同一個人的杰作。三人一同上樓。卓桓走在最前面,雙手插著口袋,身體微微前傾,兩步化作一步,很快就走沒影了。朋克少年提著行李箱,頗有不便,顯然還疏于鍛煉,沒走兩步就喘上氣了。伏城順便搭了一手。朋克少年驚訝地看向他,嘴唇翕動,也沒說出話。等他們走到二樓,某位長腿先生早就坐在電腦后,眉頭緊皺,噼里啪啦地敲擊鍵盤了。“讓Adrain把東西快點送過來,三天了。”長腿先生右腳在地上一撐,椅子向后滾動,他看向一位金發(fā)碧眼的美麗女郎,“我的耐心極限你應該知道。”女郎微微一笑,倒著咖啡:“但是看上去Adrain并不知道。”說著,將咖啡送到卓桓桌前。“我會再提醒他的。下次該把煙灰缸放在門口了,Reid,你滿身煙味。”卓桓喝了口咖啡,似乎這才發(fā)現(xiàn)兩位新人到了,看向他們。金發(fā)女郎走到兩人面前,正要開口,長腿先生端著咖啡站起身:“新成員,伏城,蘇飛。認識一下。”他開了口,二層所有的工作人員全都放下手里的工作,與新人打招呼。等全部打了個照面后,眾人紛紛回去繼續(xù)做事,只剩下金發(fā)女郎、一位慈眉善目的白人老頭和一個高瘦的年輕男人。金發(fā)女郎:“伏城,蘇飛,我們在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