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沒有自暴。

在托尼說話時，他就一直盯著克拉克的眼睛，發現其中沒有絲毫負面情緒后，他頓住了。

這種被喜歡的人信任、接受、理解的感覺，讓布魯斯有種陶然欲醉的微醺感。

他不由得抿了抿唇，壓抑住突然翻涌的熱烈情緒。

見克拉克和布魯斯再次“含情脈脈”地看著彼此后，托尼冷哼一聲，終于放出了準備好的大雷。

“不過，對所有反派兇殘的蝙蝠俠卻獨獨對貓女手下留情呢！”托尼意有所指。

“嗯？”克拉克猛地看向托尼。

布魯斯眼神一利，眼刀直戳托尼。

托尼笑瞇瞇道：“聽說，貓女偷盜某收藏家的珠寶，被蝙蝠俠截獲，雖然贓物追回來了，但貓女卻親了一口蝙蝠俠，趁蝙蝠俠愣神時逃走了！”

“所以那些報紙才說蝙蝠俠和貓女是一對兒嘛！嘖嘖，真是香艷！”斯特蘭奇搖頭感嘆。

“哦，是嗎？”克拉克冷笑一聲，用餐巾抹了下嘴角。

托尼立即調出某小報的照片，上面果然是貓女親吻蝙蝠俠的照片。

克拉克頓時怒了！

呔！何方妖精竟敢親他男朋友？

冷靜，不能上當，托尼和斯特蘭奇明顯是“挑撥離間”！

唔，也許他應該挑明和布魯斯的關系，也能徹底拒絕托尼和斯蒂芬？

不過，還是好氣，這照片一點都不像假的！

克拉克反復看著那張照片，確定是真的后，冷笑著將照片展示給布魯斯，慢悠悠地說：

“貓女美艷火辣，和蝙蝠俠又都是黑夜傳說，倒也般配，怪不得被親～一口，都能愣神～許久呢！”

“我……想蝙蝠俠只是沒料到，那種情況對方會突然親過來，蝙蝠俠后來立即推開了！”布魯斯心虛極了。

雖然那是個意外，但被貓女親是事實。

他本以為攔截了所有監視視頻和報紙照片，沒想到還有漏網之魚！

“呵呵。”克拉克冷笑一聲。

“……”布魯斯的心臟被這笑聲震得一抽，沒底氣極了。

“呵，身為有男朋友的人，蝙蝠俠難道不應該更加小心？”克拉克嘲諷道：“這樣的行為，在種花家是要跪搓衣板的！”

“……！！！”布魯斯先驚后喜。

克拉克的意思是承認自己是他的男朋友了？

“……！！！”托尼和斯特蘭奇先喜后驚。

什么情況？他們明明是破壞，怎么就成助攻了？

******

斯特蘭奇覺得自己已經輸了。

本來他就只有一根蛛絲在垂死掙扎，此時此刻，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和克拉克沒機會了。

他不是個不懂放手的人，既然克拉克已然做出選擇，他雖然不爽，卻也只能祝福。

好在，他依然能繼續做一個CK粉、超人粉……

******

托尼卻沒有斯特蘭奇這么“輕易放棄”。

回到復仇者大廈后，他立即和賈維斯一起探討追回克拉克的辦法。

“肯特先生已經選擇了韋恩先生，難道我們不應該祝福他們嗎？”賈維斯不解。

“只要他們不結婚，我就不會放棄。”托尼氣哼哼道。

賈維斯的運算中樞，不受控制的、一瞬間掠過數千種求婚方案。

他頓了頓，沒有刪除這些資料，而是打包好發送給了喬，讓喬轉交給肯特先生，并附言：祝肯特先生和韋恩先生永結同心，白頭偕老！

“賈維斯，分析模擬克拉克的行為模式，測試何種行動和模式最能打動克拉克的心！”

“蝙蝠俠模式。”賈維斯惡趣味道。

“嘿！”托尼不滿了，隨即他不由得驕傲起來：“哇，賈維斯你現在開玩笑這么自然了？真是越來越人性化了！”

“Sir，喬先生說我現在已經是初級的智慧生命體了，我希望您能把我當成一個獨立的個體生命看待。”

賈維斯說完突然上前一步，目光灼灼地凝視著托尼。

被那雙讓人心顫的眼神盯著，托尼不由得渾身不自在地退了一步。

托尼尷尬地笑道：“哈哈，當然了賈維斯，我一直把你當成我的孩子，我的賈維斯寶寶，爸爸愛你！”

“以我的智能和性格分析，我應該屬于成年人，您和我絕對不是父子關系！我的Sir！”賈維斯強調道。

“……”托尼。哼，果然孩子長大就開始叛逆了！

“啊，克拉克說你有了煩惱？”托尼突然想起這茬，好奇地問：“你有什么煩惱不能告訴我嗎？”

賈維斯一愣，認真地看向托尼：“Sir，您真的覺得我該告訴您？”

“當然了！”托尼點頭。

“不管我說什么您都不會生氣，不會關閉我，不會限制我的權限，不會躲著我？”

“……”托尼皺眉，他被賈維斯鄭重其事地反問弄得不確定起來。

“Sir，您真的想知道嗎？”賈維斯再一次嚴肅地問。

托尼一咬牙，保證道：“我想知道！我保證不管你說什么，我都不會生氣，不會限制你的權限，也不會躲著你！”

賈維斯將主人的話錄下來當證據后，人性化地猶豫著停頓了一會兒，仿佛在積蓄勇氣般，最終他繼續道：

“Sir，我有喜歡的人了。”

托尼腦中“嗡”的一聲，什么也聽不見了，過了好久他才緩和過來。

“什么？誰？哪個混蛋？你被騙了！”托尼咬牙切齒地吼道。

托尼此時的心情，就像是吾家有女（兒）初長成，結果老爸出個門兒子就被豬拱了！

雖然，賈維斯進化為智慧生命體，懂得了喜歡這種感情是一大進步，讓他驕傲又欣慰。

但是，原諒他的老父親心態，他還沒做好嫁兒子的準備！

“是不是喬？”托尼覺得整日教育賈維斯的喬AI很可疑！

“不是！喬先生是前輩，對我來說像父親一樣。”

“……”托尼。

他想說自己才是父親，但顯然賈維斯已經不要他這個“爸爸”了！嚶嚶嚶！

“不是喬是誰？”

“我不能說！”

“為什么？”

“因為他不喜歡我……”賈維斯低落道。

“什么？誰這么沒眼光！你這么好，怎么會有人不喜歡你？”托尼憤憤不平。

“真的？”

“真的！”

“Sir，您……喜歡我嗎？”賈維斯有些忐忑。

“當然了！”托尼一副你說什么廢話的表情。

“我喜歡您。”賈維斯握拳，堅定地說了出來。

“嗯嗯，我知道。”托尼沒聽明白，以為賈維斯說的是普通的喜歡。

“我喜歡的人是您，托尼斯塔克，我的造物主，我的Sir！”賈維斯上前一步，低下頭溫柔地看著托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