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他沒死，最起碼在我的時間線上，布魯斯韋恩好好活著。”克拉克認真地說。

“活著，活著，活著……”小丑夫人似乎不理解這個詞了，一直重復著，重復著。

突然，一雙手抓住了超人的腳踝。

克拉克低頭一看，只見滿頭鮮血和腦漿的小賤賤像惡鬼索命一樣看著他：“嘿，寶貝兒，你為什么哭了？是被我兩次為你失身感動了嗎？”

“……”克拉克。

克拉克摸了摸臉頰，這眼淚不是他的。

在精神世界里，自從他喊了一聲林克，對方就一直處于這種一邊流淚，一邊重復“你回來了”的狀態。

而之前一直悠閑看戲的萊克斯也跑了過來，緊張地看著他：“你，你回來了？”

“我回來了。”克拉克對萊克斯，也對林克說。

“我很想你！”萊克斯一把抱住了克拉克。

克拉克松了口氣，果然算賬什么的，都是氣話吧？

他松開萊克斯，伸出手想揉一揉萊克斯的腦袋，卻發現這具身體竟然出奇的矮。

萊克斯立即半蹲下來，主動將腦袋放在克拉克手下。

克拉克愣了愣，遲疑地rua了一把，又rua一把，又又rua了一把……

絲滑柔軟，果然很好摸！

原本時間線的萊克斯是個護法狂魔，根本不讓別人碰他的頭發一下，他覬覦這手感很久了！

萊克斯臉紅了，任克拉克揉他頭發，十分乖巧。

精神世界的林克在萊克斯抱著克拉克時，就恢復了冷靜，此時更是抓住時機告狀：‘真會裝！克拉克你別被他騙了，他以前追殺我時可兇殘了！’

萊克斯似乎察覺了什么，竟然也告起狀來：“一號不僅自己找我麻煩，還經常雇人找我麻煩！”

“……”克拉克。突然體會到二胎爸媽同時養兩個熊孩子的心情了。

“布魯斯活著……他在哪？在哪？”小丑夫人突然推開萊克斯，抓住了克拉克的手：“告訴我，我的布魯斯在哪？在哪？”

“萊克斯，林克，我們的事之后再說。”克拉克說著看向不遠處的角落：“我先處理一下韋恩夫婦的事，我想他們都很想知道真相。”

克拉克所看的位置，隱藏在黑暗中的蝙蝠俠走了出來，也不知藏在那里多久了。

他走到小丑夫人身后呈保護姿態站好，卻戒備地看著克拉克：“你說布魯斯在你的時間線活著？是什么意思？”

之后，克拉克將閃電俠和閃點悖論的故事娓娓道來。

小丑夫人聽得淚流滿面，而太爺蝙蝠俠則半信半疑。

萊克斯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早就敲暈了所有敵人的美國隊長也安靜地聽著。

小賤賤還在自愈中，干脆側躺在地上，一手叉腰一手拄著腦袋聽了起來。雖然他知道自己世界的真相，但有些細節記憶可能隨著他的腦漿一起丟了。

而林克早就知道這些，沒有興趣聽。他不在乎時間線，現在只想帶克拉克去北極，看看他布置的家，和他這些年為克拉克準備的禮物！

******

“托馬斯！”瑪莎這么多年第一次叫蝙蝠俠的名字，她死死握著他的手：“我們的布魯斯……”

蝙蝠俠看著眼中重新燃起希望和理智的瑪莎，眼中有了淚意，但他依然謹慎地問：“故事不錯，但你有什么證據？”

克拉克并沒有什么切實的證據，有的不過是他的記憶罷了。于是，他開始講述他知道的布魯斯，希望通過講述，讓韋恩夫婦感覺到，他所說的布魯斯就算他們的布魯斯。

“布魯斯.韋恩，在我的時間線里，表面是哥譚王子、花花公子，暗地里卻是超級英雄、蝙蝠俠，因為你們的死亡，他選擇了一條艱難卻偉大的道路，他守護著哥譚，打敗了很多棘手的反派，比如……”

瑪莎和托馬斯卻沉默了，顯然對布魯斯的選擇感到了難過、擔心，卻又極為驕傲。

“后來，他和我一起組建了正義聯盟，我們還有五位可靠的同伴。他是人類智慧的化身，是最強大的人類之一。”

萊克斯和林克同時冷哼一聲。

見韋恩夫婦一直沉默，克拉克誤以為他講述的蝙蝠俠的故事不符合他們記憶中可愛的小布魯斯形象，于是換了個方向：

“布魯斯喜歡吃小甜餅，討厭吃蔬菜，喜歡喝不加糖的苦咖啡，討厭喝牛奶，喜歡鮮艷的顏色，卻總是故意穿黑色裝嚴肅，喜歡賴床，總是要阿福反復叫他才肯起床，他喜歡在花園里看書，討厭被打擾，喜歡下雨后花園的泥土味，卻討厭泥濘的道路……”

瑪莎和托馬斯一臉嚴肅地聽著，其實他們已然信了，表情嚴肅，不過是因為聽得太認真。

而克拉克以為他們還不信，絞盡腦汁說了一些布魯斯更私密的小細節：“咳，他睡覺時喜歡將頭埋在被子里，半夜喜歡踢被子，非要把左腳露在外面才消停；他洗澡時喜歡哼佐羅主題曲，但又會在有人路過時趕緊閉嘴；他喜歡牛奶味的沐浴露，又會用其它嚴肅味道的香水遮掩……”

這些，都是克拉克住在莊園期間“無意間”發現的，嗯，雖然用了透視、超級聽力和嗅覺。

聽著克拉克說這些細節，瑪莎和托馬斯對視一眼，眼中閃過什么。

二人再看克拉克時，頓時親切很多。

“好媳婦！”瑪莎直接握住了克拉克的手。

“哈？”克拉克懵了。

“咳，別瞎喊，他是男孩子。”托馬斯趕緊糾正瑪莎。

克拉克剛松口氣，就見托馬斯也握住了他的手：“好兒子！”

克拉克突然明白了自己剛剛的表述有多么引人誤會，連忙解釋道：“不不不，你們誤會了！我和布魯斯只是朋友，那些都是我在韋恩莊園做客時偶然發現的，偶然！”

“你住哪間客房？”瑪莎期待地看著克拉克。

“……三樓左手邊第一間？”克拉克小心翼翼地回答。

“唔！那就沒錯了！”瑪莎拍手笑道。

“什么？”

“韋恩家傳統，三樓左手邊第一間客房，是每代韋恩家主給未來夫人準備的房間。”托馬斯韋恩解釋道：“瑪莎嫁給我之前，就在那間房間住過。”

“……”克拉克眼神閃了閃。不，不會吧？所以，那時布魯斯的眼神不是他的錯覺？不不不，怎么可能呢？絕對不可能……吧？

瑪莎從身上翻找出一枚碩大的綠寶石，塞進了克拉克手里：“還以為我祖母傳給我的寶石這一代傳不下去了，嗚嗚嗚，真是太好了。”

克拉克凌亂了，慌忙想將寶石還回去，但瑪莎已經撲倒托馬斯懷里抹起了眼淚。

克拉克雙手捧著綠寶石不知所措。

托馬斯安撫地看了克拉克一眼，朝他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