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不義超贊許道。

“但是，”克拉克搖搖頭看著不義超：“任何人都不能以自己的不幸為理由，殺戮無辜，報復世界。被你殺的人，同樣有摯愛，同樣會絕望。只不過，他們沒有和你一樣強大的力量來報復罷了。”

不義超冷冷看著克拉克，沒有說話，似乎對他的說法不屑一顧。

“為了統治世界，你大肆殺戮，開啟戰爭。或者說，你只是在報復這個讓你失去所愛的世界。

因為你失去了所有，所以，潛意識里你想要所有人陪你痛苦，想要所有人和你一樣絕望！”

不義超眉心擰起，似乎被觸動了什么。

“因為失去了所愛，所以這個世界的所有人在你心里都被定成了罪人，都是可殺之人！你，恨全人類！”

“而所有反抗者，更是你復仇全人類路途上的絆腳石！你無情地殺死他們，根本不管他們是不是你曾經的戰友和朋友！因為你的心只剩下恨，再容不下愛。”

不義超終于聽不下去了，怒吼道：“你懂什么？我是在拯救世界！只有在我的統治下，才會不再有傷害！才會有真正的和平！”

克拉克搖頭：“所以，為了你的和平，你便可以大肆殺人？呵呵，可笑！你只是個被PTSD折磨瘋了的可憐人罷了，你害怕的只是自己被傷害。”

不義超被克拉克眼中的憐憫和諷刺激怒了，他不再試圖說服另一個世界的自己。

所有反抗他的人都要死！

二人纏斗起來。

突然，不義超在克拉克身上聞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是他在“弗萊”房間特意布置的。

不義超露出了憤怒的表情：“弗萊？”

克拉克：“……”

“哈哈，你也騙我！蝙蝠俠也騙我！所有人都騙我！他也被蝙蝠俠騙了嗎？他一次次放過小丑，有沒有想過我？你的蝙蝠俠呢？他會做出一樣的選擇！你會和我一樣失去一切！”不義超癲狂地笑著，見克拉克不為所動，隨即表情狠戾起來：“既然如此，你執意找死，那就去死吧！”

不義超不再留手，招招狠絕，殺意騰騰。

克拉克發現，即使之前有過一次提升，現在的他依然不是年長他十幾歲的超人的對手。

看來剩下的那顆“太陽炸彈”要用掉了。克拉克將一枚金色“彈珠”放進嘴中，咬碎，再次化身“光人”狀態……

這一次，他會再次勝利。

……

******

戰后。

“巴里！”黃燈哈爾抱著死去的閃電俠淚流滿面，就算是面對反抗軍的逮捕也未做抵抗。

雖然隸屬敵方陣營，但巴里曾是他在正義聯盟里最好的朋友，他從不希望對方出事。

蜘蛛俠走到克拉克身邊，垂著頭，為自己好友的去世傷心，他對克拉克說：

“對不起，我去晚了。”

克拉克搖搖頭，這不是小蜘蛛的錯，是他的錯！

正好被逮捕的神奇女俠從他身邊走過，嘲笑道：“你們沒有贏，你留下閃電俠牽制我，有沒有想過他為你而死？”

克拉克猛地往后退了一步。

他沒想到以閃電俠的速度會逃不掉，他沒想到神奇女俠會真的殺巴里……

克拉克怒了。

勝利后，這個世界依然千瘡百孔，滿目蒼痍。

死去的人太多了，人們失去的太多了！

克拉克游蕩在這個勝利了卻沒有人歡呼沒有人真心微笑的世界里，心口隱隱作痛。

不對！

這個世界不對！

這個世界他不接受！

******

克拉克將自己關進了實驗室。

再出來時，他拿著一個時空干擾器，他開始等待時空裂縫“星辰”。

他直覺“星辰”馬上會來接他。

果然，星辰來了。

克拉克立即啟動了干擾器進行時間線的調整。

融合了特殊能量而擁有了自我意識的星辰很不高興，內部通道變得更加不穩定。

星辰雖然是意外產物還融合了特殊能量，但它畢竟是克拉克制造的，所以，在經過反復調整測試后，他終于找到了可以回到這個世界三年前的通道！

那時一切還未發生！

但這個通道極不穩定，里面夾雜了各種時空亂流，像閃電一樣充斥著整個通道，任誰進去都有可能有去無回。

最終，克拉克選擇獨自回去。

……

從通道出來后，克拉克的傷口已經愈合，唯有燒焦的發梢代表了之前環境的險惡。

他直接去了阿卡姆，潛入關押小丑的單獨監獄。

他打碎監獄的特殊玻璃，將小丑拽了出來，手緊緊扼住他的脖子。

“咳咳，哈哈哈，超人，你想殺了我嗎？哈哈咳，有意思，超人也會想殺人？嘻嘻，哈哈哈，太有意思了！哈哈哈！”

“不，殺你太便宜你了。”克拉克冷聲道：“而且，你以為我會上當嗎？所有殺死你的人都會被你的瘋狂傳染，所以哥譚的小丑才永遠不會’死’，因為小丑永遠有人繼承。”

他知道，某一世界的狂笑蝙蝠俠就是因為殺死小丑而被小丑體內釋放的病毒感染，因此成了史上最危險、最可怕的夢魘蝙蝠。

他甚至懷疑，不義超之所以這么瘋狂殘忍，也可能是受到了影響。

“你好像知道的很多。”小丑的笑容淡了幾分。

“呵，所以，我會把你關進一個新的監獄。那里是真正的單人豪華空間，里面沒有任何東西，連時間都是被凍結的，你在里面感受不到任何東西，只有無盡的虛無。你什么也做不了，沒有觀眾，沒有人感受你的瘋狂，你只能在寂靜空虛中慢慢等死，沒有任何意義的死去！”

“哈哈哈，嘻嘻嘻，超人，你真讓我刮目相看！哈哈哈，你真的是那個堪比圣人的大都會超人嗎？你簡直邪惡的讓小丑我都感到恐懼呀？”小丑依然笑著。

“超人，你想做什么？”克拉克身后傳來低沉的聲音。

“嗨，小蝙蝠，你來救我啦！哈哈嘻嘻！”小丑熱情地朝蝙蝠俠揮手。

“超人，你……”蝙蝠俠看到克拉克回頭，立即皺了皺眉，手伸向腰帶里的鉛盒：“不，另一個世界的超人，把小丑放下。”

克拉克沒有說話，只是將一封來自未來蝙蝠俠的密信給了他。

這是未來蝙蝠俠在克拉克出發前給他的，顯然睿智的蝙蝠俠早猜到了他的秘密行動。

蝙蝠俠看著密信，臉色越來越可怕，雙手竟然忍不住開始顫抖。

他收好信，沒有再阻止克拉克，而是轉身離開。

他現在必須去見一個人。

蝙蝠俠走后，克拉克將大笑不止的小丑扔進了獨立幻影空間，又將幻影空間的鑰匙扔進了生命體絕對無法到達的時空亂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