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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盲雀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82

分卷閱讀82

    不力和馬虎遲鈍有所微詞。

談論起這場沉重并付出了巨大代價的搗毀運販毒通路行動,兩位新晉民警,忽然感覺到一股沉甸甸的力量壓進心底,一時沉默。

半晌,姜鐸又低聲道:“我偷看過老姜的工作日記。當年針對參與人員的報復行為全部發生在寧遠,源州境內疑似毒販報復的事件就三兩叔家那場大火一起,并且事后也沒有被定性為毒販的報復事件,而是定性為泄憤式的放火和故意殺人。但這個人,到達源州的時間很微妙,應該是林叔找人給他鋪了路弄到源州來的,又讓阿都木以收養的方式跟他并了戶口,換了身份、樣貌和隱藏了生活軌跡,才避開了那場屠殺。”

“可我還是不明白你怎么確信他參與了那次行動?難道你問過姜叔和洪海叔叔了?”

姜鐸卻一挑眉,看傻子一樣看著陳振輝,“他們倆現在這樣子,我怎么敢告訴他們我還在查這事!”說完,又從包里翻找出一份材料遞給陳振輝,更加謹慎小心的湊攏他,小聲道。

“還有,四年前向你們通報過信息的這個人,他近期的電話號碼和落腳點你有沒有辦法查一查?雖然我估計他肯定變換了身份不太好查……”

陳振輝接過來一看,立馬驚得渾身冰涼,他真沒想到姜鐸這個愣種居然查到了這一步,連忙一壓姜鐸的腦袋在一按那張紙!咬牙切齒的小聲呵斥:

“你不想活了!這個你都敢私自印出來?你不是沒權限么你怎么查到的?!”可話一說出口,他自己也知道一激動禿嚕嘴了。

果然,聽見這個,姜鐸立馬拿過一瓶酒啪的一聲放到陳振輝面前,冷笑道:“陳隊!現在不跟我裝傻充愣問我為啥不自己查了?你早就知道我權限被禁了對不對?來!一口氣干了它,喝完你瞞著我、坑我的事情就翻篇了!咱倆還是兄弟。”

盯著那瓶直冒白沫的嘉士伯,在看看一臉占著理能飛上天的姜鐸,陳振輝其實特別想真誠的跟他說:

“酒我不喝,咱倆就當一普通同事得了,跟你當兄弟,我覺得太危險遲早要讓你禍禍死!”但瞪眼無奈的計較了一會,陳振輝還是拿起酒瓶,一口氣悶了進去。

喝完陳振輝把酒瓶一摔,指著那文件說,“來,好兄弟,帶著你爺爺一起跳火坑,這玩意你是怎么弄出來的?”

姜鐸邊喝酒邊說:“我的查詢權限被人動了手腳,原先還以為是陳叔叔干的,但后來找人咨詢了信息處,才知道這事需要省工程師的技術支持。”

說到這,他又自嘲的笑了笑:“估計我在警校偷摸用專網找小濤的事情早就暴露了,所以考進州局法制以后,省上有人偷偷禁了我的權限。但是,有審批權卻看不到案卷文書,還一拖三年,本身就夠奇怪的了,如果僅僅針對法制日常工作,那我隨便找人借用下證書照樣可以查看。但是文書查閱不止關聯了案件流轉系統,還關聯了從戶籍到接處警平臺一共19個公安專網系統內的工作平臺。我也不知道省上那幫人到底是不想讓我發現哪個平臺的哪條線索,便干脆每天夜里,悄摸偷用路興學的賬號,從專網各平臺啟用的零二年開始一項項的檢索……直到我發現這個名字。”

“零二年……”陳振輝震驚的悶了一口酒,整個源州的專網信息數據一天就得幾千條,六年十九個平臺是什么個巨量的概念,看上兩晚眼睛都得瞎吧……

說完這些,姜鐸仿佛也有些看不清自己執著的界限般自嘲的笑了兩聲,語氣平緩的說:“……你知道么,查無名尸體協查平臺時才是我最煎熬的時候,零二年到現在,全州一共發現了184具無名男尸,我都是先點開現場圖看清了面目再看勘驗報告,就怕勘驗信息搞錯了,結果最后點開照片,卻發現是小濤……”

借著微醺的酒勁,陳振輝發覺姜鐸的聲音仿佛變得哽咽又深遠。

他和姜鐸重逢于警校偵查系報到當日,兩人一起拎著大包小包的鋪蓋行李走進宿舍,心糙的能起降飛機的他還一拍姜鐸的肩,見面就開始安慰起他好兄弟林逆濤家的慘案,他記得姜鐸當時只是扯著嘴角笑了笑什么也沒說。直到有一次,宿舍幾個兄弟出門放風集體買醉,他先送喝斷片兒的姜鐸回到了宿舍,然后就聽見姜鐸嗚嗚咽咽小聲叫喚了一整晚,“我的小濤……”,才隱約回過味兒來。

知曉了這件事,他除了習慣性的照常罵姜鐸“變態”外,其實心底倒也沒多覺得自己兄弟有什么不正常,而且相較于身邊幾個哥們來來去去走馬燈一樣的換著女朋友,姜鐸這樣深沉又厚重的感情,反而更值得人期許一些。

想到這,他便猶疑著把手伸到姜鐸肩膀上方,頓了頓,才安慰似的拍拍他的肩,說:“這標注絕密的線索來源條目你從哪找著的?你憑什么覺得這個舉報人“文堂”跟小濤有關系?”

姜鐸便轉向他壓低聲音說:“這是零四年三合一接處警信息平臺啟用時,被人誤傳進練習服務器里面的,這個名字在同一天向源州三個地方舉報了毒品運輸案件線索,接警文書原本已經被刪掉了,但這個平臺去年升級的時候,卻又把舊數據對接了進來。當時我看見這個名字,就老忍不住往小濤身上想。直到今天我在拘留所看到爾扎都惹的信息,就在來前,我用路興學的賬號查了一下這個舉報時間前后都惹的行蹤,結果發現,當時那個舉報電話的歸屬地和爾扎都惹都在臨州的勐元一帶,我就想著,會不會小濤也學著三兩叔,跟著都惹跑到邊境去了……”

“等等!”陳振輝突然出聲打斷他,又瞪圓了眼睛看著他:“忍不住?你就想著?你可真夠不要臉的……林逆濤他憑啥用你的舊名字當化名啊?而且,說你是瞎聯系也不算冤枉你吧!你說的這些,證據在哪?”

沒成想聽見這個,姜鐸卻忽然一臉賤的向陳振輝笑起來,“你個母胎單身狗跟你說不明白!”等陳振輝黑著臉準備把手里的酒瓶揮過來時,姜鐸又立馬塞給他幾串rou筋笑著說:

“證據嘛!不就得麻煩陳隊長輝爺幫我查一查了嘛!這都與涉毒案件有關,我又是個可憐沒權限的機關民警,舉報人“文堂”的信息得靠你,從你手上溜走的阿都木得靠你,還有阿都木那便宜爹爾扎都惹在哪兒落腳也得靠你。我謝謝您了啊輝爺!”

陳振輝立即一砸手里的rou串揮著酒瓶子罵道:“喝你幾瓶酒就得給你賣命是吧?而且你明知道我們這邊一直在嚴防死守你接觸阿都木,你還可勁忽悠我幫你查?你是想害死我吧!?”

聽見這個,姜鐸卻看著陳振輝森然一笑,陰陽怪氣的問了一句:“你媽,還有你老爸我們陳政委,那么熱心又著急給我相親,你知道為什么嗎?”

“……?”

見陳振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