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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皮起了其他的事情,忽然帳篷內(nèi)一冷。兩人同時抬頭看著帳篷門口,一道黑色的身影立在門外,那硬朗高大的模樣讓徐瑋辰愣了愣,電光火石間想到一個人,僵硬著聲音說道:“子虛,莫非……”何玉軒起身走了幾步,掀開那帳篷門口,只見帝王長生而立站在門外,那模樣像是在候著何玉軒開門。何玉軒無奈說道:“外頭這么冷,萬歲何不直接進來?”朱棣幽幽地說道:“上次說要敲門的,可是你呀。”何玉軒抿唇,眼里忍不住流露出了笑意。原來剛才門外那晃動的兩下,就算是敲門了嗎?怪不得忽然流入一絲絲冷意。何玉軒曾經(jīng)吐槽過,那幾次朱棣悄然無聲出現(xiàn)在他背后的遭遇,若是帝王有過敲門的舉動,何玉軒倒也不必如此驚訝。那不過是何玉軒隨口帶過的話語,沒想到帝王當真是放在心上了,就在他欲開口的時候,何玉軒的背后響起了一個僵硬的聲音:“微臣見過萬歲。”何玉軒微愣,剛剛那一瞬間,他竟然忘記了自己的朋友還在。他回身一看,果然徐瑋辰的眼里帶著滿滿的困惑,但是他注視著何玉軒的視線卻帶了點緊張中的趣味。呔!和喜歡八卦的人交朋友就是麻煩。帝王眼神淡漠,看著徐瑋辰的模樣古井無波,“徐愛卿起來吧。”何玉軒這腿吧,彎也不是,不彎也不是。徐瑋辰很是機靈地說道:“萬歲與何大人有要事要商量,臣不打擾了。”他溜走的速度倒是快得出奇。何玉軒與朱棣面面相覷了瞬間,何玉軒往后退了一步,“您還是先進來再說吧。”帝王矮身進來,視線在營帳內(nèi)掃了一圈,“郭資的技術(shù)還是不錯的。”何玉軒看了幾眼,無奈的笑起來,“我對這些真是不太上手。”當初在打樁的時候,就打得太淺了。兩人各自坐下,鶯哥重新泡好茶水送了過來,何玉軒捧著茶盞暖手,“您怎么這個時候回來了?”按道理來說,眼下帝王應當還在山林間才是。朱棣慢悠悠地喝著茶水,舉手投足間透露出無形的貴氣,“本來就是松活筋骨的活動,倒不必如此上心。”何玉軒低頭,看來朱棣是知道漢王的舉動了。何玉軒不想這個話題繼續(xù)在這里打轉(zhuǎn),主動談起了其他的事情,“……您可得好生說說,那匹馬是否您親自挑選的?那性格可當真是……有趣。”朱棣朗聲笑道:“當初在馬場看到的時候,就覺得她有些適合你。莫看她瞧著孤高的模樣,馬場的人說她那脾性可懶得很。”何玉軒:……這得是多少層的濾鏡才能看出來慵懶的?何玉軒回想著剛才那幾乎要去干仗的黑馬,完全不能夠把這個形象往她身上搬。朱棣抬著茶盞,那裊裊的茶香繚繞,宛若輕柔的氣息吞吐。帝王挑眉看著對面正安然說著話的何玉軒,無論是從言行舉止還是神態(tài)細節(jié),無不透露出何玉軒的自然從容。帝王隨手取了塊糕點,那甜滋滋的味道從喉嚨滑落,唇舌間滿是那個香濃的味道。何玉軒說話間無意地抬頭看了對面那人一眼,帝王正舔走指腹的糕點殘渣,那本應該是一個低眉的動作,可不知為何帝王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眸卻緊緊盯著何玉軒。宛如朱棣舔舐的不是糕點,而是何玉軒那纖細的脖頸。何玉軒:……這種被野獸盯上的感覺是怎么回事?※※※※※※※※※※※※※※※※※※※※六千更新get√*今晚會有二更,但是很晚,別等,明天起來看吧。*燙傷喉嚨的我要去吃海底撈了……約了兩周不能鴿,不知道涮水會不會好點qwq第102章一百零二本書何玉軒把朱棣送走后,對晚上的篝火宴會確實沒半點念想。他任由著鶯哥擺布,半合著眼說道:“你這兩日不必悶著,那外頭有什么可樂的地方便去走走。素日里讓你們出門不愿去,現(xiàn)在出來走走總是可行的。”鶯哥一邊聽著一邊含笑點頭,“大人不必擔心,小的與附近的幾位大人的侍從都交好了。目前看來,劉大人的侍從說過他喜歡吃番椒,平日里喜歡玩各種木料;王大人喜歡在書房獨住,與后院的幾位夫人關(guān)系不是很好;徐大人的小廝確實是個沉悶的人,小的與他談話,他只回過‘嗯,哦,呃’這三種回應;張大人的侍從貌似說主家很喜歡流連煙花之地……”何玉軒:“……你這還不到一日,交際的人手還真不少。”劉大人喜歡番椒、木料……這個人應該是劉世……王姓且按著最近的營帳往外推……理應是王侍郎……徐大人的沉悶小廝……定然是徐瑋辰那小子了,不過……“張大人是哪個?”何玉軒散漫地說道。“是張丘張大人。”鶯哥解釋說道。張丘?何玉軒蹙眉,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再聽過這個名字。自從當初感受到他與劉世的接觸后,何玉軒稍稍警告過劉世,而后就再沒有聽說過張丘的消息了。何玉軒也刻意派人查過,不過他按部就班并沒有其他格外的舉動,何玉軒就把這件事情放在腦后了。張丘給何玉軒的印象一貫不是很好,倒沒有想到會在這里聽到他的消息。“你還真是厲害,這些消息都能從他人口中得到。”何玉軒無奈搖頭,若是把應該送到負責群報的地方去,還真的有用武之地,在他身邊反倒是屈才了。鶯哥笑瞇瞇地說道:“是他們自己舒服了,如果每人都能如同徐大人的小廝一樣,豈不就能確保秘密,從不泄露?”鶯哥輕而易舉的就能和那些人打成一片,這些個人里面,少有人能夠真的藏得住話的。又或者是他們的敏感性還不夠強,那些看起來就嚴肅正經(jīng)的事情自然不會往外泄露,但是一些看似尋常的生活習慣,在這些侍從小廝的眼中確實可以成為交談的談資。大部分人都沒有什么隱秘,也并沒有刻意隱藏的想法,反倒給了鶯哥收集消息的機會,他很是心細,那些看起來尋常的東西,或許也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那張丘還真是人不可貌相,瞧起來一本正經(jīng)的……”何玉軒默默吐槽,沒想到竟然喜歡去煙花之地。“聽說家里的夫人早就不樂意了,但已經(jīng)鬧過好幾回。”鶯哥給何玉軒披上白狐大衣,輕描淡寫說道,“張夫人是位母老虎,因為張大人的家境并不如張夫人,所以張大人屢次都在下風。”何玉軒聽完之后沉默了幾息,到底是怎樣的熱愛才會促使張丘一而再再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