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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我居然磕了燕王和我的CP!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98

分卷閱讀198

    嗎?”帝王的眉眼如刀,挑眉的弧度看著溫柔,那娓娓道來的話語低沉輕柔,卻宛如暗流表面的平靜。

何玉軒確定了朱高熾勸說他的那番話被帝王知道了。

這除了再一次讓何玉軒感慨帝王權(quán)術(shù)外,何玉軒忍不住笑了一聲,低嘆著說道:“萬歲,您知道我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的。”

朱棣漫步走來,手中的胖娃娃被他遞給何玉軒,何玉軒伸手接攏過來,委婉勸道:“萬歲出來多久了,這外頭天熱風(fēng)大,不是個久待之地。”

“那你又為何往外跑?”朱棣漫不經(jīng)心地一句話刺痛了何玉軒,他微頓后想要說些什么,那舌頭就好似凝固在嘴巴里頭,無論怎么扯動,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朱棣眼眸微動,仔細(xì)看了看何玉軒的神情,又想起他剛剛回來時的模樣,聲音略顯古怪地說道:“必要的時候還是要去的。”

這明顯是掃墓去了。

他伸手按住何玉軒的肩膀,把他重新帶到軟榻各自坐下,朱棣靠得近些,那清幽的香味飄來,繚繞在何玉軒身側(cè)。

何玉軒斂眉,整個人松緩了些,吐氣后輕之又輕地說道:“總以為,您把注意力停留在臣的身上是浪費(fèi)。帝王之要務(wù)千萬萬,天下都是您的,可供您享樂的物什無數(shù),何必關(guān)注臣呢?又貪懶又執(zhí)拗,沒半點能耐還一把堅持,空耗您的精力……”

實在可惜。

朱棣意有所指地說道,“可子虛若是不曾多思,便不會有這般感悟。”若是何玉軒一點都不歡喜,一點都不在乎,又為何有現(xiàn)在的感慨?

何玉軒淡淡說道:“您說得不錯。”

一瞬間書房內(nèi)都好似寂靜了一般,何玉軒握著溫暖的茶盞,索性傾斜了個干凈,免得塞在胸口如棉花一樣堵得慌,“臣向來是個疲懶之徒,恣意又妄為,算不得是個好脾性。若是承蒙萬歲不器,那萬歲想要如何,那便如何。”

這近乎是某種低順的承認(rèn)。

朱棣被何玉軒看似輕描淡寫的話給激怒,伸手抓住他的手腕拉近,何玉軒猛地被力道拉得偏過來,臉撞到了朱棣的肩膀,而帝王按住何玉軒后腦勺的動作強(qiáng)硬又危險,“你最好別亂動,我現(xiàn)在不想看到你的臉。”

何玉軒抿唇,雖然是這種場面,他卻忍不住想笑,帝王這話說得……可他動作卻截然不同,雖用力卻也溫柔,這讓何玉軒原本有些疲累的心態(tài)又柔和了些,“萬歲,您想要的是臣不是嗎?”

朱棣冷眉哼笑了聲,“我若是只要你這個人,何必等到現(xiàn)在?”

何玉軒原本是緊繃著身體,而后反倒是松懈地靠在朱棣的懷里,悶聲悶氣地說道:“那也得有個循循漸進(jìn)的過程……”他隨口胡扯,慢悠悠地說道:“左右我等無需婚嫁,無需證明,總不能一蹴而就,在床帳間翻騰……”

糟!

何玉軒差點沒吞了自己舌頭,這小黑屋同人當(dāng)真害他!

還他兩年前那個看到小澀文都會羞澀的何玉軒!

朱棣看起來也被何玉軒的話震撼得有些不知道要說什么,何玉軒趁著后腦勺的力道松懈了些,連忙往后躲了躲,然朱棣又收緊了姿態(tài),慢條斯理地說道:“不是說了現(xiàn)在我不想看到子虛的臉嗎?”

何玉軒哀哀嘆氣,“要是您現(xiàn)在看到了會如何呢?”

朱棣另一只手正漫不經(jīng)心地?fù)崦斡褴幍陌l(fā)髻,方才歪掉的發(fā)冠讓頭發(fā)有些零散,“倒也不如何。”

沉吟了幾許后,何玉軒聽著帝王老實地說道:“我對床帳翻滾比較感興趣。”

何玉軒:!

他霎時間耳根都紅了大片,差點把舌頭都咬到,磕磕巴巴地說道:“那、那只是臣剛才,呃,胡言,萬歲莫要放在心上。”

朱棣松開力道,讓何玉軒坐直了身體,只手里仍斂著一小撮發(fā)尾,若有所思地說道:“沒事,那總會是最后的甜點。”

何玉軒:……

朱棣出宮的事唯有鄭和與王景弘知道,兩人聯(lián)手把整個皇宮都瞞得死死的,并未讓帝王出宮的消息泄露出去。

何府看著很和平,前前后后都不知道埋伏了多少人了,那明面上跟著朱棣的兩人只是一道防線而已。

朱棣與何玉軒在書房里泡了小半天,從最開始曖昧的氣氛不知怎的突然跳躍到了朝政,“工部最近人手不足,你也不用日以夜繼處理,過些時日會好些。”何玉軒遠(yuǎn)遠(yuǎn)地坐在距離朱棣最遠(yuǎn)的距離,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要不是萬歲為了搜集證據(jù),可無需等到臣去舉檢的那日。”

這藩王與工部的暗流,朱棣一開始就有所察覺,其實何玉軒那一筆不過錦上添花。

朱棣擺了擺手,低垂的眉眼嚴(yán)峻,抬起那瞬又化開了冷意,“雖一直有所察,可沒有苗頭動手總是能惹得那群人一堆話,何不一網(wǎng)打盡來得有趣?”他的話語溫和,“你的法子雖然偏門,卻還真的是個驗證的利器。”

何玉軒失笑,“這不是我的法子,當(dāng)初曹沖稱象,不也是用了同樣的法子?”

朱棣嗤笑了聲,“就跟這些人數(shù)讀詩書后就能真的成為大詩人一般!”他慢悠悠諷刺了那些近來群情亢奮的朝臣,抬手招了招何玉軒,“難道我如虎豹,子虛竟是一點都不愿靠近?”

何玉軒面無表情地說道:“如果萬歲能保持儀態(tài)的話,臣自當(dāng)愿意靠近些。”這再板正的話,都掩蓋不住何玉軒那耳后的紅霞,至今不能恢復(fù)。

朱棣朗聲大笑,那笑聲似是帶著調(diào)笑的意味,“子虛不是說,若我愿意一切皆可嗎?怎地又如此猶豫?”

何玉軒低低咳嗽了兩聲,斂眉正色說道:“臣以為,二皇子需要去封地了。”他生硬地岔開了話音,朱棣漫不經(jīng)心地順著何玉軒的話說下去,“如今著急了些,他的脾性若去了封地會更無法無天,再留些時日。”

朱棣這話說來,何玉軒便知帝王對朱高煦還是有點上心,雖然這上心不知是與踏腳石有關(guān),還是真心疼愛了……

朱棣從來都不是一個真的善心人物,如今看著他似乎對何玉軒很是上心,可日后如何,誰又能知道呢?

何玉軒懶得再與自己的情感抗?fàn)幜耍矚g便是喜歡,哪怕只有個小苗苗的喜歡,難道便不是喜歡了嗎?可要他真的流瀉表達(dá)出來,那就真的為難何玉軒了。這還不如成為帝王的附庸,徹底免去這情感的糾葛為妙。

朱棣要的不只是這個。

這依舊是朱棣與何玉軒間模糊的不對稱。

帝王想要的是從情感到身體如一,何玉軒卻只愿意與朱棣做個身體的交易。

何玉軒:……

這話不管是從語句上還是從語氣上都非常奇怪!

暮色偏移,書房外的墻壁殘留著戀戀不舍的日光,何玉軒的隨口胡扯已經(jīng)從朱高煦到航海圖,從航海圖到工部,從工部到近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