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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的癢意。鄭清源伸手,江一白以為他會摟住自己的后脖頸同他接吻,所以他閉上了眼睛。那只手沒有摟住江一白的后脖頸,反而穿過他的發絲,捏住了趴在他頭發上的一個小飛蟲。鄭清源的語氣帶著笑,他對江一白說:“你可以睜眼了。”江一白睜眼,他看清了鄭清源手里捏著的小蟲,臉上立刻泛起了紅,因為羞愧,更因為尷尬,他別過頭,不再看鄭清源。亭中又有人來,坐在他們對面,幾個小年輕嘰嘰喳喳地正在聊天,于是襯得他們這邊的氣氛愈發凝滯。等小年輕休息好再度出發,亭子里又只剩下他們的時候,江一白緩緩開口道:“我有時候覺得你對我好壞。”鄭清源轉頭看向他,問:“比如呢?”“你小時候總欺負我,對我的態度很不耐煩,感覺你很討厭我。”小孩不是什么都不懂,反而他們對人情緒的感知更為敏感,他們清楚的知道誰喜歡他們誰不喜歡他們。可就算知道,他還是愿意黏著鄭清源,當他屁股后面的跟屁蟲。“沒有很討厭你。”鄭清源認真注視著江一白道,“可能小時候是有些煩你,但是絕對不是討厭你。”小孩子能感知人們對他的情緒,那小孩子會不會也能感知到隱藏在不耐煩之后的在意?鄭清源看著江一白,曾經那個圓圓胖胖的小白團子的臉同面前的如今的江一白的臉慢慢重合,他們曾經在一起的那些時光如電影畫面般閃現,不斷壓縮。一兩歲時牙牙學語蹣跚學步的他,幼兒園時呆呆傻傻可可愛愛的他,上小學時嘰嘰喳喳愛鬧愛笑的他,初中時對別的男生笑得甜蜜的他……這些關注一直都在,他們之間的羈絆從上一輩就開始延續,是青梅竹馬一同長大的感情。鄭清源忽然開口問江一白:“你如果沒有遇到年奕驍,你會和林啟風好多久?”江一白沒有立即回答,說實話,他當時已經對林啟風的不解風情感到厭倦,若是沒有遇到年奕驍,估計他和林啟風會像他之前的感情一樣,也是分手收場。鄭清源又問:“你如果只遇到了年奕驍,你又會和他在一起多久?”年奕驍年輕有活力,不過太幼稚,他們兩個要在一起前期可能還好,但到了后面肯定會產生一些難以調和的矛盾,最后還是分手收場。但是他在有林啟風的時候碰到了年奕驍,出于愧疚等其他情緒,他和林啟風反倒把一些話給說開了,而他也被他們套牢,逃不出去了。其實這樣也挺好,他們都愿意,他自己也愿意,大家有緣在一起就快快樂樂的在一起,以后的事就留到以后再說。江一白喜歡活在當下。“那我呢?”鄭清源又問,“如果你只遇到了我,咱們會在一起多久?”江一白想象不出來這個問題的答案,如果鄭清源問他,他喜不喜歡他,那江一白能給他一個準確的答案。喜歡。江一白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開始喜歡男人的。在他看電視的時候,電視機里的男女主角在接吻,他閉上眼睛,想象自己也在同人接吻。腦海中的那人俯身下來,溫柔的含住他的嘴唇,江一白睜眼,看到了鄭清源的臉。江一白久久沒有回答,而這個答案也已經不重要了。鄭清源凝視著江一白的眼眸,問他:“我可以吻你么?”江一白點了點頭,嘴角勾出一抹笑意,他說。“好啊。”作話:下一章完結噢~第63章完結章江一白懶得爬山,坐在亭子里又怕被蟲子咬,他和鄭清源一合計,決定還是下山算了,在山腳下找一個地方坐著等郭女士他們,真是很美滋滋。下山的在電視劇里,爬山其實也是個蠻浪漫的情節,在這種情節里總少不了女主角因為某種事被困山上,最好還崴個腳什么的,男主角上山來找,正當女主角一籌莫展之際,男主出現,背著女主走在空無一人寂靜又曖昧的夜晚里,最好天上還有璀璨的群星,地上的男女主感情得到了升華。不過現在是早晨,天空中并沒有璀璨的繁星,他也不是偶像劇里的女主角,走個路都能把腳崴到。江一白漫無目的地瞎想,根本就沒注意到腳下,結果一腳踏空,摔坐在地上。江一白在摔倒的那一瞬間仿佛聽到了自己骨頭清脆的一聲響,這也可能是他聽錯了,刺骨鉆心的疼痛從腳腕處傳來,江一白沒忍住,哀嚎一聲。鄭清源連忙沖了下來去扶江一白,語氣急切問道:“別急別急,我先扶你起來,是不是崴到腳了?”江一白被扶著坐在臺階上,扯著鄭清源的袖子哀聲道:“疼疼疼疼疼……”“小鄭哥哥你快,你快摸摸,快摸摸我骨頭斷了沒……”鄭清源伸手輕輕揉了揉江一白的腳踝:“是這里疼?”江一白還在呲牙咧嘴地喊疼,鄭清源一邊幫他揉腳一邊安慰他:“沒事,骨頭沒斷,就是崴到了。”“還能走嗎?”江一白看看自己的腳踝,又望望鄭清源,不確定說道:“可能,也許,大概,歇一會兒就能走了吧。”鄭清源望著他,突然他輕身嘆了口氣,轉身背對這江一白,半彎下身,道:“我背你下去吧。”“啊?你背我?!”江一白被鄭清源的話嚇了一跳,他是瘦,但斤兩在,要是平地背他也就背了,下山的路本來就要難走一點,現在背上又再加個他,江一白怕鄭清源到時候腳下一個不穩兩人一起撲街。“快上來。”鄭清源保持半蹲的姿勢有些累了,出聲催促江一白“我背你下去。”可能是鄭清源突然嚴厲的語氣鎮住了江一白,又或者是江一白自己鬼迷心竅,總之最后,江一白還是趴在鄭清源的背上,雙手摟著他的脖子。空氣中帶著一些潮濕的青草氣味,林中寂靜,山中寂靜,只有風吹過雜木林時葉片搖曳的簌簌聲,偶爾的蟲鳴聲和很遠很遠處傳來的人聲,這些聲音襯得山中更加寂靜。這樣安靜甚至說是靜謐的氛圍讓江一白感覺有些心慌,鄭清源背上突起的蝴蝶骨硌的他生疼,和腳踝刺痛不一樣的疼,江一白想不出用什么詞語來形容這兩種疼的不同之處,可那確實是不一樣的。他偷偷的動了動身體想要避開那塊硌人蝴蝶骨。江一白曾經閑著無聊看過一本書,叫其中開篇的一句話記得很清楚“記憶這東西總是有些不可思議,實際身臨其境的時候,幾乎未曾意識到那片風景,未曾覺得它有什么撩人情懷之處,更沒有想到十八年后仍歷歷在目。”這座山他曾來過無數次,見過它在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