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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不馴的遺產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17

分卷閱讀117

    等,他忍不住打量著韓松林想:

邢文彬真的喜歡這個人嗎?

韓松林皺眉說:“進來說吧。”

他不想在樓道當眾和薛詠說話,被人聽笑話。

薛詠就站在門口,不進去,說:“我就在這里和你說就行。”

韓松林說:“你這樣子突然跑過來,突然發火,我根本不明白不想干什么?”

薛詠艱澀地開口,他的聲帶振動吐出這句話時就像是被刀割喉:“邢文彬和你到底是什么關系?”

韓松林皺眉,一臉迷惑:“什么意思?我和他以前是朋友啊。你在諷刺我嗎?因為我不肯幫他弟弟?可我和他是朋友,我就必須幫他弟弟了嗎?沒有這個義務吧?”

“對不起,我有自己的老婆孩子要顧,我沒有閑錢和閑心去管別人,我肯定得先管自己的家。”

薛詠盯著他的眼睛,想知道他是在說真話還是假話。

韓松林到底是在裝傻?還是真的和邢文彬并無曖昧關系?或者邢文彬從未表白,只把這段初戀埋在心底?

但說到底,薛詠沒有讀心術,他判斷不了韓松林說的究竟是真是假,正如邢文彬死了,他也沒辦法從邢文彬那里獲得真相。

薛詠更具體更粗鄙地問:“我是說,你跟邢文彬有沒有一腿。”

韓松林如遭雷擊,愣了下,說:“……你神經病啊!”

薛詠笑了下,別過頭,閉上眼睛,深呼吸,然后再轉過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給了韓松林一拳。

韓松林這種整天坐辦公室的中年白領男哪是薛詠的對手?直接把他打翻在地,鼻血直流。

薛詠早就想揍他了,韓松林瑟瑟發抖地想站起來:“你就突然臆想我和邢文彬有曖昧關系所以跑過來?我又不是同性戀!你們同性戀腦子有病啊?”

薛詠給他一腳踩在肩膀把人踩在地上:“我腦子有沒有病不關你的事,你倒是個十足的白眼狼。你是真不知道邢文彬喜歡過你,還是假裝不知道,我也不清楚。但你就是個忘恩負義的小人,邢文彬是為了送你女兒去醫院的不假吧?你假惺惺地為他掉了幾滴眼淚就完了?”

韓松林郁悶地辯駁:“不然呢?我的日子不用過了嗎?又不是我設計讓人撞死他的,我也不希望他死啊!搞得是我害死他的一樣!我也冤枉啊!他這個人向來就這樣,我只是問他哪家醫院的兒科好,他就說他認識什么醫院的醫生,要親自來送。結果他在路上被人撞死了!我做錯了什么呢?難道我就得背負害死我朋友的罪名一輩子嗎?你這不是道德綁架嗎?”

薛詠抓著他的領口把人提起來:“所以我有時候最討厭你們這種讀書人。”

薛詠繼續揍他,一邊揍一邊罵他:“你說得倒是很漂亮,但你是邢文彬的發小啊,能和普通朋友一樣嗎?啊?你去他墳上掃墓了幾次?沒讓你全權管他的弟弟,但你那是完全不管他親弟弟的死活啊!你是看著邢燁然長大的人啊!你怎么能做到那么鐵石心腸呢?”

韓松林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鼻青臉腫的地說:“我看在邢文彬的份上我不想和你計較,你再使用暴力我就報警了,你再打我一下試試看?”

薛詠痞里痞氣地冷哼一聲,又抽了他一巴掌。

薛詠甚至很不屑。

從上次沈策見到他打架以后就避他如蛇蝎以后,他覺得自己對這些文化人的幻想就開始破滅了,看來并不是所有人都像邢文彬一樣的。

這些人大概正是因為讀過書,所以尤其懂得趨利避害,事事務必精致利己,即便有錯,也很快就能找到借口安慰自己。

警察來了。

薛詠沒停手,當場被警察帶回局子里了。

韓松林要告他故意傷害,薛詠斜睨他一眼:“你試試看。”

韓松林捂著鼻子說:“邢文彬挺好一個人,怎么就看到你這種粗魯暴力的人。你居然還怪到我頭上,他要不是和你搞同性戀就不會死……”

話沒說話,薛詠一個暴起,警察都沒拉住。

薛詠知法犯法,被關在拘留室。

警察問他要不要通知親屬,薛詠沒帶手機,他想了想,他只記得宋逸杰的手機號。打電話給宋逸杰,宋逸杰沒接電話,又打給菲菲,菲菲也沒接電話。

十二點多了,估計他們都睡了。

還有一個他背下來了的手機號,邢燁然的手機號,但他不想打給邢燁然。

薛詠一身戾氣地坐下來,自暴自棄地說:“沒了,我爸媽男人都死了。明天再說吧,把我關起來吧。”

剛說完。

他跟見鬼似的,看到邢燁然走進門,邢燁然沒穿校服,穿著便服,完全是成年人的身姿。

邢燁然正在質問警察為什么抓他:“我會背……雖然薛詠有案底,但是他這又不是結伙斗毆,韓松林也不是老弱病殘,也沒有多次毆打,他是觸發哪條法律了?把條款拿出來給我看看……是嗎?那讓韓松林去做傷情鑒定,看能不能夠上輕傷。他們這頂多算是有矛盾。你們沒有權力拘留他。”

邢燁然要把薛詠帶走。

薛詠走過去,伸手還打他,這次邢燁然有防備了,抓住他的手腕:“哥,你打我你回去打。”

薛詠轉頭對警察說:“警察同志,你看到了嗎?我打人,你們還是把我關起來吧。”

邢燁然把人往自己身邊拉:“你們別在意,他精神方面有點問題。”

薛詠踢了他一腳:“你他媽才精神方面有問題呢。”

邢燁然呵呵道:“醫院都出證過他的診斷書的。”

說著,邢燁然還變戲法一樣從口袋里掏出了薛詠當初看精神病醫生的病歷單。

這下更沒道理拘人了。

遇上精神病打人是最煩的,只能自認倒霉。

警察只得捏著鼻子教育邢燁然,讓他看好自己的家人,然后記起來剛才薛詠說自己家里人都死光了,那這個小伙子是誰。

警察問:“你是他的什么人?”

邢燁然厚著臉皮說:“我是他男人。他男朋友。”

警察到底見多識廣,眉梢微跳了下,沒大驚小怪。

薛詠愣了愣,羞恥到渾身發抖,他猛地偏過頭去,滿臉通紅地瞪著邢燁然:“你放屁!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