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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雙手桎梏并鎖在他平坦的小腹上,然后自己傾身一寸寸逼近了。后門大開,嚴慎獨輕易就能看見最后一排姚平安被欺辱的畫面。不同于他自己選擇的最后一排的座位,姚平安是被老師安排坐在那個角落里的,只有一張孤零零的桌子放置在那兒,甚至前排的女生怕染上他的“傻病”而搬離上前一步多遠。三班除了一些浮浪子弟,有一半也是姚平安這樣的普通家庭,他們是真正上學來的,所以不想卷入這樣的欺凌之中,不敢去幫助姚平安,不敢拿自己的學涯來賭——當然,大部分還是覺得姚平安的癡傻會傳染給自己,他們只是需要一個借口來掩蓋自己自私的舉動罷了。“你怎么敢長這么一張臉???”男生雙眼赤紅,拿著碎玻璃逼近,似乎真的打算將他的臉劃花。后面跟著的一群人面面相覷,總覺得這話聽著有些怪,但怪在哪里他們具體也說不上來。嚴慎獨看著那個雜碎拿著碎片逼近他,他似乎被那發著寒光的鋒利棱角嚇狠了,突然拼盡全力掙扎起來。他的骨架很小,身上rou也不多,因此小腿亂蹬的時候棉麻的褲子很快就卷了上去,露出瑩潤的肌膚來。他的腿又細又直,棉白的rou鼓著,像小山包樣的奶油。他又哭了,他真的一點也不知道自己哭的樣子是多惹人發瘋。倏地,不知道他踢到了那人哪個部位,男生突然僵住動作吼了一聲“cao!”,聲音大得這邊樓都能清楚聽見。嚴慎獨看著那個男生漲紅一張臉落荒而逃,跟著他來的一群人見頭都走了也作鳥獸散。他是那么笨拙,就連人走后自己哆哆嗦嗦下個桌子也會被絆倒,他看著他又掉了幾顆金豆豆,心中惡意地揣測他是故意這樣做的,專門讓他心疼。看完了一切的嚴慎獨收回了視線,將桌子搬移回來,低咳了一聲,整個班里如同定格電影的凝滯畫面就重新流轉,仿佛剛才的死寂只是幻覺。☆、四動手4風輕日暖,綠草茵上是少年人活潑的身影。cao場上的哨聲、傳球的呼喊聲、喝彩聲穿透厚厚的玻璃傳到樓上來。這節是四一班的體育課,嚴慎獨戴著護腕打了兩下羽毛球,即使對方已經放水到演技拙劣的地步,他卻連失兩球。那個同學小心翼翼地問他沒事吧,他搖頭,扔了拍子上樓。他將黑色的護腕從手腕取下,抿了口杯中的釅茶。然后從教室后門走出去,站定在欄桿處。他的背后是空蕩蕩的教室,如夜的眸子里倒映著的是那個看著窗外發呆的背影。俗話說,美人在骨不在皮,但他就連頭骨都生得那么好看,不平不癟,又低低地綁了個蝎子辮。腦袋晃動時發尾跟著甩動,像淬了毒的蝎子尾刺,一下一下蟄在他心尖上。他注視著他,不放過一舉一動,實際上,整整一下午的課,他幾乎都在看他。下課的時候,班級里的人當他透明,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說話,從來不帶上他。目不斜視地進進出出,故作自然地忽略他。上課的時候,他從來沒被抽起來回答過問題。中學的課本對于他來說還是太深奧了,他小孩一般的注意力又容易被轉移,心思一下子就撲到了窗外的蝴蝶上,就像現在這樣,只留給他一個黑色的小腦袋。但就算只是一個背影,他依舊看得津津有味,沉溺得毫無反抗,甘之如飴。他那么專注地看著他,比看陳年的賬本還要仔細,比遴挑競標時還要認真。所以,他第一個捕捉到了他的不對勁。他忽然不再看窗外的花草景致,半轉過來俯下身,將上半身完全貼在平滑的課桌上,右手捂著小腹,整個人縮成一團。他左手摁在桌案上,慢慢收縮攥成小拳。像終于緩過來后,他從洗得發白的書包里拿出了一個四四方方、巴掌大小的布袋,然后舉了舉手。過了一會兒,老師似乎注意到了他,同意了他的請求,于是他便溫溫吞吞地走出了教室,又慢慢往樓梯走去。三民中學作為嚴家的產業之一,在廁所這處卻不像是其一向手面極寬的作風,只在二樓建有一間。但是抱怨上廁所經常要排隊的學生并不知道,這學校實際確有兩間廁所。但一樓那間是嚴家有潔癖癥的少爺私人專用,門是用的厚重實心的木門,裝修的是西洋最新的抽水馬桶,里邊兒甚至還有熏香、書報,簡直堪比一個典雅的會客廳。不過姚平安顯然不知道還有這么一個去處,他拿著方正紺藍的小布包,往姆媽帶他認過教過的地方——二樓的廁所走去。他忍著小腹的疼痛走上二樓,西斜的紅日打在欄桿處一個身姿挺拔的少年身上,給他鍍上一層絨暖金光。他從他身側走過,毫無停頓,仿佛陌路人。也是,且不論他背對著他,就算是正面相視了,他也許也并不記得自己。他對于他不過是一面之緣,而他卻將他嘴角天生翹起的弧度都用眼睛摹了千百遍。嚴慎獨垂著眼瞼,聆聽他一步步的足音。就在他經過他的身邊的時候,他像是得了過呼吸病癥,過分掠奪空氣中屬于他的氣味。只是漂浮著的,除了清香的皂莢味,還有一絲奇怪的腥甜。他偏過頭,在看到那個身影進了廁所后,就要邁步。而這時,他的余光瞥到了后門處,自己桌上的護腕。眸色瞬間黝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走過去拿起了它。他看著他進入了隔間,他悄聲走進與之相鄰的那間,門的那邊卻只有衣物窸窣的聲響。大概兩三分鐘后,他聽見門推開的聲響,是他走了出去。從半開的門縫望過去,他在洗手池旁微微躬下腰擰開了水龍頭。洗手池前的鏡子不知何年何月被調皮的學生打破,他正對的恰好是完全脫落了鏡面的黃白墻壁。一切都是那么湊巧,仿佛命中注定。淅淅瀝瀝的水聲掩蓋了他的腳步,手中護腕里的彈性帶被他拉扯到極致——極致到剛好能夠套上額,蒙住眼睛的地步。姚平安被罩住眼睛的同時,尖叫也被一人guntang的手掌堵進喉管。他被那人狠狠摜進隔間,抵在門板上。像夏日里熱得吐舌的狗一樣,那人火熱的、急促的、病態的呼息打在他的肩頸處,呼吸聲大得嚇人。他嚇傻了,一動不動,更給了那人可趁之機。“小安,小安”他學他的姆媽那樣喊他,他的聲音粗啞,像來自深淵的惡魔低語。他將身體貼過去,在他們膠合的瞬間,滿足如巖漿從頭到尾澆裹他,燙去他理智的外殼。他將舌滑進他小巧的耳蝸,邊舔邊呢喃著:“小安,救救我好不好,救救我”他向殺死自己神智的劊子手求救,卑微地、懇切地第一次說出請求的話語。他的心跳早已過了速,顱內高速轟鳴,半開半闔的視野變得迷離,變得悠遠——他從未想過,自己會有性覺醒的一